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好在現在沒有釀成大錯,秦婉也有落腳的地方,所以你們就不要太難過和擔憂了。還有小荷嫂子,這都要做新娘了,就更不能傷心難過了,否則就會被其他兩個小嫂子給比下去了。”晚渝見胖嬸一家還紅着眼睛,就故意逗他們開心。
“就是,聽東家的話沒錯。小荷,新娘子的皮膚可要保養好了。娘,你也得將小姑子照顧好了,要不我們可就被其他兩個新娘子比下去了。”華氏附和着晚渝的話,努力將氣氛活躍了。
“好了,還是留點時間給人家小兩口說說話吧。”陳氏笑着拉走了蘇楊氏葉氏。
“誰要和他說話呀?”小荷臉皮子有些薄,跺着腳也要跟着離開。
“你們還是說說話吧,這都要成親了。小嫂子,要是你不理天問哥了,估計以他的性子,那還不知要憋成什麼樣子呢?”晚渝拿他們揶揄,小荷知道天問是個死腦筋的人,要是自己真的不理會他,還不知道他會胡思亂想到什麼時候呢?晚渝的勸說,她正好紅着臉有理由留下來。可能是太緊張了,她捏着衣角不停地用指頭絞。
晚渝他們看了都笑了起來,胖嬸在笑聲中看着自己幸福的女兒,心中的苦悶不知不覺地也衝散了許多。
“我也到廠子裡看看,先走了。”她風風火火地離開了。晚渝看着她匆忙的樣子,心裡多少鬆了一口氣,胖嬸這樣直爽的脾氣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不會悶出病來。畢竟,今天發生的事情擱在誰的身上也不會好受的。
接下來的日子就順水順風多了,日子像流水一般,轉眼就要到了新年。今天的新年與往年不一般,因爲蘇家要辦喜事了。
按照蘇家長輩的意思,今天這三個小子成親一定要放在年底辦。這樣等來年了,晚渝的親事才能完成了。然後等晚渝成親以後,天明和天翔也就可以娶親了。
再然後,蘇家的孩子就滿院子跑,人丁也可以跟着興旺起來了。
蘇楊氏和蘇老爹等人越想越美,整天樂呵地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逮着誰都要嘮叨一陣子。
“三個嫂子,我這兒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送你們的。這些是我在外面查看生意時買的一些玉器,還有一些是我們蘇記金店設計的一些首飾和頭面,再有的是太子等人送的禮物。你們在裡面挑選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吧。”晚渝將夏荷秋月、小荷帶到了藏寶間,讓她們挑選自己喜歡的東西。
“我們不要,這些都是你的東西。”夏荷秋月和她的感情最好,見晚渝如此用心待她們,就有些哽咽了。
小荷和他也是閨中好友,哪裡肯要她的寶貝。這藏寶閣隨便一間裡的一件也是@?極其珍貴的東西,她要那些東西幹什麼?
“這些東西再好,我真得要用的話,也只能用一套。而且你們知道的,我不太喜歡戴這些花哨的東西,嫌麻煩。”晚渝知道她們的意思,“你們只當爲我減輕點負擔吧。再說,珍珠配美人,讓這些首飾、頭面真正使用起來也算物盡其用了。”
夏荷秋月怎能不知她的用意,她們幾乎是一起長大的,感情比一般的姐妹還要來的好。晚渝的生活起居也一直是她們在照顧着,可是她們就要嫁人了,雖然嫁得是她的哥哥,但是晚渝還是恨不得將自己最好的東西東送給她們兩人才好。現在見她如此固執,夏荷秋月也就故意迎合着她,“這麼多的好東西,原先還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下可是你自己說的,隨便我們選的。小荷,快過來一起選,我們多選一些,讓她後悔。”她們衝着晚渝做鬼臉,一副財迷的樣子。
“就是都送給你們,我也不後悔。”晚渝的語氣很淡,但是很煽情。夏荷秋月的眼淚就要往下落了。她們趕緊背過身子去,裝作挑選禮品,偷偷將自己眼角的淚珠拭去了。
晚渝看着忙碌着挑東西的夏荷秋月有些傷感,還有些開心。
“不過,也不會隔得太遠,每天都是能見到的。”她這話是說個自己聽也是說給夏荷秋月聽的。裝作挑東西的夏荷秋月手一頓,“對呀,就在院子外面了,每天都能見面的。我們還得替你看好幾個姑爺了。”
“嗯,我們今後是一家,你們都是我的嫂子,不照顧着我難不成還向着他們?”晚渝冷哼,心中還有些惆悵,自己到時候可怎麼成親呀?頭又痛了。
“我挑好了。”小荷還有些拘束,只挑了一套頭飾和一套玉首飾。
“我們也挑好了。”夏荷秋月嘴裡說的狠,其實挑得也不是太多。
晚渝嘆息一聲,親自上前又給她們挑了一些珍珠、玉佩、金步搖和分心、點翠等。一會兒的功夫,夏荷秋月和小荷的盤子裡就堆得老高。
“這也太多了吧?”小荷睜大眼咋舌。
“不用給那麼多。”陳氏和葉氏、蘇楊氏正好進來看看,就看到三個丫頭滿載而歸。
“正好,兩個伯母都過來了,我明人不說暗話,省得到時候大家爲了此事而膈應了。”晚渝朗聲說,眼中一片清明。
“什麼事?都是自家人,不用那麼藏着掖着的。”蘇楊氏疼愛地拉住她。
“夏荷秋月不比他人,她們就是我的姐妹。今天她們是從我蘇晚渝門裡出去的,我的爹孃生前也有交代,讓我們蘇家不要虧待了這兩個丫頭。所以,她們的嫁妝我出了。”晚渝說完,觀察着葉氏和小荷的臉色說。
“那是當然,這兩個丫頭雖說嫁的是我們蘇家,但是也算是蘇家的一份子。這個嫁妝理所應當由蘇家出。晚渝,伯母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好了,我不會多心的。”葉氏也是個聰明人,立刻將話說開了。
“那是當然,我也不會多心的。”小荷知道她們之間的感情,立刻藉口說。
“這都是好孩子,將話擺明了說就好。”蘇楊氏看看這個望望那個,越看越滿意。
夏荷秋月實在忍不住了,淚水像小溪似的直流。
“都要當新娘子的人了,可不許流眼淚,這樣傷了皮膚,做新娘子就不美了。”老人拿出帕子將兩個人臉上的淚水給拭去了。
大家相對而笑,屋子裡一片溫馨。
說說就到了大年二十八,每年這個時候廠子裡還不會放假。可是今天家中要辦喜事,所以,所有的廠子都提前放假了,就是京城和青州各個店也提前關上鋪子,店員們趕回來參加家裡熱鬧的喜事。
“用這個金步搖簪子。”天一亮,負責過來上頭的喜慶奶奶不停地吆喝着邊上幫忙的丫頭。因爲是兩個新娘子從晚渝院子裡出去,所以,這邊顯得非常忙碌,但是卻有條不紊。
“從今天開始,你們可都是我的小嫂子了。但是咱不護短,要是哥哥們欺負你倆,你們就回來告訴我,保準饒不了他們。”晚渝看着兩個貼身姐妹穿着一身大紅的嫁衣,臉上的妝很精緻,不像當前其他的嫁娘那樣濃妝塗抹的,多漂亮呀。夏荷秋月是要當新娘子的人,心情自然很緊張,聽晚渝的侃調,知道晚渝是一心爲她們好,竟然流下了淚水。
“今天可不興哭,這是大喜日子。雖然是嫁人了,可是都在我的院子左右,還擔心什麼?”晚渝讓她們的淚水澆的心中也有些酸酸的感覺。但是她記得今天的日子,所以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要是等入了洞房,咱們的傻哥哥揭開蓋頭一看。他們的美嬌娘怎麼讓人給欺負了,過來找我算賬,那我可脫不了干係。”
夏荷秋月被她說得很不好意思,都羞紅了臉,但是也成功逗樂了她們。
看着面露羞澀的兩個姐妹,晚渝心中其實很是複雜的。倒有了嫁女的心情,可是想到從今往後,這兩個丫頭可是貨真價實的蘇家人,再也不會有人挑出刺來,她的心情又變得開心起來。
“吉時都要到了,趕快補好妝,”喜娘着急地說,屋子裡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這個平安果一定要拿緊了。”末了,喜娘讓她們各自抓了一個大紅蘋果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那邊,過來迎親的嗩吶已經響了起來。
“新郎在外等急了。”黃衣調皮地打趣兩個新人。
“揹出去吧。”晚渝笑着打圓場。
夏荷秋月沒有兄弟,嫁得又是蘇家人,所以,天成、天青也不講究那些俗套,穿着大紅的新裝準備親自將新娘子背進轎子裡。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快給喜錢。”黃衣、綠蕪帶着一班小丫頭攔在門口不讓他們進來。
“新郎可等急了,各位姐妹給點面子讓開吧。”月黃帶着一班少年給男方架勢。
雙方在門口就展開了拉鋸戰。
玉流景幾個也湊熱鬧,跟着月黃幾個人一起鬧。
“你們跟着鬧騰什麼勁?”晚渝悄悄地問他們。
“先實習一下。”痞子玉流景和不正經的安慕辰鬧的最歡,也忙裡偷閒悄悄和晚渝咬耳朵玩。晚渝面色一紅,就不再理睬這幾個胡鬧的人了。
最後,男方女方終於商量妥當,男方送出了厚厚的荷包,這邊才同意放新娘子過去了。
天成、天青也不含糊,一個公主抱就將新娘子給抱出去了。夏荷秋月一個小小的驚呼,不約而同地抱住了兩個新郎官的脖子,大紅蓋頭下嬌豔的小臉早就在大家的笑聲中紅透了。
雖然這裡離新娘房很近,但是擡轎子的轎伕們也不含糊,愣是擡着新娘子在村子裡繞了三圈。
晚渝給夏荷秋月準備了很豐富的嫁妝,絲毫不比大戶人家的小姐差,足足有一百二十臺,而且箱子裡全是裝得好東西。
小荷家裡的嫁妝對比晚渝肯定是差上許多的,晚渝也將胖嬸家準備不足的地方添置成了一百二十臺。
三個新郎官騎着高頭大馬跟在自己新媳婦的花轎旁,全是喜氣洋洋。引來了四個村子的人驚歎連連。
三家同娶親,而且娶得還是東家身邊得力的人,所以,四個村的村民今天全聚到了千溪村,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在安排好家裡的事情以後,擠成樂成了一團。其餘的三個村子今天算是空巢了,村子裡只留下幾個人照顧着各家的牲口,不過,每個村子都有陣法,也不怕有外村人惦記着村子裡的東西。
到了晚上,吃完酒席的人還要換回留在村子裡的人再過來吃喜席。
這些酒席本來晚渝要全包了,但是幾個伯伯伯母死活不同意。
二伯母說,“二伯母好不容易等新媳婦進門,怎麼說着也要給一個表現的機會。”
“娶新媳婦,本就該主家出面,這可是關係到小夫妻顏面的事。”三伯伯也笑着說。鄉下有講究,娶新媳婦要是辦不起酒席的話,新媳婦在人面前都擡不起頭來。
雖然千溪村現在也不講究這些了,但是既然幾個伯伯、伯母都堅持,晚渝也就不再逞強了。但是酒席宴請用的蔬菜是晚渝田中的,肉是用蘇家養殖場的,酒是酒廠的,晚渝也就象徵性地收取了他們一些費用。即使主廚的人都是晚渝家酒店和姑娘們幫助的。
鄉下要吃三天的流水宴,但是接近年關,這也省去了,就壓縮到一天。所以,這酒席的規格標準就提高了許多。
拜完堂,新娘子們就被送進了各自的洞房。而新郎則回到了院子中的酒席上。
“來,來,新郎官,今天可是你們大喜的日子,這杯喜酒一定要喝了。”有村民過來敬酒,千溪村酒廠出來的美酒在短短的時間裡那是天下聞名。工人們每天要上班,哪裡有喝酒的空閒時間,難得今天有機會敞開喝,大家當然要把握住機會了。
天成、天青、天問幾個人也不好意思推卻,端起酒杯就喝了起來。
“你們幾個都給我擋着點,要是三個哥哥喝醉了,有你們好看。”晚渝不好在大喜的日子裡攔住敬酒的村民。今天的客人多,要是每個人這樣敬一杯,這三個不用多久準得喝趴下去。那是不行的,爲了幾個好姐妹和哥哥們的性福,自己也得阻止了。
“放心吧,我們這就過去幫忙。”莫清休笑着說,要是再不過去的話,幾個大舅子今天洞房就不用進去了。今天要是給他們擋了酒,到自己成親的時候,他們怎麼着也得回報一下自己。
洛喬和玉流景等人更是狐狸,莫清休能想到的,他們怎麼會想不到呢?所以大家心知肚明,都秘而不宣。再說這是晚渝的命令,更是下定決心要做好了再說。
“接着吧。”玉流景給他們每人分發了一顆藥丹。
洛喬等人毫不猶豫地吞下去了。
“這是什麼?不會是什麼毒藥吧?”唯獨雲傾城和他不對盤,接過了藥丹就拿在手裡猶豫着。
玉流景一聽就生氣了,自己好不容易做了一件好事,還被那小子質疑,真是的。要不是看在晚渝的面子上,他纔不會這麼好心了。“不要就還給我。”
雲傾城一擡眼見其他幾個都吞下去了,又見玉流景伸手過來搶也毫不猶豫地放進了嘴裡吞下去了。
“不是不想吃嗎?”玉流景冷哼。
雲傾城不理他,跟着洛喬等人幫天成幾人擋酒去了。
“各位,春宵一刻值千金。三位大舅子的心早就飛了,大家就給個面子,一起敬杯酒讓他們回去吧。”安慕辰挑着桃花眼給大家擠下了眼,意思很明瞭。
歲數大的人自然不計較,但是年輕人卻不讓。
“你來我往,大家約法三章,等各位小兄弟成親之日,我們自己喝沒有關係,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但是隻許集體敬新郎一杯,誰都不許多。能進咱們幾個村子的新媳婦,那可都是好姑娘。咱們不能怠慢人家。大家,行不行?”洛喬精明,趁着機會立下了規矩。
年輕一幫的小夥子顧及到他的身份,又一聽這個規定還涉及到自己今後的性福,都同意了。
天成,天青和天問終於從酒場中解脫出來,都向夏侯呂幾人投來感激的目光,然後喝下一杯酒,就回了各自的新房。
這場流水宴,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好在現在村子裡的螢石比較多,場中到處燈火通明。有些年輕的小夥子就嬉鬧着要去聽牆角。
這樣的事更要杜絕了,否則的話,自己的洞房那就要吃虧了。安慕辰等人都動起了腦筋。
“咱們學院裡的人可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這事從今天開始咱們都得杜絕了。今後誰成親,都不許停牆角什麼的。”洛喬拿出老師的威信出來。
可是有的年輕人不同意,“要是這樣,成親多不熱鬧呀。”
“想熱鬧也成,你們可以去鬧洞房呀。”晚渝從幾個新房回來,正好聽到他們的爭論,就給了一個建議。
“怎麼鬧?”鬧洞房是新名詞,年輕人的好奇心被激起了。
“咱們都是文明人,聽牆角什麼的的確不好。換位思考一下,等你們成親了。要是被別人聽牆角了,你心中能好受?新媳婦心中能好受嗎?所以,咱們可以到新房,鬧鬧他們,沾沾喜氣出來就行。”晚渝回憶一下現代的鬧新房,就給他們出了一些招。當然這些招都是很溫情的,不會搞得新娘新郎下不了臺。
比如讓新娘喂糖,新娘新郎咬蘋果等小花招。
這些年輕人歲數不大,正是愛玩的年紀,他們見晚渝支出的高招,都興致勃勃地跑出選好的新房折騰新娘、新郎去了。
“娘子,高招。”安慕辰對晚渝豎起大拇指。相較於聽牆角,晚渝教的小花招就不算什麼了,還鬧的喜氣些。
今天千溪村是新事新辦,纔出來的鬧洞房花招,不僅讓年輕的小夥子們樂開了懷,而且很多姑娘和小媳婦也差點笑岔了氣。
但是大家都很有分寸,只是鬧個喜慶,喜娘聽了晚渝的吩咐,早就給大家準備了很多的糖果。到了戌時,大夥就自家地相繼離開了,當然還帶走了不少的糖果,主客盡歡。
新娘、新郎見沒有人聽牆角都鬆了一口氣,否則今天晚上還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今天的事總算是圓滿了。阿彌陀佛。”蘇楊氏唸了一句佛語,心情很是舒暢。這一天可是有不少人過來恭喜她的,一下子有三個孫子成親,那是多大的福分呀。還有人過來打聽東傢什麼時候成親的。蘇楊氏都是笑着回答,“快了,快了,就等年後辦。”
村民就喜滋滋地回去告訴別人了,所以,今天幾個村子人都知道年後東家也要大婚了。這件事更是大喜事,大夥都議論了一天。那興奮勁都趕上自己娶媳婦了。
次日,蘇楊氏、葉氏、陳氏、周大娘等人早就坐到了廳堂等新媳婦過來敬茶了。千溪村的規矩不多,但是新媳婦茶肯定是要喝的。天剛矇矇亮,三對新人就幾乎同時來到大廳,到了這裡見到大家都在等着他們,他們的臉就紅了。
“大舅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來早了。”玉流景是個什麼話都敢說的傢伙,這麼多長輩在,他也敢拿這事過來打趣。
果然,幾對新人聽了,臉禁不住都紅了起來。
“你呀,嘴巴能不能消停一些。”晚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長輩們還等着喝媳婦茶了。”
玉流景訕訕地摸了一下鼻子不再說話了,卻對場中三個大舅子挑了一下眉。
天成、天青幾人平時和他的關係好,此刻見他打趣他們,都裝作沒看見的樣子目不斜視。
一對對的新人首先給蘇楊氏和蘇老爹跪下敬了茶,這些年老兩口從晚渝和雲傾城等人那兒也得了不少的寶貝和銀子,所以,這紅包送出去很是厚實。
三對新人謝過後,又挨着給其他的長輩敬茶。寧路、高木和肖瓊丹也包了紅包送了出去。
就更別提陳氏葉氏和周大娘他們了,他們對新人一視同仁,這三對新人今天可是賺足了。
晚渝和天翔、天明是弟弟妹妹,按照禮節,夏荷秋月和小荷也給他們送了禮。
“謝過三位嫂子,祝三位嫂子和哥哥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我可是等着抱小侄子小侄女了。”晚渝也不客氣接過她們遞過來的小玩意,這些玉器大多都是天成他們外出時買來的,很是精緻,造型也很別緻。
“我們可也等着喝嫂子茶了。”洛喬笑着說。
按照洛喬等人現在的身份,這杯茶還輪不到他們喝的。但是雲傾城等人在暗地裡早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喝了這新媳婦茶,這樣他們的地位纔會更加牢靠。
“蘇家的茶,哪裡輪得到你們喝的。”晚渝見識到幾個人的厚臉皮,見他們一意孤行,忍不住就出來說話。
“怎麼喝不到?皇上都下旨了,你們也快要成親了。這茶能喝。”皇上賜婚那得多大的面子?蘇老爹驕傲着了。
“就是,等新年過去了。你們就成親,這不就是一家人了嘛。”肖瓊丹附和,她還是喜歡抱晚渝的孩子。
“這茶當然要喝了。”天成開口,他們成親是要搬出去住的,新樓房就在蘇大郎舊址上翻蓋的。蘇家不能沒有男主人,所以,晚渝成親的日子肯定不會太久了。今天這杯茶,作爲未來蘇家男主人,說什麼也得喝了。就是雲傾城他們不要求,他也準備了。
“請妹夫喝茶。”天成和秋月恭恭敬敬地給洛喬、莫清休等人敬了熱茶,夫妻臉上全是肅穆。
安慕辰幾人當然明白天成、秋月的意思,這是大舅哥將晚渝慎重託付給他們了。“好茶,還得給我們紅包了。”厚臉皮的玉流景要求得到和晚渝一樣的待遇。
“準備着了。”天成也笑着說,招招手,南天捧着個茶盤進來。天成揭開了上面的紅綢,赫然露出裡面的禮物。這些禮物還真是特別,竟然是六塊顏色不一的上好玉佩。
“這些東西是當年夫人留下來的。說來也巧,正好是六塊,或許這就是冥冥中註定的。雖然這些玉佩的成色比不上你們身上佩戴的精貴,但是這也算是我們家夫人的傳家之物,你們就各自選出一塊吧。”天成將玉佩的來歷一一道來。
“這些玉佩不是當了嗎?”陳氏驚呼。
“你們將它們都尋回來了,真是有心呀。”蘇老爹想到其中的原因感嘆。當年老四家急要用銀子時,這些玉佩可都是當出去了,沒有想到張衛山和周大娘一家會如此用心,竟然讓他們尋回來了。就是這份對晚渝的心思,就不是一般親情所能代替的。
沒有想到要杯喜茶喝,還有這麼大一個驚喜在等着他們。安慕辰幾個人真是喜出望外,幾個人蜂擁而至,一人搶了一塊玉佩,當着衆人的面就將自己身上佩戴的更珍貴玉佩給換下來了。
晚渝對身體本尊的事情瞭解不多,所以對出現的玉佩沒啥大的反應,但是張伯一家對她的深情厚誼卻是令她非常感動。
天青和天問兩家也給幾個未來的妹夫準備了一些小禮物,這些禮物看起來不一定值錢,但是卻都是用了心思挑選的,雲傾城幾人也不客氣地笑納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玉流景等人今天也給自己的大舅哥準備了一些禮物。幾個人準備的各不相同,但是送出的玉佩首飾之類的卻是非常精緻也很名貴。
“媳婦,咱們賺了。”天青樂眯了眼,抱着一堆禮物傻笑。
“財迷。”陳氏責怪地說,“都是娶媳婦的人了,還孩子氣。”
“再大,在爹孃面前那就是小孩子。媳婦,對不對?”剛成親,天青這媳婦喊得多順口,大家就全樂了。
夏荷騷得臉紅成了烤熟的蝦子,卻拿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只得紅着臉站在那兒。
“小嫂子臉皮薄,就別逗她了。大家去吃早飯,可不能光顧着和新媳婦茶了。”晚渝見不得自己的好姐妹窘態,趕緊招呼大家用早餐。
而這一天已經是三十的時候,大家聚在這邊自然吃了一頓團圓飯。
新媳婦帶着姑爺三天要回門,但是這第三天是初一早上。夏荷秋月在的既是婆家又是孃家,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小荷的孃家就在隔壁不遠,葉氏準備了一大批豐厚的禮物給小荷天問帶了回去。到了中午,小荷和天問又回來了,原來是胖嬸打發他們回來的,說新年,新媳婦一定得在自己婆家過日子。
好在千溪村現在也不講究這些虛的,下午,小荷的哥哥嫂子就過來拜年,順道就找了天問他們到書院裡玩去了。
初一下午,莫清休、安慕辰和雲傾城就回了京裡和家人團聚了,玉流景和洛喬、夏侯呂只是讓暗衛帶了千溪村的特產回去,人就留在村子裡。
到了初四,雲傾城三人就回來了,因爲放心不下晚渝這邊。
這個新年,蘇家過得自然是喜慶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