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在後園的草坪上席地而坐,取出酒具和食材,自己動手開始烹製了起來,丁浩前世是一個bbq愛好者,以前外出一個人冒險歷練的時候,也會這樣解決吃飯問題,倒也逍遙自在。
“正好我這次帶來了一些劍州的美酒,請各位兄弟品嚐。”華淮安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數十壇封印的好酒,這都是他平日裡走南闖北收集的北域各地名酒瓊漿,揭開蓋子,頓時有誘人的酒香飄了出來。
“好酒,果然是好酒!”狂人呂狂聳動着鼻子,第一個接過酒罈子。
既然連丁浩都稱呼華淮安和顧少初爲大哥,那其他人自然都要給一些面子,其中王小七因爲宗門貿易往來,和駝鈴商隊打過好多次交到,更是早就和這兩人極爲熟絡,一番招呼,氣氛很是盡興。
“想當年,青衫師尊在世的時候,最是喜歡美酒。”丁浩慨嘆,從每一個酒罈之中取出一杯酒,遙遙對着問劍宗英烈園的方向灑下。
很快又有腳步聲傳來。
丁浩笑着起身招呼:“慕容師妹,玉師妹,天音師妹,你們都來晚了,要罰酒啊!”
這一次出現的呃人,卻是慕容煙織、玉珏媱、天音、青檀和李伊若昔日的女弟子,丁浩來了興致,想要追憶昔日身爲記名弟子之時的歲月,便讓宗門弟子,將這些人都請了來。
“丁師兄你現在是大忙人,我們可不敢叨擾呢。”玉珏媱笑嘻嘻地道。
昔日那個容貌秀麗可愛的小蘿莉,如今也已經出落成爲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一襲水綠色的儒衫長裙襯托的她秀色可餐,後面的慕容煙織越發有御姐範,氣場十足,倒是青檀和天音,資質相比這兩人就稍微差了一點,不過也都是那一屆記名弟子之中容貌出色的佼佼者,各有一番風采。
“丁師兄今日,怎麼有此雅興?”慕容煙織笑着問道。
“突然有些想念以前的時光了,身爲記名弟子的時候,每日裡雖然修煉辛苦,但卻不用去操心宗門大事,一轉眼就是六年多時間過去,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你我如今都身負宗門振興之責,想要再聚在一起,機會不多啊,今日丁浩就斗膽耽誤你們的時間,忙裡抽閒坐下喝杯酒,偷得浮生半日閒,也算是一種享受吧!”
丁浩笑着道。
“也是呢,自從丁師兄你三年之前離開,一直都沒有機會好好和丁師兄你再請教一下武道修煉的難題呢。”玉珏媱還是以前那個單純簡單的性格,一屁股坐在草坪上,拍開一罈酒,舉起來美滋滋地喝了一大口。
她和慕容煙織曾經在遺址歷練時,和丁浩有生死之交,也是丁浩最好的朋友。
除了華淮安和顧少初之外,在做所有的人,都是同門師兄弟,關係向來和睦,就連以前不合羣的狂人呂狂,也在王小七等人的調教之下,活躍了很多。
ωωω⊙ ttKan⊙ ¢ Ο 以前丁浩不在的時候,這些人也時不時抽空在一起聚一聚,感情很好。
酒香在空中飄蕩。
丁浩也是想在臨行之前,和所有的朋友都好好說說話,喝了不少,挨個拉着人喝酒,猜拳行令之聲不絕於耳,衆人見丁浩性質如此之高,也都徹底放開了,如果有外人看到這羣醉醺醺的傢伙,絕對不敢相信,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先天之上的武道強者,還以爲進入市井攤販之中呢。
“丁師兄今晚有點兒奇怪啊,很少見他這樣喝酒。”慕容煙織悄悄對玉珏媱道。
玉珏媱點點頭:“是啊,我也覺得丁師兄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感覺他又要離開了。”
慕容煙織看了看身邊坐着的李伊若,這位昔日五院第一美女的目光,一直都牢牢地定格在丁浩的身上,顯然她知道一些什麼,但慕容煙織也不好去問什麼。
“誰在旁邊?幾個小丫頭,出來吧。”慕容煙織突然笑着對遠處道。
妮子、歡歡還有高雪兒扭扭捏捏地從遠處走了過來,叫了一聲慕容師叔,然後恭恭敬敬地來到丁浩的前面行禮問好。
丁浩哈哈大笑,送了幾個丫頭禮物。
這三個小丫頭天資不錯,如今也都是先天之上的強者了,是問劍宗的三朵小金花,是李蘭看重和栽培的對象,她們三人的命運,都是因爲丁浩而改變,簡直就是再造之恩,因此對丁浩既崇拜又敬畏。
“丁師叔組,我代表以前貧民窟的小夥伴們,敬您一杯。”歡歡端起酒杯鼓起勇氣道。
“還有我們兩個……”高雪兒和妮子也都來到跟前。
丁浩笑着彈了三個小丫頭一人一個小爆慄,道:“今日沒有宗門輩分,你們三個小傢伙,還是叫我丁大哥好了。”他心中也是極爲感慨,一轉眼昔日三個鼻涕蟲小丫頭,如今也出落成爲美麗迷人的美少女了。
聽丁浩稱呼自己爲小傢伙,三個美少女各自表情不同,高雪兒暗中嘆了口氣,一直以來她都對丁浩極爲仰慕,但顯然不論是輩分還是實力,都差的太遠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和眼前這個英俊奇男子是根本不可能,也只能早早就收心。
看着三個小丫頭落座回去,丁浩也是輕輕搖頭。
此時已經是太陽落山,一輪碧月高懸空中,灑落萬里無垠的銀光,讓人有一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錯覺。
丁浩正要再說什麼,突然臉色一變,突地站了起來,目光驟然變得凌厲了起來,看向身後,開口道:“是哪位高人到來,爲何不現身一見,何必鬼鬼祟祟地躲在暗處?”
衆人一愣,旋即都大吃一驚。
他們沒有絲毫的察覺,但丁浩的實力精深不是他們所能比擬,難道真有人藏在暗處窺視?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如此大膽,闖入問劍山莊之中,難道不知刀狂劍癡和狂刀兩人此時都坐鎮山莊之中嗎?
月影婆娑,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丁浩冷冷一笑,道:“既然閣下不願意現身,你丁浩就得罪了。”
話音未落。
一道璀璨劍光,從丁浩指尖迸射出去。
快如閃電。
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劍光迸射之處,二十米之外,虛空之中,一面金色磚牆虛影一閃,轟地一聲,竟是將這一縷劍光擋了下來。
竟然可以擋住丁浩一擊?
什麼人實力如此之高?
丁浩面色一凝,一步跨出,駢指緩緩地點出,又是一道銀色劍意劍光迸射出去。
“阿彌陀佛,想不到丁施主你實力精進如此,看來我想遲一點現身也不可能了。”一聲詠佛之聲,金光大作,聲波如有形之物,對上那銀色劍意劍光,轟地一聲功歸於盡,一個身穿着淡黃色粗布衫的身影,緩緩地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
丁浩一怔,旋即臉上露出了喜色。
衆人看去,卻見對面出現的,竟是一個身形修長的年輕僧人,面如冠玉,長耳垂肩,極爲英俊儒雅,是一個罕見的美男子,足以讓無數少女都爲之瘋狂,即便是頭上有六道結疤,卻更顯得他有一種邪魅的氣質,容易讓異性怦然心動。
這年輕僧人竟然可以和丁浩打個平手,實力顯然非同凡響。
只是他面色蒼白,竟似是精神不佳的樣子。
“咦?原來是金蟬子聖僧,既然是故人,怎麼偷偷摸摸就進來了?”王小七的大嗓門喊了出來。
這英俊如玉的年輕僧人,正是昔日來過問劍宗的西漠佛家聖地大雷音寺傳人聖僧金蟬子。
丁浩目光在金蟬子的身上掃過,露出一絲驚訝之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聖僧遠道而來,丁浩怠慢了,請隨我來。”說着,對其他人微笑道:“大家先請盡興,我失陪片刻。”
金蟬子點點頭,向衆人示意,然後跟在丁浩的身後,三兩步身形一晃,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衆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小七拍了拍腦門,突然意識到,金蟬子和丁浩的交情非同一般,完全可以讓人通報,但是卻悄悄潛進問劍山莊,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卻被自己一口叫出了來歷,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
而且看剛纔丁師兄神色突然變得嚴峻了起來,莫非是出了什麼大事?
……
“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密室之中,丁浩皺眉問道。
剛纔他一眼就看出來,金蟬子表面上沒有什麼傷勢,但實際上竟然是已經到了消耗本源之力維持的地步,若不是他修爲精深,一般人換做是他這種傷勢,只怕早就隕落了。
金蟬子乃是西漠佛家聖地大雷音寺的傳人,且不說一身實力已經到了超凡入聖的境界,以他的地位,竟然重傷到了這種程度,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敢不顧忌他的師門,對他出此重手?難道就不怕大雷音寺報復?
沒有了其他人在場,金蟬子頓時恢復了自己流氓僧人的本色,不用再裝出一副高僧的樣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咧嘴道:“阿彌託了個佛,先別說其他的,有沒有療傷藥?最好的那種,再不治療小僧我就要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