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楓逍遙,豬說要有光,沒事就好,涮破皮狂徨幾位兄弟的打賞,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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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錢已經談攏了,接下來自然就是驗貨了,傅淸林怎麼着也得看看高遠所做的刀到底有多麼好,再說了,大匠師的作品也不是一般人能隨便見着的,傅淸林當然要藉此機會見識一下。
高遠的唐刀與帕爾洛的短刀相比雖然在質量上沒有什麼區別,但高遠後來有時間就將自己的刀再修整一下,所以看起來卻要精緻好看得多,而且高遠的刀已經磨的非常鋒利,給傅淸林演示了一下什麼叫吹毛斷髮之後,傅淸林被鎮的目瞪口呆。
傅淸林可說是見多識廣,他本身就是做武器生意的,雖然手上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神兵利器,但見得確實不少,只不過高遠的刀卻是他生平僅見,不由大呼開了眼界。
待高遠顯示了他的刀有多鋒利之後,傅淸林輕請鼓掌,道:“如此鋒利之刀我聞所未聞,若非今日親眼所見,我是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的,聽說您的刀神奇之處不僅限於此,能夠將算得上名品的刀一下砍斷卻絲毫無損,我很想見識一下,不知可否?”
高遠點了點頭,笑道:“有何不可,將那柄斷刀取來一試便知。”
傅淸林搖了搖頭,道:“我已聽李盛掌櫃的說過,您的刀將我從東土大陸重金收購而來的刀一砍兩段,李盛自然不會騙我,那柄斷刀不必拿來再試了,我這裡還有一柄名劍,乃是東土如今聲名最隆的鐵大師所作,前不久剛剛運到,我已經試過,卻是也可以砍鐵不傷刃,今天我想以此刀相試。”
聽說是東土目前最高水品的刀,高遠躍躍欲試,不過高遠只知道聖光大陸的道是由鍊金術師所作,卻不知道東土的刀劍是怎麼製作而成的,不過高遠不好直接詢問東土刀劍的製作方法,只能旁敲側擊,高遠裝作不經意的道:“不知道這位鐵大師是如何制刀的呢?”
傅淸林笑道:“制刀無非就是金系術士取五行之金,再不斷的精煉取其精華,最後再以金精製刀,鐵大師自然也是如此,難道您不是這樣制刀嗎?”
高遠知道東土大陸的五行術士和聖光大陸的魔法師差不多,不過高遠還不知道五行術士和魔法師到底有什麼區別,想來只是名稱不同而已,不過既然東土刀劍的製作方法和聖光大陸相似,那想必水品也差不多,高遠信心大增,道:“我也是一樣,一樣的。”
傅淸林見高遠含糊其辭,還以爲大匠師做刀有常人未知的秘訣,這可是人家壓箱底的秘密,傅淸林自然不好多問,將疑惑埋在心底後,傅淸林拍了拍手,高聲道:“把東西送進來。”
傅淸林的僕從就在門外等候,聽到傅淸林的指示,便將一柄帶鞘的長劍送了進來,傅淸林拔出長劍後遞給了高遠,道:“此劍便是鐵大師所作,我花了重金求得,不過爲了見識大匠師的風采,也只好犧牲了它,哈哈。”
傅淸林所拿的劍不長,卻是極爲精美,樣式卻和高遠見慣的漢劍極爲相似,此劍不是很長,連柄只有七十公分左右,而且還是把八面劍,很是厚重,劍身前窄後寬,劍尖極爲尖銳,看上去很有殺氣。
高遠若是在地球上是說什麼也不會用兩刀對磕的辦法來試刀的,不過在這裡高遠卻是有些肆無忌憚,不是高遠的做刀水平有多高,而是這個世界的做刀水平太低了,再加上這個世界的鐵礦成分與地球有些不盡相同,高遠做刀是雖然手法和在地球時並無二致,但質量卻要好上太多了。
高遠將漢劍拿在手裡揮舞了幾下後,覺得重心分佈很是合理,再拿來試了一試,此劍的硬度和韌性竟然還不錯,看來傅淸林口中的鐵大師倒也名不虛傳,至少比高遠原來所見過的那些刀劍的作者強很多。
看着高遠連連點頭,撫摸着漢劍一臉陶醉狀,傅淸林心中卻是暗自焦急,生怕高遠徒有虛名,竟然不敢再出手試刀,傅淸林面色如常,道:“高遠先生可有把握嗎?此劍名爲“問天”,也是極爲難得一見的名刃,若只論鋒銳堅韌,卻是不輸聖光大陸上的神器,希望不要將您的刀損傷了便好。”
高遠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可惜,可惜了。”
高遠連說可惜,衆人都不知是何意,大力他們面面相覷,雖然對高遠的刀有信心,可聽傅淸林把那個所謂的鐵大師誇上了天,所拿出的漢劍一看也非凡品,最關鍵的是高遠遲遲不肯動手,衆人還道高遠心裡沒底,怕失了面子纔不肯動手。
高遠說完可惜後,衝着傅淸林輕輕一笑,拿出自己的唐刀,卻沒有趕緊利落的將漢劍砍斷,而是如同切蘿蔔一般,一下一下的將劍切成了一段段的鐵片。
看着高遠切“問天劍”跟切蘿蔔還要輕鬆愜意,偌大的一件貴賓間裡只剩下衆人粗重的呼吸之聲,待高遠將一柄長劍切成了碎片之後,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連見用慣了高遠所制武器的大力等人都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着掉在地上的斷劍碎片,再看看笑眯眯的高遠,再看看成爲碎片的斷劍,再看看高遠手裡那把唐刀,普林修斯的臉上時紅時白,幾次開口卻啞口無言。
普林修斯的臉色十分難看,剛剛還說自己的劍在整個大陸上都難得一見,哪知轉眼間就被高遠給切了,這個臉丟的可夠大的,傅淸林以爲高遠既然是大匠師,拿出的刀比自己的劍好也是應該的,但“問天劍”也不是尋常的凡鐵,高遠的刀能與之拼個兩敗俱傷或稍有勝出就足以當得起大匠師的名頭,可未曾想結果卻是出人意料的一邊倒,衆人都說鐵大師的水平已無限接近大匠師,誰知道與高遠相比卻是不堪一擊。
高遠習慣了自己的刀帶給衆人的震撼,將唐刀遞給了傅淸林之後,高遠道:“先生看我的刀如何?”
傅淸林將高遠的刀捧在手裡仔細端詳,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刀型,不僅比以往所見的刀劍更加漂亮,連用起來也更加順手,而且重心分佈的十分合理,提在手裡卻幾乎感覺不到重量,如同是手臂的延伸。
傅淸林習慣性的將手指放在刀鋒上輕輕掠過,但這次與以往不同,手指感覺一涼,隨即幾滴鮮血便從刀身上滴落下來,這時普林修斯才感覺到一絲刺痛,仔細一看卻是手指已被割破。
傅淸林的手忍不住的顫抖起來,看到被高遠砍成碎片的“問天劍”還在地上扔着,只有劍柄上還留有兩寸來長的殘身。這時已沒人關注的“問天劍”的下場,本是名刃此刻卻被棄若敝履。
傅淸林將帶着劍柄的一小截“問天劍”撿了起來,他曾對這把劍寄以厚望,本想憑此劍代表興隆號參加一項很重要的活動,看到成爲碎片的“問天劍”後心中不免生出許多感慨,但傅淸林對唐刀的好奇沖淡了心中的那點失落。
看着別人試刀與自己親力而爲的感覺完全不同,傅淸林將唐刀重重的砍向了手裡的斷劍,結果不言而喻,一截被砍下的劍身掉在了地上,而傅淸林細看刀刃上卻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傅淸林現在的心情如同坐過山車,套用一句經典的臺詞就是,“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實在是太刺激了!”終於,傅淸林爆發了,大叫道:“什麼叫可以跟神器媲美?這就是神器,這就是神器!雖然沒有附魔,可你們見過如此鋒利的寶刀嗎?啊!你們聽說過嗎?什麼神器在這把刀面前都得被砍成兩段,都得成爲碎片!在我手裡,不,在劍士手裡這把刀絕對是世界上最好的神器!”
看着陷入瘋狂狀態中的傅淸林,高遠心中不免大爲感慨,看來在地球和這裡兩個世界中,削鐵如泥原本都只存在於傳說之中,但兩個世界的文明相遇時,總是能帶來奇蹟,自己的知識和手藝加上這個世界所特有的超優質鐵礦,帶來了這如同神蹟一般的作品,目前來看在武器製作這個領域,地球上的科技勝過了神奇的鍊金術。
欣喜若狂的傅淸林過了好久才平靜下來,傅淸林的性格本來很是沉穩,但高遠的刀可說顛覆了他的常識,一向都很善於將情緒隱藏起來的傅淸林被衝擊的如同癲狂一般也就不難理解了,而且絲毫不爲自己的失態感到不好意思,換做別人可能還不如他呢,在奇蹟面前,若是還能保持心如止水的狀態那就不是凡人能做到的了。
過了好半天之後,傅淸林重重的吁了口氣,依依不捨的將唐刀還給了高遠,嘴裡喃喃自語道:“果然是大匠師,果然是神器啊。”
高遠道:“傅先生繆讚了,您說我的刀可以媲美神器,卻不知神器有何神妙之處。”
傅淸林道:“所謂的神器原本指的是神明所用的武器,這些傳說中的武器都有毀天滅地之效,不過這些武器終究只是傳說,卻沒有人真正的見過,到得後來鍊金術大爲發展之後,大鍊金術師製作的一些武器上,可以附有強力魔法,使用起來威力驚人,後人便將這些武器也稱之爲神器,不過這些武器雖然也被稱爲神器,但肯定沒有真正的神器那麼厲害,況且這些所謂的神器本身不見得有多麼好,只是依仗魔法之力而已,魔劍士用來可說是如虎添翼,可要讓劍士所用的話卻也沒有什麼大用,所以在劍士眼裡,高遠大師您的刀纔是真正的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