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陸浪一愣好奇的問道。姑姑這樣的託詞擺明了就是不要陸浪拜他爲師,若說其中沒有些許原因,那任誰也不會相信的。
姑姑卻搖了搖頭:“這其中的緣由你以後自然會知曉,我現在也不宜向你透露太多,否則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這麼神秘?”陸浪撓了撓頭:“你們這些高人,就喜歡故弄玄虛,不過你既然不肯說,那我也就不問好了!”
姑姑輕笑兩聲:“我有個朋友曾經說過,這世界就像是一個不停旋轉的輪盤。而我們就是那輪盤之上的格子。雖然看似在不停的自由動作,其實位置卻一直都沒有過任何的變化。有些事情明明就在我們眼前,可是我們卻永遠無法抓住。而有些事情即使我們想要拼命避開,最後才發現不過只是徒勞而已!”說着姑姑爲自己倒上一杯清茶:“而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不久之後就會主動的找上你。那時候你想逃都沒有任何的辦法!”
“這麼玄奧?”陸浪聳了聳肩膀:“既然有這麼多想抓抓不到的事情,又有那麼多想逃而逃不開的事,爲什麼還安居在這圓盤之上,直接跳出圓盤不就是了!”
“談何容易!”姑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你們命運的羅盤現在纔剛剛開始轉動而已,等你真強大到萌發出跳出這圓盤的念頭時。你們自然就能明白一切,現在還是老老實實的跟我學習好基礎再說吧!”
“是師傅,姑姑!”陸浪和元香齊齊應了一聲。恭恭敬敬的說道。就連陸浪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起,他已經徹底的融入到這個角色之中,完全忘記要回去的事了。
若說這姑姑看上去年紀輕輕,可是傳道授業卻着實的老練至極。她所講述的內容,深入淺出,就算是陸浪這個對於音律一竅不同的菜鳥,也聽的是如癡如墜。
“好了!”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姑姑突然停了下來:“今天所講述的東西已經足夠多了。你們兩人還是先回去吧,等你們完全領悟到我今天所講述的內容後,再來找我好了!”
“是師傅!”元香乖巧的點了點頭,衝姑姑行了一禮。隨後又站起身來裝出衣服兇巴巴的樣子說道:“陸浪,你可是答應過我的。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要將這玉闕交給我!”
陸浪苦笑着點了點頭:“知道了我的小姑奶奶,真是囉嗦!”
“呸呸呸!”元香衝陸浪皺了皺小巧的鼻子:“誰是你姑奶奶,我可還沒有你大呢!不知道羞!”說着還對陸浪做了個鬼臉,將陸浪說的是徹底無語。看到陸浪吃癟,元香立刻笑嘻嘻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隨着元香的離開,房間裡又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之中,片刻還是姑姑開口說道:“陸浪,難道你不要先回去麼!”
陸浪苦笑一聲:“我是很想回去,可是我要回到哪去啊!”
“嗯?”姑姑一聽,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難道說你不知道你是怎麼來的?”
聽到這裡,陸浪終於決定不在隱瞞,於是便將自己如何來到這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姑姑聽着陸浪的話,眉頭越皺越緊。
“你是說,你在你家牀下發現了這隻玉笛和一本秘籍,打開秘籍之後你就出現在了這裡?”聽完陸浪的講述後,姑姑似乎也被震驚了用衣服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
陸浪點了點頭:“雖然聽上去匪夷所思,可是我不得不說這是真實存在的!”
“原來如此!”姑姑似乎明白了什麼一樣:“看來是有人偷偷的撥動了命運的輪盤,試圖加快命運的步法。”說着姑姑站起身來手輕輕一樣,只見四周的牆壁突然一陣詭異的扭動,雖然竟然變成了透明。
直到這個時候,陸徵才發現,這房子竟然是懸浮在空中的,而在這房子的四周都是一顆顆大如西瓜的星辰散發着耀眼的光芒:“難道我們是在天上天?”
“沒錯!”姑姑點了點頭:“不過按照輪盤上的命數,你應該是在三年之後纔會出現在這裡,沒想到今天竟然就已經出現了。”
“不對!”陸浪立刻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今天乃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你因該也是第一次見到我纔對,不然你也不會今天才問我關於我的夢想!還有那元香,聽她那語氣明明也是和我見過不止一面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姑姑頓了頓剛想開口,陸浪卻又搶先回答道:“不要告訴我說以後我自然就會知道,我現在就想知道答案!”
看到陸浪鑑定的眼神,姑姑嘆了口氣:“那些試圖加快命運進程的人,總是將一切想的如此簡單。以爲通過我的口讓你知道了一切之後就能加快你的甦醒,可是他們卻不知道,讓你提前知道了你所不應該知道的東西。只會給你招來無盡的災難而已!現在我必須要封住你的這段記憶,一切等到三年之後,自然會有分曉!”說完姑姑蓮步輕移,下一刻已經一掌拂向陸浪的額頭。陸浪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待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身處在他自己的房間之中。看着手中的樂譜,陸浪突然愣了愣,總是感覺自己似乎經歷過什麼,卻又偏偏想不起來了,這種感覺不禁讓他有些抓狂。
再等他將目光投向窗外的時候卻突然好似觸電一般站了起來,如今陽光正好,卻已經是正午十分了,沒想到他這一坐,竟然足足坐了兩個時辰,這樣一來他的修行大計計恐怕又要落後。
想到這裡,陸浪也顧不得其它了,連忙將那樂譜往懷裡輕輕一塞。只是這時他又有了一個新發現,那就是他懷中不知道何時起又多出了一截青色的長笛來。這長笛通體清翠,上面竟然還隱隱有金色的紋理,看上大氣磅礴。
陸浪此時不禁又有了想抓頭髮的衝動,難道自己竟然有了夢遊的習慣。清白白日的跑出去溜達了一圈,還又帶回來了一支青笛?
不過隨即陸浪的樂天精神再次發揮了作用,反正是懷裡多出來東西不是身上少了東西。而且看這青笛的模樣,想來也是十分名貴的,自己怎麼算都不吃虧。想到這裡,陸浪也有樣學樣,將青笛也是往腰間一插,和那白色的玉笛一左一右,下一刻他就已經是走出門外,朝着昨天放下鉛塊的地方走去。
經過玉笛上那白光的溫養,陸浪只覺得自己的精神飽滿,渾身上下一絲疲憊的感覺都沒有。當即飛快的將那鉛塊綁在身上,又拎起石鎖,朝着山寨中吃飯的地方走去。
山寨之中都是粗人,讓一幫大老爺們每天自己做飯給自己吃,那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山寨之中的女人每天都集結在一起,一次性爲整個山寨中的人做飯。大家餓了的話,中午自己來吃就好。想吃多少就有多少,一切都是山寨的同意開支。
當陸浪拖着沉重的身子邁入飯堂大門的時候,只聽門內立刻就傳出一聲鬨笑。其中一個人已經嚷嚷道:“我說小陸浪,你這是什麼招數,自己給自己做的盔甲麼?”說完的乃是一個有一半臉都凹陷進去的中年男子,名叫周正。他的臉是在搶.劫的時候,讓一個火星學士魂師給一拳打中。那巨大的力道直接將他半邊臉的骨頭全部砸斷,而火屬靈氣則將那他的皮肉全部烤壞讓他再也沒有復原的可能。
當然如果有一個水星碩士魂師肯耗費功力幫他治療的話,也還是有復原的可能的。不過一個碩士級別的魂師爲了一個盜賊團那種的小嘍嘍療傷,那無疑是癡人說夢。
別看周正雖然變成了這幅認不認鬼不鬼的樣子,可是他卻是整天樂哈哈的。別人故意拿他的臉打趣的時候,他也是笑嘻嘻的說道,我都沒有死,還有什麼好奢求的呢。
“少拿我開涮!”若是換做平時陸浪肯定要跟他爭一番口舌之利,可是現在陸浪累的直吐舌頭,哪有心情跟他廢話:“今天小爺我狀態不佳不跟你廢話!”
“嘖嘖!”周正吧唧吧唧兩下嘴巴突然站起神來,一把拎起陸浪放到旁邊的椅子上坐定:“我說小陸浪,我們可聽說你現在是自暴自棄開始轉修體能了啊?”
周正的話險些將陸浪氣的吐血,陸浪如今明明是“身殘志堅”雖然不能修行魂力,可是卻憑藉着自己的頑強毅力來修煉體能,以求不落後別人太多。可是換到周正的嘴裡竟然變成了自暴自棄,這怎能讓他不生氣。
“哈哈!”周正笑着說道:“我跟你說小陸浪,你還別不樂意。你看看你,明明知道團長一定會帶三生水回來的,你還非要這般折騰自己,你這不是自暴自棄是什麼,再說難道你不相信你父親麼,我們可都是相信團長會回來的!”
陸浪一聽實在是無從反駁愣了半響之好主動轉移話題:“我說我都快餓死了,你們就不能想給我弄點吃的麼!”
“那能把你忘記了,我的小少爺!”正在這時一個粗狂的女聲響起,隨後只見圍住陸浪的人羣一陣涌動,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擠了進來,這女人陸浪也是熟的很,名叫張來娣。平日裡對陸浪就好像是對自己的親弟弟一般,每一次陸浪眼看跟這些大人鬥嘴要是吃虧的話,張來娣是必然要上來幫助陸浪打圓場的。
若是隻聽這張來娣那粗狂的聲音,任憑誰也不會想到,其實張來娣長的柔柔弱弱白白嫩嫩好似一個富家的千金小姐一樣。其實這張來娣本就是一個千金小姐,是被人偷偷擄到山寨中想娶來當老婆的,結果被陸浪的父親陸長傲發現了,將那人直接攆出山寨,又要派人送張來娣回家。
偏偏這張來娣自己卻不願意回去了,非要呆在這山寨中。幾番爭執下來,陸長傲也只得同意了,不過卻是定下規矩,不允許任何人對張來娣動粗。所以直到現在張來娣這匹野馬也沒人能夠馴服,其實根據陸浪的研究,這張來娣明顯是喜歡周正的。偏偏周正自己自卑自己的容貌,任由張來娣如何主動,都無動於衷,甚至有意躲着她。兩人的關係在山寨之中可是人人皆知,偏偏周正自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這一拖就是拖了五年,直到張來娣已經三十歲了,也沒見她對第二個人有意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