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渝帶着人到後堂去,立刻吩咐月白他們,“月白,天成哥,你們到怡紅樓找個好位置,今天我們也過去瞧瞧,看看花魁到底長成什麼樣的?”
“公子,我們到那裡幹什麼,還真的要去呀?”月心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舒嘜鎷灞癹公子不會真把她自己當做男孩子養了吧?
“家裡不是缺琴師和舞娘嗎?你看怡紅院都爲我們準備好了,當然得過去看看了。”夏荷秋月那就是晚渝肚子中的蛔蟲,什麼事都瞞不了她們。
“你不是想……”月蘿恍然大悟。
其他姑娘也反應過來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呀。
“你們也想跟去瞧熱鬧的吧,都去店裡買身男裝跟着吧。”晚渝爲了自己的書店大業,到哪手都不能閒着。
“我要去看看,青樓還沒有見過了。”
“我也去,我也沒有見過。”
……
這些小丫頭都接受過晚渝多次的洗腦,愣是沒有一個正常的,都將去青樓當做逛菜市場了,沒有一個人害羞的。
“都想去瞧熱鬧,那還不去準備。”晚渝頓住筆,思索小說下面的劇情,年代久了,有些記不清楚了。好在這裡沒有人知道原著,自己只要不差太多,就是胡亂編也沒有關係,拿起筆繼續寫。
夏荷秋月幾人得了她的指示,立刻一鬨而散去成衣店買衣服了。
屋裡安靜下來,晚渝也靜下心認真地回憶着小說。
“敢問這位兄臺在寫些什麼?”一道清亮的男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擡起頭來,發現面前站了兩個清雅的美少年。
“換上男裝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其他幾個呢?”晚渝面不改色地說。
“就說瞞不過公子的。”黃衣垮下了臉,變回原來的聲音。
“公子,我們準備的不錯吧?”夏荷她們一涌而進,嬉笑着問。
“還不錯,晚上的時候要早點去才行,估計去晚了擠都夠擠的。”青樓花魁開始第一次接客,嚐鮮的人估計不會少吧。
“知道了,我安排早點吃飯纔是。”秋月考慮到晚上人多還不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可不能餓着公子。
晚渝望着門外的天色,還早了,不過這六個丫頭出去時間的確夠長的了。
“晚渝,安排好了。”天成和月白進來,“樓上的位置給我們留着了。就是稍晚些去也沒有關係。”
“好,將幾個店裡的銀票取來,今天全帶上。”晚渝勢在必得,“然後過來吃飯,總不能去得太晚了。”
天剛上了黑影,虞美人、麥樂雞和蔬菜店都打了烊,不大一會兒忠心夫婦帶着人也回來了。見到晚渝,他們都非常高興。
“公子,碼頭的生意好上許多,店裡也上了快餐。很多老顧客讚不絕口,來往的商旅也喜歡到我們店裡用餐。”忠心喜滋滋的,生意好,他臉上也有光。
“不錯,好好幹。這邊店裡推出新品,你那邊也要馬上安排人學了,兩邊同時上。”蓋澆飯、炒麪之類的,很適合旅行在外的人吃,既不貴,口味又好。
“是,小的知道了。”忠心答應後,帶着人就下去,主動到燒烤店那邊去幫忙了。
“公子,我們現在過去嗎?外面都掛上燈籠了。”性急的夏荷和黃衣早就翹首以盼了。
“是該走了,”晚渝望着天色,開口放行了。夏荷等人迫不及待地衝了出去,月白和天成搖着頭,這些小姑娘讓公子慣得越來越不像話了,哪有主子還沒有走,丫頭就跑在前面的。
晚渝對於身邊親近的人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含笑看着興高采烈的六個丫頭,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你們這咋呼的樣子,哪裡像男子。待會要收斂些才行,不要讓人看出了破綻。”月白不得不出聲提醒興奮過頭的六人。
“知道了。”秋月有些不好意思,慢下腳步等晚渝三人。
其他的五個小丫頭相互看了一眼,相互做了鬼臉。也放慢腳步,學着月白、天成的樣子,仰起頭挺起胸,目光炯炯地注視着前方。
“嗯,不錯。有些像男孩子的樣子了。”晚渝表揚她們。
幾個聽了很是得意,“裡面的都是閱人無數的人,還真得要小心些,不要惹了麻煩纔是。”晚渝也提醒她們,幾個人答應一聲,更加註意自己的言行了。
到了怡紅樓,人還沒有進入大門,就感受到了裡面的熱鬧。何況門口還有不少青樓裡的姑娘在拉客了。
晚渝一行人過來很是顯眼,拉客的姑娘見這八九個美少年,立刻春心蕩漾起來。這幾個少年就衝着這美色,絕不比裡面的小官差,就是讓她們倒貼銀子也願意了。
“公子們,這是第一次來吧。跟着奴家進去吧,保證讓你捨不得離開。”一個胸脯露出一大截的女子上來就想拉住晚渝。這些風月場中的女人,眼睛有時還是很亮的,一眼就看出晚渝是他們的頭。至於沒有看出他們中不少人也是姑娘,那是因爲晚渝她們還沒有發育開了。
其他女子不甘心也跟了過來,想拉住跟來的夏荷等人,語言也越來越露骨。天成、月白嫌棄地躲開了,夏荷她們則充滿了好奇。
這些青樓女子用得還是劣質胭脂水粉,虞美人的價格太高,她們根本就消費不起。這些香粉將晚渝他們刺激地只打噴嚏。
那些女子的臉全冷了下來,這也太看不起人了。
“不好意思,本公子鼻子過敏,他們伺候我久了,也感染了。姐姐們很漂亮,不過今天我們聽說青湖姑娘歌舞雙絕,所以過來先欣賞一下。以後有機會一定找各位姐姐。”晚渝覺得這古代許多青樓女子身世都是十分可憐的,沒有一個是自己自甘墮落的,所以說話給她們留了許多顏面。
而且這姑娘一激動,還伸出手抹了一把身邊那個姐姐,算是調戲了人家。夏荷他們真不忍心看自家公子那猥瑣的流氓樣子。
青樓的女子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見晚渝的話還留了幾分面子給她們,當場也笑着散去拉其他客人了,“我們可等着了,小公子可不要忘了。”一個大大的媚眼拋了過來。
這挑逗的眼神讓秋月他們生生打了一個寒戰,這也太熱情了,他們現在非常佩服自家公子,瞧他還輕佻地回了一個媚眼了。要是不知道她的根系,還真以爲他是紈絝子弟了!
進了內廳,更是熱鬧非凡。衣着暴露的姑娘不時穿梭在人羣中尋找合適的客人,龜公也不閒着,隨時聽候客人的差遣。晚渝一行人一路拒絕了好些個樓裡鶯鶯柳柳的糾纏,終於引起了老鴇的注意。
“這些公子,要什麼樣的姑娘?看樣子眼生是第一次來吧?我們怡紅樓的姑娘可是一等一的好,要什麼樣的就有什麼樣的。”老鴇身上倒沒有刺鼻的味道,取代的卻是虞美人新上的香水味。她的臉上也很清爽,嘴上塗得也是虞美人口紅系列中夢幻系列,在燈光的照映下倒有大家的貴氣來了。
“多謝媽媽,我看媽媽就不錯,是個大美人了。樓裡不少姑娘可沒有你這種成熟的韻致了。”此老鴇顛覆了晚渝在小說中看到的老鴇形象,她的話誠懇許多。
“哎呀,我都這麼老了,公子這麼讚揚,我都不好意思了。”說着,老鴇拿起手中的帕子掩住嘴吃吃地笑了起來。晚渝的話讓她很是受用,不過,蘇記虞美人的東西可真好,今天不少客人誇她了,也不冤她花了大價錢買了他們店的產品,這效果可真不是蓋的。
“不過,今天在下是慕名而來,想一睹青湖姑娘天下無雙的歌舞雙絕。”晚渝拱手說明來意。
今天的客人大多都是衝着青湖姑娘來的,所以老鴇沒有覺得意外,也沒有再糾纏晚渝。晚渝帶着夏荷他們終於到了樓上找到自己定下的位置坐了下來。
“公子,這兒倒是很熱鬧,不過這些男人可真不要臉。”夏荷笑嘻嘻地評價。
“男人能有幾個好東西的。”黃衣說。
……
姑娘就愛八卦,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開了。天成、月白見她們激動的樣子,腦門上掛了好些條黑線了,他們現在可都是男人形象呀。
“別忘了,我們都是男人。”怕隔牆有耳,晚渝不得不點醒她們。
這六個小丫頭記得自己的身份,都不好意思地端起杯子裝作喝茶來掩飾自己的心虛。糟了,一激動,又忘了自己身穿男裝的事實了。
此時,青湖的表演還沒有開始,大廳裡燈火通明,高處的燈籠比比皆是。晚渝坐在樓上的欄杆前,將樓下芸芸衆生的醜態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像看戲似的邊喝茶邊觀察邊聊着天。
等了好長時間,晚渝他們都有些不耐煩了,這裡到處瀰漫着劣質香粉的味道,他們都有些受不了了。就在這時,老鴇終於上臺宣佈青湖姑娘演出開始了,頓時大廳裡擁擠的男人們開始沸騰了。很多人站起來翹首以盼,大聲呼喚着青湖姑娘的名字。
這架勢趕上現代某些明星大腕出場的架勢了。夏荷他們也好奇地望着舞臺,想一睹花魁的芳容。
“客人請靜一靜,今天是青湖姑娘的初夜,感謝各位客人的捧場。現在請青湖姑娘給大家表演琴、歌《水調歌頭中秋》。”老鴇就是一個主持人來着。
在大家熱烈的期盼中,青湖姑娘終於抱着琴,輕移蓮步緩緩走上了臺。晚渝這纔有幸看到她的真容。她最多十六、七歲,巴掌大的笑臉,一雙水盈盈的大眼欲說還休,櫻桃小口,肌膚嫩得能看見毛孔,一頭及腰的墨髮梳了簡單的雙鬏,上面只有一根玉簪和幾朵絹花,卻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果然有吸引人的本錢呀。”晚渝感嘆道。
“有什麼好看的?”夏荷不服氣,家裡很多美女比這個青湖姑娘還好看了。
“謝謝各位客人過來捧場,小女子這廂有禮了。”青湖上來輕輕施了一個禮,聲音清脆悅耳,就像百靈鳥。
客人送給她的是熱烈的掌聲和聲嘶力竭的呼喚聲。
這些追星的男人還真瘋狂,整場就他們幾人無動於衷,真正是看客來着。
臺上青湖的聲音還真是不錯,可是晚渝覺得她還沒有將這首詞的意境唱出來,僅僅是不錯而已。琴彈得倒還不錯。
一首歌演繹完了,整場的人都瘋了。
“青湖姑娘不愧是花魁呀,這一曲《水調歌頭中秋》唱的太好了。”邊上幾個書生模樣的評價。
“青湖姑娘人美歌動聽,花魁非她莫屬呀。”
“她的舞蹈也出神入化,當之無愧呀。”
……
看來這幾個人是青湖的粉絲,晚渝的眼神閃了閃。
“下面請洛喬公子給青湖伴奏,讓青湖爲大家獻上一舞。”老鴇上臺報幕,引起了場上的又一輪高潮。
接下來,晚渝終於欣賞到了青湖的舞蹈。相較於現代的媒體,晚渝什麼樣的舞蹈沒有見過?這個青湖美歸美,身段也的確不錯。可是,對於音樂的把握就差上許多了。
倒是被大家稱爲神人的琴師引起了晚渝的興趣,這個躲在後面不露頭的傢伙纔是真正的音樂高手呀。不知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將他調出來?晚渝陷入了沉思。
場上音樂戛然而止,青湖的動作也定格在收勢中,掌聲如雷。
“各位客人,下面就是爲青湖姑娘叫價的時刻了。起價三千兩銀子,價高者得。”青湖眼神鉤心地望着下面,場上的客人更是熱血沸騰。
“四千。”一個胖子出價。
“五千。”一個老頭不讓。
……叫價聲彼此起伏,青湖紋絲不動地站在場中,心中卻充滿了悲哀。即使是花魁又能怎樣,一樣逃不脫這樣被人買賣的命運。
“公子,我們要出價嗎?”秋月皺着眉頭問,這價錢越來越高了。
“算了,我對這青湖姑娘不感興趣。倒是後面的琴師值得一見。”晚渝懶洋洋地端起茶杯。
“啊?”幾個丫頭有些吃驚,不是過來買舞娘的嗎?怎麼又改變主意了。反正自家公子有主意,幾個人樂得當看客。
最後,青湖的初夜賣到一萬兩,是個中年人富商所得,那個男人長得還算端正。夏荷他們見青湖那麼一個嬌滴滴的美貌女子像貨物被人買下,都感嘆地直搖頭,心中對她充滿了同情。
青湖上場謝了恩,這場戲也該結束了。
可是,後面忽然跑出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一頭闖進大堂中,一手拿着半個碗片飛舞着。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場上客人一下受到了驚嚇。
因爲女子後面還有一班打手拿着鞭子跟在後面了。
“你們不要過來。”女子拿着碗片飛舞,嘴裡發出的聲音尖銳而痛苦。
“不是讓你們看好她嗎?怎麼讓她溜出來了?你們都是廢物嗎?還不上去將她捆起來。”和善的老鴇此刻變成了修羅。
“你們過來的話,我就自己毀容。”女子見手中的碗片根本唬不住別人,頓時絕望了。她閉上眼睛狠狠心,準備將手中的碗片向自己臉上一劃。這一下下去,可真得毀容了,很夏荷幾人緊張起來,不忍心看下去了,想出手卻被晚渝無聲地制止住了。
這邊場上,可是還沒有等女子用力了,她手中的碗片已經被打手奪下了。
“給我狠狠地打,直到打到她屈服爲止。”老鴇上前用尖尖的指甲狠狠地掐了她幾下,女子使勁向外掙扎想掙脫打手的禁錮,可雙方力量懸殊太大了,根本就不頂用。
“放開我,讓我死了算了。”女子擡起蒼白的臉,惡狠狠地盯着老鴇,那樣子像極了惡鬼。青湖站在一邊波瀾不驚,又是一個傻女子,這樣反抗有什麼用,這場上會有誰能憐惜你將你救下,無謂的放抗只是讓自己多受點苦罷了。
而場上的客人則看戲般注視着場上,沒有一個人說一句公道話,打手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女子的身上。
女子想咬舌自盡,可是打手手疾眼快一把將她的下頜拿下了。場上只有啪啪的鞭子聲和女子粗重的喘息聲,此外安靜極了。
“將人給我拉到後院去。”老鴇吩咐打手,“不要讓她鬧了客人的興致。”打手聽了抓住女子的頭髮就往後堂拖。
“公子,要不要救救她?”夏荷見了不忍心,開始求情了。
有人開口,其他的丫頭早就義憤填膺了,跟着也求起情來。
“到後院看看吧,要我救她。那也要看她有什麼本事?”晚渝自認自己不是救世主,今天這樣的事估計在哪個青樓都會出現的。
幾個人站起身下了樓,人數多自然醒目,而且他們是從樓上包間下來的。剛走下樓梯,老鴇就眼尖地迎了上來,笑嘻嘻地說,“青湖姑娘已經名花有主了,各位小公子還是選其他姑娘吧。我們……”
“我想看看剛纔的那個姑娘。”晚渝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
“那個,那個還沒有調教好了,公子還是另選別人吧。”老鴇很驚訝晚渝的提議,她還是極力推薦別的姑娘,想令晚渝改變主意。
“我們只對剛纔的姑娘感興趣。”晚渝再一次強調,盯着老鴇的眼睛。
“沒有聽到我家公子的話嗎?”月白在一旁冷冷地開口。
“這五兩銀子是帶路錢。”晚渝將銀子遞上,想早點解決問題。
“那好吧。”老鴇見他們執意,又不想放過這筆生意,立刻帶着他們到了後堂。
後堂女子已經被吊了起來,打手的鞭子正無情地抽打到她的身上。
“快將人放下了。”老鴇吆喝打手。女子就被放下了,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抽的一條一條的,身上滲出的血水將這些布條染紅了。
見來了人,她死命地瞪着,眼中充滿了仇恨。
“瞪什麼瞪,好好伺候這些公子。”每天在青樓裡這樣的人見得太多了,老鴇早就麻木了。女子還是一動也沒有動。
老鴇見失了顏面,頓時生氣起來,又準備叫打手動刑。可是晚渝阻止了她。
“你想不想離開這裡?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如果符合我要的,我就帶你離開給你自由。”她的聲音乾淨溫和。
女子聽了不知不覺安心下來,她擡起頭看着眼前溫和的公子,心裡不知怎麼的一下涌起了希望,眼神也有精神了。
“你會什麼?我不是善人,我的身邊不要無用的人。”晚渝看着她的眼睛輕輕地說。
“我。”女子可能喊得太厲害了,喉嚨嘶啞,根本就出不來聲音。
“別急,先喝點水。”晚渝接過黃衣遞過的水轉送給她。女子接過仰起頭,一口氣喝光了。
“小女子擅長跳舞、唱歌,原先是歌舞坊中的一名歌姬,因爲得罪了原主人被賣到了這裡。”女子並沒有說明因爲何事得罪原主人的。
“如果你跟着我,不用你伺候人,不用賣身,你會忠於我嗎?”
“小女子願意爲公子赴湯蹈火,如若背叛,死無葬身之地。”自由是這個姑娘當前最需要的,女子見自己命運有了轉機,立刻給晚渝跪下重重磕了頭。
“你先不急着磕頭,我來唱,你跟着跳試試。就那首膾炙人口的《水調歌頭》如何?”
“小女子願意一試。”女子驚喜地回答。
於是,她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和着晚渝輕聲唱的曲子開始跳躍、旋轉,飛舞起來。
一曲後,她的動作定格在收勢上。晚渝很滿意,這樣的舞姿比起那青湖其實要強上很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不知這位姑娘的身價是多少?”晚渝轉向一旁驚呆的老鴇。
“這位姑娘的舞姿你也看到了,可比青湖還要好了。調教一些日子應該比青湖還要紅了。”老鴇言顧而其他,就是不提價錢。有了希望的女子眼神焦急地注視着場中的兩個人,她的命運可就掌握在這兩個人中了。
“可是,她的性子卻是很擰的,你能確保她聽話?”晚渝笑着問,老鴇一下矇住了。這個女子是她見過最擰的一個了,要不是攔地快,她真的能狠下心自己毀容了。這青樓裡來的女子開始都會鬧騰,也有的尋死尋活的,這都不怕。怕的就是這種性子的,那是決絕的。
“不如現在將人賣給我,這樣你好我好。”晚渝一點也不着急,她篤定老鴇最後會答應她的要求的。
果然老鴇躊躇了一陣,開始出價了,“三千兩銀子。”
“媽媽是不是搞錯了,青湖姑娘那是花魁,那要價也只不過是三千。”晚渝懶洋洋地說。
“這個姑娘以後絕對比青湖還強的,這個價錢不多。”老鴇有些心虛。
“以後的事誰知道了,再說有沒有以後還難說了。”晚渝意有所指。
“如果不能跟公子走,小女子就毀了這身皮囊。”女子斬釘截鐵地說。
“二百兩,再多我就不要了,媽媽還是自己留着吧。”晚渝果斷地說,不再打哈哈。
“這也太狠了,不行。”老鴇不同意。
聞言,晚渝擡腳就走,那邊的女子立刻將杯子摔碎,抓了一片在手中。
“好,二百就二百。”老鴇生怕女子性格剛烈真得毀了容,那連二兩銀子說不定都不值了。反正買來時只花了十幾兩銀子,這還是賺了不少了。
女子聽了,整個身子有所放鬆,可是沒有徹底放鬆警惕,手中的片她還是緊緊地抓在手中了。
老鴇讓人拿來女子的賣身契交給了晚渝,晚渝付了銀子,交接就完成了,女子見自己的命運一下改變了,立刻癱坐在地上。
夏荷秋月等人上前將她架起,月白將外衣脫下給她披上。晚渝也準備帶着人離開了。
“不知閣下要不要琴師?剛纔聽聞公子的歌聲,洛喬佩服。”從門外進來一個少年,這少年五官清秀,身材挺拔,身穿白色長袍,腰上繫着同色系的腰帶,一塊白色的玉佩垂在身旁,懷裡抱着一把琴。
“那怎麼行,樓裡不少客人可是衝着你的琴聲來的?”一旁的老鴇急得脫口而出。
“你需要嗎?”男子固執地詢問。
“你的琴聲很美,但是我只用自己的人。你要來也行,那得賣身給我。”晚渝淡聲說,其實她還有些意外,夏荷他們也很吃驚地注視着眼前的男子,有些搞不清狀況。
“好,賣給你三年,這期間你不能將我買賣,或者是強迫我做不願意做的事。”男子就像和晚渝聊天一樣隨意。
“教我家人彈琴、習字不會是你不願意乾的吧?”晚渝問,要是那樣,還要他幹什麼,得問清楚才行。
“這個我願意幹。”
“他多少銀子?”晚渝轉身問老鴇。
可是老鴇欲哭無淚,這個琴師是自己找上門的,說好只在這兒彈琴,根本就沒有賣身好不好。現在要走了,也只是一句話的問題,她攔都沒有理由。
“我不是這兒的,想離開就能離開。”男子在前走了。
晚渝帶着人也緊跟着離開了,今天大豐收,想要的全找到了,心情很好。老鴇看着離去的人影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今天的生意真是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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