她面露疑惑,而後問道,“大哥知道我與他吵架了?”
“若是沒有吵架,必定也會有些誤會吧!你失蹤三天,還讓皇上給囚禁了,他自然會胡思亂想的,只不過大哥也不想你去璃王府受什麼委屈,你終歸是未出閣的女子,雖然與他發生了關係,可是.......”懶
“大哥不想你被她看輕,往後還是住這裡吧,現在皇上不再是以往的雲王,事務繁忙得很,不會突然又來我們家裡住,你便安心住下。”
“我也這麼想!”
她點頭,是不是被蘭陵北畫看輕了她不知道,她只清楚蘭陵北畫向來都寵着她,與他經歷過幾場生死,她相信他們之間並不會因此而出現其他的問題。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下,沒嫁給他之前,每天乖乖呆在家裡,晚上也別出去瞎逛了,若想要出去,喊下大哥,或是羅寒,有人陪着你,我才安心。”
納蘭天姿爲難了。
出門都帶着人,她帶這麼多人出去調戲良家男人嗎?
“大哥,那如果如你這麼做,北畫會不會讓別的女人給搶走啊?”
她可沒忘記璃王府還有個池微微呢!
而且那池微微的態度突然改變,讓她覺得有些怪異,還妹妹、妹妹地叫着,叫她聽着特不是滋味。
容軒摟着她的身子,帶着溫和的笑意看懷裡神色有些擔憂的納蘭天姿。蟲
他道:“該是你的,誰都搶不走,他若真的那麼那麼愛你,除非他自己不要了,否則誰都阻止不了他愛你。明白嗎?”
“似懂非懂,不過彼此在於信任吧!我願意去信任他!”
從宮內逃出的第二個晚上,她繼續獨守空閨。
除夕的前一天晚上,納蘭天姿聽聞蘭陵北畫終於來將軍府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忍不住鬆了口氣,看來他們的冷戰算是要結束了吧!
在這麼下去,她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留也不是,想去找他也不是。
於是稍微整理了下頭髮,她便朝着大殿的方向跑去,此時這個時候也正是大家一塊兒用晚膳的時候。
因爲她回來,也因爲容軒在,所以他們一般都會聚在一桌子上一塊兒吃。
剛奔到殿門口的時候她就瞧見了入了座正對着她的蘭陵北畫,見她跑來,擡頭朝她望了過來,眸子裡波瀾流轉。
她的眸子也是一陣波瀾流轉,只是在看到他身旁坐的那名女子之後.......
什麼波瀾,什麼流轉,全部通通都見鬼去了,取換的是一陣死寂。
池微微怎麼會在這裡?
隨着蘭陵北畫過來的?
她是死纏爛打或是蘭陵北畫特意帶她過來?
她不過纔回來了兩天而已,一個已經得勢了,已經已經變心了?
然後此時過來現給她看,告訴她他蘭陵北畫的行情一點都不比她差!
其實她早就清楚蘭陵北畫的行情好,不只女人喜歡,就連好男風的男子都願意爲他傾盡所有。
可是不管怎麼樣,就算是他蘭陵北畫人見人愛,可也不能帶着別的女人如此吧!
她明顯地愣了一下,而後朝着裡面走去,見人都到齊了,位置都差不多滿了,便在容軒與江水顏的之間的位置入了座。
“嘿!你來了!”
她勉強地對着蘭陵北畫笑了笑,笑容裡一陣苦澀。
“看來還是將軍府熱鬧,所以便過來了!”
蘭陵北畫淡淡地應了一聲,而後開始動筷子,在他拿起筷子的時候,這纔算是真正的可以用膳了。
納蘭天姿不知該接上什麼話,只能拿起筷子夾了菜往納蘭璞玉的碗裡放。
她道,“小璞玉你正長身子的時候,一定要吃飽吃好。”
“是,孃親!”
納蘭璞玉立即眉開眼笑地點頭,把孃親那兩字叫得特別的順口響亮。
池微微朝他們望去,見那孩子看起來也不小了,帶着疑惑,她問,“天姿妹妹,這孩子.......”
納蘭天姿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朝着容軒望去,好奇地問,“大哥,我們的爹孃什麼時候還給我生了個姐姐啊?我怎麼此時才清楚?”
容軒微微一笑,夾了菜往她的碗裡放。
“我就你一個妹妹了!”
而後朝着池微微望去,又說,“池姑娘,這一聲妹妹天姿可擔當不起,不如就喊她一聲天姿吧!”
容軒對欺負過納蘭天姿的人自然是不想給她好臉色瞧,但是又不想這場面的氣氛壞了,便拉了拉她的手。
“天姿吃吧!”
池微微歉意一笑,“我年紀該是比天姿妹妹大上一些吧,稱她一聲妹妹也是應該的。”
“不就是一個稱呼嘛,隨你愛怎麼喊!”
喊她娘她也不介意,反正此時幾有兩個孩子喊她一聲娘了,無所謂再多上一個。
納蘭天姿撇了撇脣,也不再說話,低着頭專注地吃着碗裡的飯菜,卻是感覺到有一道目光朝她這邊望來。
擡頭的時候確實瞧見蘭陵北畫正看着她,那眸子深沉得可怕,帶着絲絲的涼意。
做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呢?
納蘭天姿也不說話,只是安靜地吃着,卻在此時瞧見蘭陵北畫夾了一筷子的菜,往池微微的碗裡放去。
勾起一笑,他道:“微微,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多吃一些。將軍府的廚子不錯呢!”
池微微愣了一會,而後眸子一擡帶着水霧朝他望去,白皙的臉上浮起了一抹淺淺的紅暈,而後笑了起來,甜美而可愛。
她用力地點頭,津津有味地吃着。
納蘭天姿攪拌着碗裡的飯菜,頓時覺得如嚼蠟一般,食之無味。
他是故意的吧?
可是不知道這樣做她心裡會難受嗎?
容軒也斂起了一臉溫和的笑意,這個時候卻見江水顏笑意盈盈地夾了一塊魚肉。
並且細緻地將魚肉裡的魚刺給挑了出來,放到她的碗裡。
他說:“我記得你喜歡吃魚,這魚肉與豆腐一塊兒煮,味道鮮美,將軍府的廚子果然是挺好的!”
納蘭天姿勉強朝他一笑,夾起那一塊魚肉放到了嘴裡,這才覺得原來這魚肉還挺好吃的。
而在這時,蘭陵北畫又夾了許多的菜朝着池微微的碗裡堆去。
笑道,“這豆腐多吃一些,本王聽聞這豆腐吃多了皮膚是又白又嫩的,前幾年讓你受苦了。”
“阿畫師兄......”
池微微一臉的感動,眼裡依舊是一片水霧縈繞,朝他望了過去。
“我就知道阿畫師兄還是疼我的.......”
“以往是師兄冷落你了,將來不會了。”
說着他伸手輕拍了拍池微微放在桌子上的那一隻白玉一般的小手。
真是礙眼的舉止啊,甚至是當着她的面,忍住了心中的怒火,納蘭天姿笑了笑。
“璃王這不是把自己的豆.腐給送了出去嗎?池姑娘可要仔細地吃着,莫要嚥着了!”
這一刻,她真的喊不出一聲北畫。瞥了一眼那豆腐,她發誓這一輩子再不碰那豆.腐了!
而後舀了一碗雞湯,放在他的面前。
“我好些日子沒有回來了,瞧你身子也不是很好,多吃些營養的,這一段時日我就一直住在家裡,往後每日還如以往一般給你燉雞湯喝。”
江水顏溫和地點頭,接過了那一碗雞湯吹了吹,而後一整碗喝下,帶着滿足的神色,他點頭。
“挺好喝的!”
“那就再多喝一些!”
說着又去接他手裡的碗,盛了碗的雞湯遞了過去,一臉的笑意盈盈。
納蘭璞玉咬着雞腿,見他們如此,瞥了一眼蘭陵北畫而後朝着他們說道:“爹爹跟孃親的感情真好!往後孃親是不是要一直住在家裡了?”
一旁的許栩見桌上氣氛變得詭異,他夾了菜朝納蘭璞玉的嘴裡塞了進去,堵住了他的話。
“是啊!一直都很好的!”
納蘭天姿又是嫣然一笑,看了一眼蘭陵北畫,見他依舊是剛纔那一副尊容,看不出他的喜怒,只是沉着一雙漆黑的眸子朝她望來,帶着幾分凌厲。
但是她清楚,這樣的蘭陵北畫確實是生氣了。
可她也有氣,氣他莫名其妙帶上了池微微,氣他把豆腐給池微微吃,氣他當着她的面摸了他的手。
往後不會冷落池微微,那就不去冷落吧!
這飯她吃不下了!
之前對他滿是愧疚,滿是自責,也不敢去責備他什麼,此時她覺得自己也挺委屈的。
這些事情是她自己願意發生的嗎?
說得清楚一些,她納蘭天姿也是個受害人。
在宮內那幾日,他以爲她就吃好喝好睡好跟太上皇一樣舒坦嗎?
她一邊要應付姬雲泱,一邊還要擔心他。
“你們吃吧,我吃飽了,明天就是除夕了,還要進宮,我就早早去休息了,到時候不知道多少的女眷打扮得如花招展的,我可不能給將軍府丟臉了!”
說着她起身誰也不理便起身離了桌位。
“天姿——”
江水顏剛剛見蘭陵北畫如此對待她,心裡有氣才配合着她演下去。
此時見她離去起身便想去追她,只不過容軒在他起身要離開座位的時候伸手拉住了他。
“她累了,讓她休息去吧!”
聲音淡漠如霜。
江水顏只得作罷回了原位,將剛纔納蘭天姿爲她盛好的雞湯飲盡。
如果他的退讓反而讓她如此,那麼他不介意不去信守那該死的承諾,也要將她搶回身邊。
“璃王似乎玩得有些過了!”容軒飲了口酒。
“是麼?”
蘭陵北畫輕輕地應了一聲。
容軒深呼吸了口氣,又說:“如果璃王如此三心二意那麼也請璃王不要再來惹天姿了,我那妹子不夠聰明容易當真,再說我們實在是高攀不起您這一樁親事,不如這親事就此作罷吧!”
“末將本就不捨得她嫁出去,就擔心她的性子直,會得罪了人,心眼小,容不下自己的男人對自己三心二意,會受了委屈,今日璃王如此,甚好,倒也算是了末將一樁心事呢!”
納蘭天姿也不是沒人要,真心喜歡她的大有人在,何必這麼早幾在一棵樹上掉死呢!
這幾天他見她神色不好,心事重重,他自是不好受。
“容軒,你好的膽子!”
蘭陵北畫甩下了筷子離開了位置。
“阿畫師兄.......”
見狀,池微微忙起身去追。
“阿畫師兄、阿畫師兄.......”
這晚上吃的東西不多,此時肚子還有些發餓,納蘭天姿撇了撇脣,決定出去找些食物。
開了門,見着藍傾城竟然守在外邊,而不見小蝶的身影,想來她是兩邊跑,這個時候應該是去伺候納蘭璞玉睡覺吧!
“你怎麼在這呢?”她問。
“護你周全啊!你以爲我願意又黑又冷的風又大的在這裡白白站着吹冷風嗎?”
藍傾城瞥了她一眼,又說,“餓了吧!要不要去廚房裡找些吃的?”
“知我者,傾城也!”
納蘭天姿立即點頭,只是覺得自己怎麼說也是一代神偷,如今落到在自家還需要保鏢一旁護着,實在是心中酸楚啊!
藍傾城直接從牆壁上拿下了一隻紅色燈籠,兩人一路朝着廚房的地方走去。
廚房裡一到晚上都會上鎖的,納蘭天姿輕易地就開了鎖,帶着藍傾城進去,諾大的廚房裡應有盡有。
嗅到一股雞湯的味道,她藉着燈籠的光芒找到了只碗,而後盛了一碗還有些熱的雞湯,又往裡面放了一根雞翅膀,捧着碗找了處地方蹲着吃。
藍傾城見她吃得那麼落魄寒磣的樣子,忍不住勾起一笑。
“王妃這樣子真不如王妃的樣子。”
真的有些像小叫花子,一點點容將軍妹妹的架勢也沒有,她該是一直以來養尊處優的纔是。
“這個王妃的頭銜不過就是你們喜歡叫而已,我哪兒是王妃呢,還遠着呢!”
想起今晚的事情,她的心一沉,有些不是滋味。
想起蘭陵北畫,她順口問道,“璃王呢?他今晚該回去了吧!”
“璃王今晚與池小姐都住在將軍府。”藍傾城回道。
“.......同.處一室?”
她接着問,真是把她將軍府當難民所了嗎?
“.......自然是不是,不過都是住千明閣。”
同處一室,虧她想得出來。
“看來你們家璃王是時刻想着要出
牆了,唔.......池微微喊我一聲妹妹,看來還想讓我做小的呢!”
她笑了笑,用筷子夾起那雞翅膀咬了一嘴的肉。
“我想是王妃想太多了吧,璃王不是這樣的男人,雖然今晚......出乎意料之外了。”
想起今晚蘭陵北畫的舉動,藍傾城微微蹙起眉頭。
不是這樣的男人,她自然清楚蘭陵北畫不會這樣,心裡也明白今晚他這麼做不過是想要刺激她吧!
非要如此刺激嗎?
非要這麼傷她的心才過癮嗎?
她安靜着不再說話,細緻地將碗裡的雞湯全數喝完,又把那隻雞翅膀啃乾淨了,才覺得有些飽了。
而後把碗往旁邊一擱,她道,“吃飽了,走吧!”
離開的廚房的時候,把燈籠帶上,而她順手將廚房的門鎖好。
外邊風風大,冰涼的空氣灌進了脖子裡,她縮了縮身子,走在了藍傾城的身旁。
房門前,她對藍傾城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
藍傾城點頭,“王妃早些休息!”
納蘭天姿看了一眼藍傾城走遠的身影,而後轉身推開了房門。
裡面燭火依舊,而燭火旁,蘭陵北畫正坐着,裡面散發出一股酒香,原來他正在飲酒。
“去哪兒鬼混了?”他問。
“鬼混......”
她笑了笑,“我還以爲你正懷抱溫香呢!蘭陵北畫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就這麼想將我拒之於門外?”他又問。
“誰在疏遠誰,旁人瞧得清楚。”
她面路疲倦之色,見他不走,便將房門一關,開是寬衣解帶,而後上了牀。
被子一拉準備睡覺,又說,“出去記得把門給關了,這天冷得很呢!”
她就這麼跑去睡了,壓根就不想與他說說話嗎?
二話不說跑回了將軍府,見了他又是如此態度!
蘭陵北畫起很,恨恨地看着她平靜的臉,突然笑了開來,帶着幾分自嘲。
“你睡吧!”
而後轉身離去。
在開門,冷風灌進來的那一刻,納蘭天姿突然坐起了身,喚道,“北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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