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臨時接到個會診的工作,去外縣一天,沒能更新,抱歉。另:感謝射你無罪1兄弟的月票,老晴多謝了。
無緣無故被人接二連三地攻擊,而且出手就是要人命的招數,雷烈的脾氣再好,心裡也不禁升起一股火氣。到了這時,他已經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這些大能者在這兒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那個雲勝天正是他們的同夥,而爲了保住自家的秘密,這些人如今顯然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殺人滅口。
懾人的寒光從雷烈眼中一閃而過,下一刻,困住雲勝天的星空突然飛速擴大,無數星光激射而出,或變作層層屏障,抵禦着,吸收着,遲滯着能量洪流的行進,或化爲無數劍芒刀鋒迎擊而上,將那些攻勢撕扯得七零八落。與此同時,星辰斬幻化的漫天星辰悄然而快捷地運轉着,似乎蘊含着無窮的玄奧,一道奇異的力場隨之產生,那些從星光中漏過的攻勢餘波,巧妙地被這力場引導着,在虛空中轉過一個方向,向着自己的締造者們奔涌而去。
自從境界晉升後,雷烈在對刀道的感悟上再度有了突破,九記自創的刀法,分則每一招都可以演變出無窮的變化,合則諸多意境可以融合爲一,變作一個有機的整體,比起之前的九招合一,威力提升了何止數倍。不過這些大能者人數雖多,但實力最高的也不過煉空境中階,還不至於讓他把這壓箱底的本事也用出來,一記星辰斬的變式出手,漫天星光涌動,無窮的星辰運轉中,十幾個大能者聯手發出的攻勢已經被徹底化解。
“滅世斬!”不等那些大能者從震驚錯愕中清醒過來,雷烈的反擊已然發出,周圍已經破碎不堪的空間頓時變成了一鍋煮沸的粥。
無盡的能量涌動着,翻滾着,激盪着,有的化作滔天巨浪,席捲碾壓着萬物,有的卻變成急速旋轉的漩渦,將附近的事物盡數吞噬撕碎,還有的徹底崩裂開來,形成數不清的細小卻又凝實的半月形弧刃,疾風密雨般向外激射着,將所遇到的一切撕成碎片。一股股毀滅天地的,威凌一切的氣息隨之散發出來,剎那間,被其籠罩的區域儼然變爲了末世。
滅世斬是雷烈的九記刀法專爲羣戰所設,不僅覆蓋的面積廣,更蘊含着一股毀滅之意,如今被雷烈把毀滅氣息融入其中,可謂是相得益彰,頓時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些大能者十拿九穩的合擊被對手輕描淡寫地破去,心中本就充滿了驚異,再被這來自毀滅法則的氣息趁虛而入,包括先前被困在星辰斬中的雲勝天在內,十個裡倒有八個心神巨震,再也沒有了半點鬥志。轉眼間,十幾個大能者裡,只有兩個煉空境中階的強者還能勉強支撐,卻也是面如白紙,一身戰力,十停裡最多能發揮出三停。
毀滅氣息象徵着毀滅法則,如果雷烈的境界再高一些,只憑這股氣息就足以讓碎空境大能魂飛魄散,但此時沒有影界作爲載體,卻只能持續一息左右,不過對於眼前的戰鬥,一息的時間已經足夠了。就在這些大能者恢復,毀滅性的能量浪潮已經襲至,狂暴的能量攻擊下,十幾個大能者的身形幾乎在同一時刻爆發出耀眼的光芒,而後徹底被湮滅,化作了能量潮的一部分。
“嚴前輩救命!”呼喊的正是之前下令要殺掉雷烈之人,也是勉強能夠保持心志完整的兩個煉空境中階大能之一,在由世界之力構築的滅世斬之下,他是唯一一個僥倖逃脫之人——他的另外一個同伴,在堅持了半息之後就被攻破防線,永遠化作了宇宙中的微塵。
此人不僅實力超過同儕,心神的強度更是遠在他人之上,居然咬着牙挺過了毀滅氣息對精神世界的衝擊,大聲呼救的同時,一道鐘形的光幕已然從身上升起,將全身牢牢罩在中間。滅世斬的刀光如暴雨雷霆般攻到,打得鐘形光幕簌簌發抖,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破碎,卻硬是堅持了下來。
“防禦性天兵。”雷烈的目光一閃,心中卻不禁感到一絲驚訝。即便對於大能者,天兵也絕對是珍稀之物,防禦性的天兵更是少之又少,用鳳毛麟角來形容毫不爲過。通常來講,只有那些最歷史悠久,實力最爲雄厚的大世界的世界之主和那些達到碎空境巔峰的存在纔有資格擁有那麼一兩件——古劍王只差半步就突破到至高界,本身更是融合了數柄上等的天兵長劍,卻也同樣沒有這樣的寶物,其珍稀可見一斑。
但防禦性天兵之所以如此珍貴,絕不只是因爲稀有:一柄進攻性的天兵,可以視乎等級不同,提升大能者從三成到兩倍半不等的攻擊力,但僅限於攻擊方面,對於大能們身體的防禦能力,這種天兵沒有絲毫的加成作用,防禦性天兵則不然。儘管名字裡帶着防禦二字,這種天兵卻是地地道道攻守兼備的武器,即使最低等的防禦性天兵,也至少可以提升擁有者兩倍以上的防禦力,同時使其攻擊力加強一半。
眼前這對手充其量不過煉空境中階,在大能者裡雖然也算是實力不錯,卻絕對未曾達到擁有這種稀世奇寶的高度,如今卻偏偏施展了出來,而且那純熟的程度,顯然祭煉的時間不短,已經達到了心神與天兵合一的境界,絕非是被人臨時賜予或者出借之物,難怪雷烈會感到吃驚。
雷烈腦海中念頭飛速轉動,手上卻絲毫不慢,眼見滅世斬的威力不足以在短時間內破開對手的防禦,念頭一動,漫天星辰和海嘯一般的能量潮頓時消失無蹤,一道璀璨奪目,浩浩煌煌長達千里的刀光隨之現身,宛若雷霆天降,直奔對手的防護光幕劈落下去。“雷光斬!”刀光斬出的同時,雷烈低喝道。
“轟!”“轟!”“轟!”……一連串的巨響在雷光斬劈中鐘形光幕的同時響起,宛若雨打芭蕉,綿綿不絕,雷光斬的強大沖擊下,鐘形的光幕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終於像被石頭砸中的玻璃一樣轟然碎裂。下一刻,浩蕩的雷光如長江大河般激涌而入,向目標直撲過去。
“小輩住手!”冷凜雄渾的怒喝捲起滾滾音浪襲至,可怕的威壓同時籠罩在雷烈身邊,彷彿一座大山壓向他的心頭——碎空境,只是一剎那,雷烈已經判斷出了來者的身份,雖然散而不凝且略顯駁雜,顯然境界剛剛提升不久,這散發出威壓之人,百分之百是碎空境強者。
碎空境大能,絕對是下界宇宙最頂峰的存在,如果雷烈只是普通的破空境強者,光是這一縷威壓,已經足以令他徹底失去鬥志,但雷烈和碎空境強者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光是死在他手上的巔峰大能就不止一個,怎麼可能會被區區一個碎空境初入的武者嚇倒?冷笑一聲,雷光斬的去世陡然加快了一倍,那本以爲救星到達,剛剛鬆了一口氣的對手連心境都來不及轉換,就那樣被雷光長河碾壓而過,當場變爲一堆飛灰。
一個拳頭大小的光團從飛灰中悄然飛出,透過那淡淡的光芒,可以清楚地看到,其中包裹着的是一個造型精巧的金色小鐘,一枚枚看似簡單,卻又好像充滿無盡奧妙的符文鐫刻在其表面,在光芒的映襯下,彷彿變成了流質在鐘體表面流動着。即便在雷烈這個距離,依然可以清晰感受到這金鐘上散發出的能量波動,哪怕反應再遲鈍的人,也絕對看得出,這小小的金鐘,絕對是一件了不起的奇珍異寶。
“果然是防禦性天兵。”雷烈第一眼就認出了這金鐘的來歷,以他的心志,也不禁感到有些微的動心——他的世界之體已經是下界最強的防禦,當然用不着這金鐘錦上添花,但如果將之融入影界作爲載體,絕對可以讓後者能夠承受的世界之力提升一半。心念電轉間,一股潛力已然發出,化作一隻無形的大手,將金鐘牢牢攫在手中,而後回到雷烈的面前。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上,從那怒喝響起到雷烈解決戰鬥,奪取金鐘,所費的時間還不足十分之一息,直到這時,那遠在億萬裡之外傳來威壓的碎空境大能纔剛剛趕到。
就在他伸手接住那金鐘的同時,又是一聲怒喝傳來:“小輩該死!”隨着這喝聲,雷烈周圍的空間頓時陷入了凝固狀態,彷彿一瞬間從流水變成了最堅固厚重的岩石,而他就是被困在這岩石中的魚。不等他做出應對,被凝固的空間已經開始急速向中央壓縮,恐怖的壓力隨之從上下左右,四面八方襲來,霎時間,雷烈成了面對滾滾車輪的螳螂,隨時都有可能被碾得粉碎。
“破障斬!”這壓縮空間帶來的壓力雖然強大,卻還奈何不得雷烈的世界之體,一抹帶着慘烈決然,有我無敵氣息的刀光在壓力襲來的同時破開虛空而出,如同乘風破浪的小船般破開一層又一層的阻力,在電光石火的瞬間越過上億裡的距離,直奔正前方的星空中的某一點激射而去。
境界的進步,帶來的是戰鬥力和自信心的雙重提升,破空境中階的雷烈可以憑藉世界之力秒殺煉空境巔峰的存在,卻絕不可能正面和一位碎空境大能者正面交手,哪怕有世界之體護身,不必畏懼受到傷害也是一樣,但如今,破空境巔峰的雷烈,已經不再對碎空境有半點的顧忌,至少對眼前這碎空境初入的對手是這樣。熊熊的戰志如烈焰般在胸中升騰燃燒,這一刻的雷烈,早已把所謂的勝負得失拋在腦後,只想着與對手痛快一戰。
“每一柄絕世寶刀的問世,都必須經過無數次的磨礪與淬鍊,星龍大帝是我的磨刀石,裂海大帝是我的磨刀石,魔煞老祖也是。”出手的同時,雷烈喃喃自語着,聲音中充滿着無可動搖的堅定:“今天,就讓你成爲我的又一塊磨刀石!”他猛然大喝出聲,破障斬的光芒隨之暴漲,甚至已然壓過最近一顆星辰的光輝,速度隨之加快了數倍,就那樣帶着一往無前之勢,重重劈在了目標之上。
“呼!”一道道清晰無比的波紋隨着刀光的落下向四外盪漾開去,看起來速度緩慢,卻在剎那間席捲了半徑數千萬裡之地,而後又以不可思議的高速向正對着雷烈的方向聚合。片刻之後,這一道道的波紋已經聚攏爲一束,化作一條寬達數萬裡,長達上億裡,綿綿不絕的大河,向着雷烈洶涌而至——碎空境的大能者,實力果然非同凡響,居然將破障斬的攻勢分解開,而後將其中的大部分夾雜在反擊中反彈回來。
“陰陽斬!”巨大的陰陽魚出現在長河行經的路上,緩慢卻圓融無間地旋轉着,一股股神奇玄奧的力量隨着陰陽魚的運轉散發出來,形成了一道奇妙無比的力場,消卸着,分化着長河蘊含的能量,而後,將之引導向周圍的虛空。任憑長河波濤滾滾,卻沒有一絲能夠突破陰陽魚的阻隔,片刻之後,長達億萬裡的大河已然徹底煙消雲散,化作了周圍空間中無害的能量。
“碎空境,不過如此!”一攻一防,不過瞬息之間,卻已然讓雷烈信心大增。升入破空境巔峰後,他對世界之力的發揮終於突破了瓶頸,儘管在對規則的運用上依然比不上對手,卻足以憑藉體內世界雄渾的能量和碎空境的強者正面一較高下。這種情形在那些低等級的武者中並不少見,一個力大無窮的低手,往往可以打得境界在自己之上的對手到處跑,正所謂一力降十會是也,只是在大能者的層次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雷烈絕對乃是第一人。
“再接我一招,五行斬!”他大喝着,五色光芒首尾相連,循環不息,宛若一個巨大的五彩光輪般急速旋轉着,直奔那剛剛被破障斬逼得顯露出行跡的對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