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的一番話顯然讓高順昌很是受用,哈哈一笑之後,高順昌大聲道:“承蒙兄弟你看的起我,肯千里迢迢的趕來,老哥也很是高興啊。”
高遠笑道:“哥哥有所吩咐,兄弟我怎敢不遵呢,說起來小弟還得向您賠罪才行,關於高天賜的事,小弟很是抱歉,開始時不知他是您的孫子,小弟曾多有得罪,我想我還是對他道歉纔好。”
高順昌大手一揮,滿不在乎道:“別提那個不成器的東西了,他已經死了,這種小事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高遠佯裝大驚道:“啊,高天賜死了,他是怎麼死的?不會是我下手太重了吧,這可如何是好,大哥,小弟對不住你啊。”
高順昌笑了一笑,道:“說起來的他的死雖然跟你有關,卻不是你殺的他,也幸虧他已經死了,否則我一定親手斃了他爲你出氣,不過他這一次去亞凱聯邦也是辦了一件大事,至少讓我知道兄弟你會天地萬物劍法了嘛,否則我怎麼能請的到你啊,哈哈。”
高遠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道:“不知高天賜的死與小弟有什麼關係,大哥,若是我有什麼對不起您的地方,您只管出手要了我的小命,小弟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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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順昌灑脫道:“不是跟你說了嗎,這件事就讓他過去吧,現在還是先說正事要緊,我請你來的目的想必已經有人跟你說過了,不知道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如果你還有什麼要求但說無妨,哥哥一定滿足你的心願。”
高遠面露難色,沉吟了半響之後才道:“小弟有一事不明,還請哥哥賜教,您已是當今的天下第一人,可說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爲什麼您還要想學天地萬物劍法呢,恕我直言,我覺得您再學天地萬物劍法似乎是多此一舉啊。”
高順昌長嘆了一聲,沉聲道:“兄弟啊,你既然能用出天地萬物劍,那你肯定也會成爲天人,你知道天人最大的苦惱是什麼嗎?我告訴你吧,天人最大的煩惱就是寂寞,當你有一天也站在衆生之巔,再沒有人是你對手的時候,世上的一切都是予取予求,可是你偏偏會覺得這世上的一切對你都失去了吸引力,做什麼都是提不起興頭來,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意思呢。”
高遠搖了搖頭,道:“請恕我愚鈍,我認爲成爲天人之後就可以爲所欲爲,這樣的生活難道不好嗎?”
高順昌搖頭道:“不好,很不好,對於我輩武人來說,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挑戰,成爲天人之後連個像樣的對手都沒有,那活着還有什麼樂趣,不瞞你說,自從我悟得了天道之後,已有多年未得寸進了,我現在整天除了造人生孩子之外連個可做的事都沒有,想挑戰一下自我,到達更高境界也是不行,雖然我所學甚雜,卻是沒有能讓我更進一步的武學,而天地萬物劍法可說是天下第一劍法,要是我能學會了天地萬物劍,便應該可以再有所突破了。”
高遠笑道:“大哥您在說笑吧,您都已經是天人了,還怎麼再次突破呢?”
高順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高遠道:“你的師父是誰,難道他沒有跟你說過嗎,悟得了天道之後還遠遠沒有到達頂峰,我不想只是成爲一個天人,我想要領悟無上天道,成爲真正的神人!”
高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我的師父還真的沒有跟我提過,不知您現在到了什麼地步,想必離無上天道也不遠了吧。”
高順昌微微搖頭,沉聲道:“我離無上天道還遠着呢,否則也不用急匆匆的把你請來了,如果我沒有外力幫忙的話,看來此生與無上天道是無緣了。”
高順昌說完之後,兩人一時俱都陷入沉默,各自想着心事,得知高順昌還沒有領悟無上天道,高遠心裡卻是覺得大爲輕鬆,不管成爲天人是早是晚,天人之間的實力已經都沒有了什麼差距,因爲天人所運用的力量是天地元氣,對於天地元氣來說個人所修的內力也好或者是其他的力量也好,根本都是不值一提,所以高順昌雖然比凌風早了幾十年成爲天人,但除非是高順昌藉助什麼外力,就像高順昌對付水無涯時用毒一樣,否則對上凌風時高順昌也並沒有必勝的把握,最大的可能卻是兩敗俱傷或者握手言和,這種情況對於高遠來說卻是大大的有利了,至少不用再怕沒有人能與高順昌相抗衡了。
高順昌成爲天人之後雖然又經過了幾十年的苦修,除了對力量的運用更加純熟之外,實力上卻沒有什麼進步,所以高順昌很想從高遠這裡得到天地萬物劍法稍微沉默了片刻後,高順昌卻是再次問道:“你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我可以這麼跟你說,只要你答應把天地萬物劍法給我,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只要你點頭,我現在就可以先把高家的如水意和鐵家的無上控金之術教給你,等你覺得滿意之後,再把天地萬物劍法給我。”
高遠面露難色,沉吟良久也不肯回答高順昌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高順昌雖然又急又怒,確實不願意太過逼迫高遠,當下道:“怎麼,你有什麼難處嗎?”
高遠點了點頭道:“不瞞大哥你說,對於您的條件小弟是十二萬分的滿意,可是,可是……”
高順昌急道:“可是什麼你倒是說啊,吞吞吐吐的急死人了,快說,你有什麼難處告訴我,不管是什麼事我都先替你解決了,這下總可以了吧?”
高遠點了點頭,感激道:“不瞞大哥你說,小弟能學到天地萬物劍法也是機緣巧合,但是我的師父把天地萬物劍教給我的時候,一再叮囑我不能把這門劍法外傳,雖然小弟感念大哥您的恩惠,可是我師父那關卻是不好過啊,萬一我師父知道我擅自把秘法外傳,來找我的麻煩的話,我可是不太好受啊。”
高順昌面沉似水,道:“這倒是我的疏忽,沒問過你的師父是誰,不過你的師父必然是大順趙家的人吧,現在趙家只有趙牧一人還活在世上,那你的師父也就是趙牧了,我說得對不對?”
高遠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師父正是趙牧。”
高順昌微笑道:“這個好辦,告訴我你的師父在那裡,等你教給我天地萬物劍法之後,我去解決了他就是。”
高遠聞言大驚失色,馬上站了起來連連搖手道:“這個可是萬萬不行,我師父對我有天大的恩情,我怎麼可以欺師滅祖,擅自外傳師門秘法也就罷了,若是還要謀害師父,那我豈不是禽獸不如,大哥,這件事可是萬萬使不得啊。”
高順昌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去找你師父的麻煩了,告訴你吧,當年我聽說東土又出了一個天人之後,只想馬上就去會會趙牧,沒想到我得到消息的時候太晚了,還沒等我動身,趙牧就已經消失了,對了,你是什麼時候跟着趙牧學劍的?又是在哪裡學劍的?”
高遠道:“我是在東土一個深山裡遇見我師父的,不過請恕小弟不便透露我師父隱居的所在,小弟答應過我的師父,絕不會透露他的行蹤的。”
高順昌撇了撇嘴,道:“好吧,我不爲難你,你只管放心好了,你把天地萬物劍法教給我之後,我自會保護你的安全,又不會傷害你的師父,這樣行了吧,再說了,你師父遠在東土的深山隱居,能不能知道你把劍法外傳都不一定,你還怕什麼呢。”
高遠思忖了片刻之後,做出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沉聲道:“好吧,我師父暫且放到一邊,只是我還有一個顧慮,這個,這個卻是不太好說啊。”
高遠一直在推三阻四,高順昌的臉上卻看不出有什麼不快,仍是笑眯眯的道:“說吧,你有什麼顧慮但說無妨,哥哥絕不會怪罪你的。”
高遠電雷彈頭,道:“好吧,那小弟就直說了,大哥,您的名頭在東土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小弟相信您只要站出來說句話,絕不會有人敢說個不字,可是在這裡,小弟卻是沒聽過您的名頭,若不是高天賜提起,小弟還不知道您會在聖光大陸,所以小弟還是有些擔心啊。”
高順昌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擔心我說的話在這裡不好使?哈哈,我能讓羅塞塔出面把你請來,不就說明問題了嗎,兄弟啊,你這就是多慮了。”
高遠面有慚色的道:“小弟也不敢隱瞞大哥,其實我對於什麼武學功法不太感興趣的,小弟天資有限,只是一門天地萬物劍就夠我鑽研的了,實在是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學您的神功妙法,小弟終究是個俗人,只對這世間的富貴感興趣,否則也不會遠渡重洋來道到這蠻荒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