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房間中,顧涪城聽聞了邢宇的訴說點點頭,這才明白爲何邢宇會過來這裡。
邢宇笑着緊握顧涪城的手掌,道:“這些年辛苦你了。”
“還不是怨我。”顧涪城苦笑一聲,默默低下頭。
若非當年她有些自卑,再加上種種原因,也就不會離開邢宇了。
“好了,都過去了,不許再提了。”邢宇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父親,你真的每天都有看着我嗎?”
這時,邢舞鱗摟住邢宇的腿,擡起頭,好奇的說道。
“真的呀。”
邢宇颳了刮邢舞鱗的小鼻子,笑道:“你那麼努力那麼可愛,我豈能不好好看着呢。”
“那,那父親,你有沒有看着我呀。”一旁的邢思宇搖了搖邢宇的腿說道。
“當然有。”邢宇暗自苦笑,但還是揉了揉邢思宇的頭。
“那你是看我多一點,還是她多一點?”邢思宇指着邢舞鱗說道。
郝仁幾人在一旁忍不住失笑,這倆小傢伙雖然比尋常孩子更加成熟懂事,但依然難免是小孩。
邢宇失笑,將倆人一起抱在懷裡,笑道:“一起看着你們兩個啊。”
“哦,我還以爲多看舞鱗多一點呢,畢竟我是大哥,要讓着妹妹,我不會生氣的。”邢思宇對着邢舞鱗嘻嘻一笑。
邢宇翻了個白眼,這小鬼頭咋地沒咋地先佔了便宜確定了地位。
邢宇可比任何人都清楚,嚴格來說,邢舞鱗比邢思宇早出生一天,邢舞鱗更大,不過這小傢伙似乎不願意做弟弟。
“你幾歲啊,怎麼看都比我小耶,憑什麼你是哥哥,我是妹妹,你要叫我姐姐纔是!”邢舞鱗瞪了邢思宇一眼。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所以我比你大,就這麼簡單。而且哦,父親先去看我的,知道不小妹妹。”邢思宇很是老成一般的說道,惹的邢宇幾人大笑。
“父親,你說我倆誰大。”
邢舞鱗鼓起嘴巴,氣鼓鼓的看向邢宇,邢思宇也餘光撇了一眼邢宇,似乎也想知道。
倆人雖然不是一個娘,但卻有相同的父親,此時又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與父親見面,無形間似乎都想確定一下地位,也想多在父親面前表現一番。
邢宇笑吟吟的看着倆人,說道:“我知道你倆誰大,但你們出生時間只有一點點差距,以這個確定,未免有些讓另一個人生氣不舒服,不如這樣好了,你們兩個打一架。”
邢宇說完,郝仁幾人正在笑,卻猛然愣住。
“大哥!”郝仁眉頭微皺,這傢伙說的什麼混賬話,讓倆小孩對打,這不是讓倆人無形間建立起矛盾嗎?倆人本來就很聰明,而且有天賦,此時又在無形間想爭高低,現在讓倆人打,這個矛盾建立,以後倆人大了怎麼相處?哪兒有這麼教育的。
慕雲裳幾人在一旁也是皺眉,不知道邢宇什麼意思,但她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着。
邢舞鱗和邢思宇聽聞都微微皺起小眉頭,然後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齊齊點頭,道:“好啊。”
“既然父親都說了,那就是比試比試,誰贏誰是老大。”
邢舞鱗跳下來,很是霸道的看向邢思宇,那副樣子,倒是像極了顧涪城。
“看你的樣子,真粗魯耶,女孩子不應該很文靜的嘛。”
邢思宇撇了撇嘴,但是他卻沒有跳下來,依然待在邢宇懷中。
“而且,我的本事可是控制火焰,雖然你很厲害,但是你那把小破刀分分鐘能給你燒咯,包括你都能直接點着了放煙花,你根本打不過我的,不需要比試的。所以呢,爲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就不跟你打了,我認輸還不成。”
邢思宇擡頭看向邢宇,嘿嘿一笑,道:“父親,我認輸,就不打了。”
郝仁幾人都微微一怔,然後饒有深意的目光看了一眼邢思宇。
“爲什麼你們都盯着我看?”
邢思宇忽然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我,我可不是害怕她啊,我孃親之前說,男人不能隨便打女人的,這是君子,何況她這麼可愛。而且吧,我的火焰雖然能控制了,但是打架還沒打過,萬一控制不住給她燒了咋辦。我之前差點就把胖墩眉毛給燒了,她是我們一家人,一家人咋能下這麼狠的手,你說是吧,父親孃親,二孃親,胖哥哥,仙女姐姐。”
邢思宇嘿嘿一笑,讓幾人都忍不住笑出聲。
邢宇颳了一下邢思宇的鼻子,道:“你這小子,可真夠鬼機靈的。”
他剛剛說讓倆人打一場,就是有意的想要考察一下倆人的天生性格。
日後大家必然是要一起生活的,尤其是一家人,邢宇不想二人因爲不瞭解,導致產生隔閡,所以也算一次小測試。
這種性格,幾乎是天生了,除非後天遭受特別大的變故會改變,一般都在小的時候能看得出來。
根據性格和反應,會決定日後邢宇,對他們不同的教導和指引方法,這才主要目的。
而目前爲止,邢思宇的表現讓邢宇很滿意,這小傢伙戰鬥方法的天賦,似乎有些差強人意,不如邢舞鱗天生的強,但他對於煉器好像很感興趣,而且他的腦子,真是夠機靈夠聰明,他如今能這麼說,饒是邢宇都沒有想到。
如果他不是位面之主,知道邢思宇的一切包括前世今生,他都懷疑他是不是意外跟自己一樣,某個老怪物重生了。
“哼,真是個自大狂耶,我的力量夠強,刀也是可以飛的,在你未曾近身放火,就可以取勝,誰需要你讓。”
顧舞鱗驕哼一聲,道:“你是不是就是怕了,怕了直說,我不會瞧不起你的。”
“我纔不是怕!”邢思宇臉一紅,哼了一聲。
“嘻嘻,看你的樣子臉紅了,肯定是怕了。”
顧舞鱗捂嘴一笑,道:“不過呢也是瞎擔心,刀不對內,不對親人,它是用來守護的。你勉強算我弟弟,自然不會對你動刀啦。”
邢宇眼睛微微一亮,對着顧舞鱗招招手,當她走過來,擡手抱起來,笑道:“刀是用來守護的,是什麼意思。”
他不相信這是顧涪城教的,更不會是剛剛傳音,因爲他可以感知一切。
這完全是顧舞鱗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