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茹茹說的很簡單,言簡意賅。三言兩語,就已經將她背後家族的大概情況給講述了一遍。說完之後,邢茹茹便自已的飲了一杯酒,再也不願意多提一句,只留給陸浪自己細細揣摩
陸浪見見狀也不意外,從一開始他向邢茹茹提到她的家族,邢茹茹便一直露出牴觸的情緒來。恐怕若不是害怕慕容一脈會對陸浪暗中報復,她根本不會再多提家族一句。
不過饒是如此,邢茹茹已經說的足夠詳細,陸浪已經徹底明白,爲何邢茹茹會如此擔心他,因爲就目前的情況看來,來至於慕容一脈的報復,他還真的難以抵擋。
根據邢茹茹的講述,她的家族並非是一個普通意義上的家族,說起來,更像是許許多多個家族的聯盟。而邢家,正是這個龐大聯盟的盟主,掌管着聯盟之中的資源調度。
在聯盟之中,每一個參與的家族,都有權推薦一名核心長老,這些核心長老組成一個體系,沒個月的例會上,都會將家族的的擴張計劃拿出來公示,一半以上的人通過,就能夠得到聯盟內的資源和扶持。待到計劃成功之後,只需要繳納一定的分成交給聯盟就行。
而天翔商會,就是慕容一脈提出的擴張計劃。因爲有邢茹茹從中阻攔,使得慕容一脈天翔商會的擴張計劃並未得到太多的物質。也就是說,陸浪現在遭遇的十二博士魂師,以及兩天師魂師,都是慕容一脈自己的力量。
而這些力量,仍舊只是慕容一脈家族勢力的冰山一角而已。慕容一脈,在整個聯盟之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以前和陸浪敵對的什麼珠寶商羅蒙的家族,跟慕容一脈這條巨蟒比起來,根本連條小蚯蚓都比不上。
慕容長歌作爲慕容家族的長子,又是聯盟未來的領導者。也不知道傾注了慕容家多少的心血和財力,如今被陸浪一巴掌拍死,要說慕容一脈不會報復,那恐怕任誰都不會相信。
慕容一脈裡,可是有好幾個閉關不出的老古董,至少都是天師巔峰的修爲,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有人踏出那一步,成爲尊師,也並不稀奇,這一次陸浪是真的要小心了。
至於陸浪後來提起的那個突然殺出,要維護滿月樓利益的尊師少年,邢茹茹思量半天,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邢茹茹離開家族,創建魂音院,已經有五年的時間了。對於家族之中許多新晉的勢力,也並不瞭解。
不過卻可以肯定的是,滿月樓和風月樓的確都是屬於聯盟財產的一部分,也就是說,現在陸浪至少已經徹底得罪了邢茹茹口中聯盟的兩個勢力,而和風月樓的勢力恐怕關係也好不到哪去,畢竟陸浪之前曾經在風月樓大打出手,等於是直接打了風月樓的臉,人家沒有當場發作,恐怕已經是在看邢茹茹的面子了。
說道這裡,陸浪腦海中紛亂的思緒終於理清。這個世界,並非就如同人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持一柄快刀,斬去皇帝的首級,然後取而代之自己執掌天下,這樣的情節,只能出現在小說之中,現實之中就算強如星瀾,也必須一步一步的慢慢經營,纔能有可能踏足帝位。
單殺一個皇帝十分容易,可是殺的了皇帝,你能殺的了文武百官?殺的了文武百官,你能殺的了天下商賈,堵得住悠悠衆口?
別人當皇帝的時候,風調雨順,人人有錢賺,天下天平。你一當皇帝,離心離德,到處舉旗造反,文武百官夜夜慟哭,恐怕不等當上十天半個月,你自己都要逃跑。
沒有一個人當皇帝,不是爲了流芳千古,實現自己心目中的太平盛世,理想天國。如果真有那殘忍兇暴之人,哪還用的着如此麻煩,倒不如直接扯上一隻軍隊,殺他個屍山血海,這樣來的比較痛快。
現在的陸浪要想將整個神州大陸征服,得到本源的承認,一樣要一步一步培養自己的勢力才行,除非他的勢力能夠強橫大,一巴掌將所有人拍死,然後直接毀滅整個神州大陸,強行掠去本源。
在陸浪腦海之中留下神念,想要奪舍陸浪的正德太子,恐怕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不然也犯不着要將陸浪培養到如此的高度,纔來奪舍。
想通這一切,陸浪哈哈一笑,衝着邢茹茹舉起了酒杯:“不管邢院長和你口中的聯盟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我倒是覺得,有些東西,是自己,就一定要拿回來。斷然沒有拱手送給別人的道理!”說完陸浪一仰頭,將口中的美酒一飲而盡。頓時只覺得一股火辣辣的酒勁直衝腦門,藉着這股酒意接着說道:“如果有一天,邢院長,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我陸浪定然會全力輔助,以謝這四年來,邢院長對我朋友的庇護之恩!”
陸浪嚷嚷着將這麼話說完,不等其餘幾女迴應,就只聽噗通一聲,再看陸浪,竟然從椅子上已經溜到桌子下,呼呼的睡了起來。
“這小子!”鳳蝶拍了拍腦門,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今天擺了這麼大一桌,又從星火姐那裡拎來好酒,就是爲他接風,他倒好,直接醉倒!”
天藍伸手在陸浪臉上戳了兩下:“就是,這小子酒品竟然這麼次。”說完卻又在喉嚨裡嘀咕了一句:“不過人品倒是還行,不枉費邢姐這麼照顧他!”
“是麼?”邢茹茹輕輕的咂了一口就,擡頭看了看頭頂的星空:“或許有些事,我真的不應該在逃避。母親,其實也希望有一天,我能夠親手將她失去的,全部奪回來吧!”
陸浪雖然醉倒,但也僅僅是身體方面而已。他的靈識仍舊十分的清醒,若是有人覺得可以趁着陸浪昏倒,就能夠偷襲與他的話,那不得不說,這個想法乃是大錯特錯。只要感受到生命的威脅,恐怕他就會在千分之一秒直接清醒過來,然後給予來人最強烈的反擊。
酒是世俗之物,就算再好的酒,又怎麼能夠讓尊師修爲的人醉倒?別說是酒了,就算是普通的毒藥,讓尊師修爲的人喝了,一念之間,就能夠逼迫出來。除非是那些魂師,專門致力與研究剋制魂力的毒藥,纔有可能對高級魂師產生影響。
不過此時有衆女的保護,陪伴,陸浪自然十分放心的將身體扔在了一旁,而他的靈識,則是來到了識海之中。
此時那個小龍口中的武道聖嬰,已經回到了祭壇之上,盤膝而坐,閉目養神。不過陸浪剛剛出現,他卻是立刻睜開了眼睛。
“你來了!”正當陸浪準備靠近一些,仔細的研究一番這武道聖嬰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時,那武道聖嬰突然說話。
這一說話不要緊,卻是將陸浪給嚇了一跳。今天不論是這人武神柱的開啓,亦或者是武道聖嬰的出現,都十分的匆忙。當時陸浪正鉚足了勁的逃命,根本沒有時間與之交流,也更沒有想到,眼前還是嬰兒狀態的武道聖嬰竟然能夠口吐人言。
“不用害怕!”那嬰孩站起身來:“我乃是武道意念所化,無漏之身,沒有性別,大小之分,你若是覺得我嬰兒的模樣不合適,我可以按照你所喜歡的模樣任意幻化。說話間,那嬰孩突然之間,以陸浪肉眼可見的速度不停長大,幾個呼吸見就已經變成了一個和陸浪年紀相仿的少年模樣。
不等陸浪說話,那少年又是一遍,胸前凸起,頭髮伸張,竟然化成了一位絕世佳人,一眸一笑充滿了魅惑之力,看的陸浪差點噴出鼻血。
隨後那少女一變,竟然生出了滿臉粗狂的絡腮鬍子,胸前兩團豐腴則一陣扭動化成了兩塊好似岩石般堅硬的肌肉。幾個變化之後,這少女竟然又變成了一個絡腮鬍子的魁梧壯漢。
“停!”看此情況,陸浪連忙叫停。這一番變化看的他是眼花繚亂,不過他卻是着實沒有興趣。如果再讓他這麼變化下去,陸浪簡直都要懷疑自己會不會就此對女孩失去興趣,這可是大大的不妙。
“我看你還是變成嬰兒的樣子順眼一些,你叫什麼名字?”陸浪揮了揮手,這一系列的變化雖然反覆,但是陸浪卻發現,無論如何變化,這嬰孩的下身某處都是光禿禿的一片,沒有性別的區分,大概這就是那嬰孩所說的沒有性別的無漏之體了。
“我沒有名字!”那絡腮鬍子壯漢便說着,便按照陸浪的要求從新化成了一個紛紛嫩嫩的嬰孩:“如果主人覺得不方便的話,可以爲我取一個名字!”
“這樣?”聽到那嬰孩稱呼自己爲主人,陸浪心情大好。這個稱呼代表了很多意義,但是其中最爲直接的一種,就是陸浪可以放心享受他所帶來的好處,而不用處處與之討價還價:“既然你是我的識海之中誕生出來的,就叫你陸海好了!”
“謝主人賜名,剛剛主人在休息的時候,我已經爲主人將主人生平所學的武道技能已經全部總結一了一遍,其中可以廢棄的已經全部替主人廢棄。至於可以升級的,我也已經幫主人列了出來,以主人現在的魂力,可以先挑其中的一種升級,以快速增強主人的實力!”
陸海謝過陸浪的賜名之後,也不含糊,當即長篇大論,說了一通,卻是聽的陸浪一陣陣的迷糊,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什麼叫已經替他廢棄了一些武學,什麼又叫可以先挑其中一種升級,陸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一揮手說道:“從現在開始起,你先不要說話,只有我問你了,你才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