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寺?”走到一間庭院門口的全泰峰目光落在院口門楣上,怔住,有點費解的樣子。
惠清萍也奇怪,盯着琢磨,院子怎會用這種名字,看着倒像是寺廟的招牌。
進了山莊後,是全泰峰提出能不能參觀一下的,牛有道不知他要看什麼,這要求也不過分,見惠清萍也不反對,只好親自作陪帶着走走看看,這一走就走到了南山寺一羣和尚居住的院子門口。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全泰峰目光又落在了門口左右的楹聯上唸叨了一遍,微微頷首,“牛老弟,這楹聯很有意境、很有寓意啊!”
有意境個屁!牛有道心裡埋汰一聲,他太清楚圓方爲什麼會在門口掛這個了,南山寺目前沒影,如今也不是沒有財力去建造寺廟,只是外面的世界太危險,只好躲在這裡掛上這對楹聯,純粹是圓方用來對自己也是對那羣和尚自我安慰用的。
真相難以解釋,笑着回了句,“我這裡收留了一羣無家可歸的和尚,南山寺是寺廟原本的名稱。”
這話讓圓方聽到估計得急,什麼叫無家可歸,明明是你把我們從寺廟抓出來的。
當然,現在讓他們回去也不會回了。
全泰峰已經看到了院裡走動的和尚,哦了聲,原來是一羣和尚掛的楹聯,開始還以爲是牛有道掛的自喻楹聯,笑曰:“傳說在修士稀少的年代,佛教倒是興盛過,如今的和尚可是極爲罕見,能撿到一羣和尚說明老弟有佛緣,佛門講究福報,老弟說不定有一場福報降臨。”
“哈哈!”牛有道一笑置之,好聽話聽聽就行,哪能當真。
惠清萍無語,感情還真是寺廟的招牌。
一羣人也就在山莊內隨便逛了逛,全泰峰和惠清萍本想看看這聲名鵲起的茅廬山莊有什麼特殊,逛了一圈下來發現也不過如此,就一普通山莊,佔地面積也沒多大,奢華就更談不上,實在是沒什麼看頭。
一行最終在待客的水榭內落座,自有僧侶奉上茶水,和尚奉茶的意境倒是讓惠清萍頗感雅意。
全泰峰倒也不怕這裡會在茶水內做手腳,略嘗一口意思了一下,放下茶盞貌似隨口問了聲,“怎不見趙雄歌?”
剛纔溜達了一圈,也有這意思。
牛有道就知趙雄歌在這裡使出青雲劍訣來後瞞不住有心人的眼睛,也沒否認,嘆道:“人家願來則來,願走則走,我哪管的住,也不敢管吶。”
全泰峰呵呵一聲,這不是他來的主要目的,對方不說,他也就不糾纏了,不過卻對司徒耀提點了一聲,“那個什麼掌門,山莊外的景色不錯,你不出去看看?”
司徒耀聽出了對方要讓自己迴避,只是這話讓他聽了心裡憋屈,然對上對方冷冷瞅來的眼神,壓力很大,端起的茶盞又慢慢放下了,向牛有道告罪一聲起了身,茶是一口沒喝。
牛有道能理解他的心情,也不會爲他冒然出什麼頭,抱歉地點了點頭,示意費、夏、鄭三人去奉陪了。
此情此景,費、夏、鄭三人也爲司徒耀唏噓不已。
沒了外人,全泰峰似笑非笑道:“老弟,燕國三大派的人沒來嗎?”
牛有道假裝聽不懂,“來我這?我這窮山惡水的,來我這幹嘛?二位長老前來,已是讓在下受寵若驚。”
“哈哈。”全泰峰笑着搖了搖頭,“老弟呀,你可知你已經惹出了麻煩?”
牛有道驚訝:“莫非二位長老是來找我麻煩的?”
“非也,我們和你無冤無仇,好好的幹嘛找你麻煩?”全泰峰擺了擺手,“我問你,你可是讓南州向燕國朝廷發兵了?”
牛有道無奈道:“原來是這事。全長老誤會了,南州怎會向朝廷發兵,只是攻打定州罷了。定州薛嘯欺人太甚,殺人劫財就不說了,竟敢搶掠庸平郡王的美妾,庸平郡王好歹是皇族郡王,薛嘯簡直是目無朝廷,王爺是可忍孰不可忍,憤而出兵討伐,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說到這事,他獲悉商朝宗那些人的挑釁出兵藉口後,也是服了,爲了找足憤而出兵的藉口,居然能搞出商朝宗的女人被搶的理由來,衝冠一怒爲紅顏,這是連商朝宗的名聲都不顧了,也的確是激發了南州上下的衆怒。
全泰峰哈哈大笑着搖頭,顯然是不相信。
惠清萍微笑出聲道:“小兄弟言不由衷,明眼人都知道茅廬山莊遇襲是燕國朝廷乾的好事,茅廬山莊遇襲的次日,南州便出兵攻打定州,這難道是巧合?”
牛有道苦笑:“的確有些巧,看來這誤會我是有嘴也說不清楚了。”
全泰峰擡手打住,不跟他繞了,“老弟,是不是誤會不管了,南州冒然對燕國朝廷出兵,燕國三大派必然遷怒於你,南州想吞併定州是不可能的事情,三大派必然會介入阻止。老弟,雞飛蛋打呀!”
惠清萍也道:沒有歹意,實則是來幫你。”
“幫我?”牛有道很詫異的樣子,“怎麼幫我?”
惠清萍:“全長勞說的沒錯,燕國三大派絕不會坐視南州吞併定州,三大派介入不是你能擋的。但南州若真想吞併定州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以前小兄弟和我們兩派沒有聯繫,興許要被三大派給逼得忍氣吞聲,但我們兩個來了則不一樣了。”
全泰峰接話:“直說了吧,我們就是來給你撐腰的,你擋不住三大派,我們擋的住。”
牛有道略挑眉,“你們爲我撐腰?”
惠清萍:“小兄弟是聰明人,爲什麼給你撐腰,你心知肚明,不需多說。小兄弟只需明白一點,爲你撐腰的不止我們兩家,我們兩個,一個代表的是韓國三大派,一個代表的是宋國三大派。只要小兄弟點個頭,六派立刻會有人來保護你,燕國三大派拿你無可奈何。南州大軍方面,六派同樣會派人來協助。有我們六派的介入,南州大軍可放開了手腳去打。別說吞併定州,事成之後,可讓老弟獨佔三州的地盤。”
她回頭問全泰峰,“全長老,你覺得如何?”
全泰峰當場拍板道:“可行,我代表宋國先答應了,事成後許給老弟三州的地盤,絕不反悔!老弟若是不放心,有什麼條件都可以擺出來商量。”
兩人一唱一和,搞的跟商量好了似的。
就在這時,袁罡過來了,在牛有道耳邊嘀咕了兩句。
牛有道起身告罪一聲:“二位長老稍等,有點事,我去去就來。”
兩人有點納悶,正談到關鍵的時候被中斷,然而人家家裡有事也不好阻攔,只好點了點頭。
牛有道直接出了山莊,只見司徒耀正與一羣來到的萬洞天府高層說話。
牛有道本想過去跟萬洞天府的人打個招呼,司徒耀見他出來了立刻快步過來,將他給拉到了一邊,低聲道:“老弟,那兩位因何事找你?”
看他面色凝重的樣子,牛有道笑了,“把我叫出來就是爲了打探我們的談話?”
司徒耀擺手,“絕沒有探聽老弟隱私的意思,但我料定這二人絕沒有安好心,定是前來說服南州大軍不要停止進攻,讓南州將燕國內部給徹底搞亂,好給韓宋兩國出兵的機會。老弟,這事可萬萬不能答應啊,目前的戰事還能收場,一旦變成了國與國之間的大戰,後果不堪設想啊!”
他中途打斷牛有道談事,也實在是因爲心急,怕牛有道會答應下來,南州真要被戰事牽制住了的話,趙國朝廷憋了一肚子火肯定要對金州動手。
牛有道知他心思,安撫道:“司徒掌門放心,我若答應了這事,燕國三大派豈能放過我?此事我心中有數,容我去應付。”
“老弟知道就好。”司徒耀鬆了口氣,不過還是再三叮囑道:“他們必然會想盡辦法說服,老弟切不可魯莽行事!”
“司徒掌門大可把心放在肚子裡。”牛有道再次安撫一聲,拱了拱手轉身回去了。
回到水榭內,面對在座的二位長老,又拱了拱手,“一點小事叨擾,讓二位久等了。”
見果真是去去就回,並未耽誤多久,二人相繼道了聲無妨。
客氣完了說正事,全泰峰可謂繼續逼問,“老弟,我們剛纔說的,考慮的怎麼樣了?”
牛有道端起了茶盞,慢慢嘬着,目光在二人臉上掃來掃去,似乎在琢磨什麼,待到茶盞放下,他突兀冒出一句,“我與二位長老一見如故…”說着頓了頓,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樣?二人等着,等他下文。
半會兒沒反應,惠清萍笑了,“我們與小兄弟亦是一見如故,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不必吞吞吐吐。”
“正是。”全泰峰頷首贊同。
牛有道忽站了起來,一臉正色地拱手道:“二位長老若是不嫌棄在下德疏才淺,在下願與二位結拜爲異姓兄弟、姐弟,一片肺腑之心,望二位長老成全!”
什麼東西?結拜?全泰峰和惠清萍目瞪口呆,有點傻眼,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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