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於爲送走柯蓮後,又在高平城呆了幾天,獨自在採買了些打製農具的廢鐵,找了個無人之處,全部裝入玉藏戒指中,這才施展神行術回到華真村。
暫且放過於爲與玄真在華真村故事不表,讓我們看看房玄雍醒來後情況。
且說那年房玄雍醒來後,反應遲鈍,甚至有些癡傻,調養了好久,才恢復正常。不過,房玄雍儘管清醒了,但功力卻受到了很大損害。房玄雍本來是元成期第二層的仙人了,已經有了氣丹,但現在房玄雍的元丹卻倒退了,重新變成只有米粒大的實體了,看來,其功力又下降到元成期第一層了。
在調養期間,馮濤曾經談過於爲的事,還告訴他爲了於爲的事,仙魔們發生了許多爭鬥。房玄雍聽後,不言不語,似乎忘了於爲一般。散詠知道後,叫別再在房玄雍面前提於爲,以防止刺激房玄雍。直到房玄雍恢復後,散詠才帶上區蘇等派裡幾個重要人物,到馮濤住處見房玄雍。
房玄雍剛剛恢復不久,那天,正獨自出神,見散詠等人來後,也不起身相迎,只呆呆坐在一邊。馮濤見房玄雍這樣不懂規矩,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沉喝一聲:“玄雍,大堂主來了也不迎接,在做什麼!”
散詠忙對馮濤擺擺手道:“別責怪他,他病纔好。”
房玄雍這纔回過神來,起身對散詠道:“謝謝大堂主!”
散詠道:“坐下,大家都坐下。”
馮濤手下的人連忙爲衆人獻上香茶。
待大家坐定後,散詠咀了口茶,才緩緩對房玄雍道:“玄雍,今天我們來,是想問問你怎麼受傷的。”
“我……”,房玄雍兩眼盯着室外,遲疑起來,似乎在努力回憶一般。
衆人見房玄雍這樣,都不說話,生怕打斷了房玄雍的回憶。良久,才聽房玄雍幽幽嘆道:“好心不得好報,我怎麼會救那種人啊!”
衆人聽房玄雍這樣說,互相望望,眼神複雜,馮濤特意瞅了瞅區蘇,見區蘇雙眉緊攥,盯着房玄雍,似乎不相信一般。
房玄雍也看了看大家,接着道:“大堂主,我有錯,到地球后,我先是住在天山,但後來到華山後,沒有及時報告。”說完,擔心地看着散詠。
散詠擺擺手道:“玄雍,不說這些了,我不怪你,說說你怎麼受傷的。”
“謝謝大堂主。”房玄雍說完後,又沉默了片刻,才又道:“那天,我正在華山五雲峰下面,突然看見有人從崖上跌下來,我想去接,但來不及了。等我趕到那人跌落的地方時,那人已經昏迷過去了。我檢查了一下他的內外傷,發現那人居然是個修行的,他的傷很重,凡人的醫療技術可能救不了他,於是,我就把他帶回我的山洞,想救好他。”
說到這裡,房玄雍看看大家,見大家都不說話,只熱切地望着他,於是,又繼續說道:“那人傷得很重,特別是頭部,已經是腦出血了,顱內瘀血太多,如果靠凡間的技術,只有等死了。我連忙控制了他的血液運行速度,又運功化解了他的一些顱內瘀血,他的傷勢纔沒有加重。”
“你怎麼知道他是於爲的?”馮濤插口問。
“哦,當時不知道,後來我又檢查他身體時,纔看到他的身份證,就是於爲。”房玄雍回答道。
停了一陣,房玄雍繼續道:“於爲傷勢太兇,單靠運功無法全部化解,我就把它帶到離地球不遠的一顆星球上,那裡藥草豐富,空氣也很好。”
房玄雍告訴衆人,離開地球到那顆藥星後,房玄雍找了一些藥草,慢慢調養於爲。但是,有一天,將自己的靈氣輸入於爲身體時,卻發現自己的靈氣快速脫逸,費了很大勁,才控制住。當時房玄雍也心神不定,以爲自己走火入魔了,幸好,於爲的傷勢已經得到了控制,即使沒有人照顧,假以時日,也會自己慢慢好的。於是,房玄雍慌忙寫了張字條封入個玻璃瓶中,自己則想找個地方,先調養好再回去接於爲。
說到這裡,房玄雍突然嘆息一聲:“唉,真是好心無好報啊!我封好玻璃瓶後,又不放心於爲,忍住走火入魔的危險,再次輸入靈氣爲於爲療傷,哪裡知道,於爲早就醒了,是見我輸靈氣給他,才故意裝昏的。我正在輸靈氣爲於爲療傷時,於爲突然坐起身來,雙手緊扣我的兩邊太陽大穴,也不知道他練的什麼魔功,會吞噬我的元丹,我的元丹是個氣團,氣團突然變大,然後,氣團就從太陽穴不停地流到於爲手中,再也收不回來,速度太快了,我一點也控制不住,我掙扎了好久,才終於掙脫了,這才逃了回來。”
房玄雍講完後,大家面面相覷。過了好一陣,區蘇才道:“於爲是鴻霞派的,應該不會吞噬元丹的魔功啊。”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當時於爲就是要我的命。”房玄雍氣憤地道。
“你敢肯定於爲吞噬元丹時是清醒的。”區蘇道。
“當然是清醒的,當時他的樣子好猙獰,還不斷地對我冷笑。”
“既然於爲想致你與死地,你怎麼逃回來的。”區蘇仍然不死心。
“按理,我也以爲死定了,但當我快要堅持不住時,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於爲突然停止了對元丹的吞噬,我才趁機逃脫,反正事實就是如此!”房玄雍有些生氣了。
事後,散詠等人研究了好久,一致認爲房玄雍說的雖然奇特,令人匪夷所思,但房玄雍是自己人,沒有必要騙自己人。實際上,對房玄雍說的,散詠等人也將信將疑,特別是區蘇,更是懷疑,區蘇說:“就算房玄雍說的過程是真的,但於爲應該是無心之爲。”但是馮濤卻反駁道:“房玄雍是我的弟子,我最清楚,從來不說假話。你又不熟悉於爲,誰知道鴻霞派培養個於爲出來有什麼目的!”
散詠和大家研究好後,派人將房玄雍說的告訴了交好的其他門派,還故意把房玄雍說的情況也傳出去,看鴻霞派有什麼反應。不久,鴻霞派的話傳回來了,鴻霞派說:“鴻霞派中從來沒有什麼會吞噬人元丹的魔功,奧凰派是無中生有,是誣陷。”不過,令人琢磨的是,鴻霞派同時還傳出話來,說如果找到於爲,就讓大家當面對質,還同意讓第三方參與檢查於爲的身體,當然,奧凰派如果有理,也不能袒護房玄雍,同樣要檢查房玄雍的身體,看於爲是不是吸收了房玄雍的元丹。如果於爲真的吸收了房玄雍的元丹,鴻霞派絕不袒護,定會清理門戶。看樣子,鴻霞派也對於爲失去耐心了。
房玄雍雖然醒了,但事情卻更復雜了,各方並沒有房玄雍的清醒而和好,相反,裂痕越來越大了。不久,從奧凰派中又傳出一個消息,房玄雍也失蹤了。引起仙魔界動盪的兩個關鍵人物居然相繼失蹤,事情也太不可思議了。
房玄雍失蹤後,奧凰派裡也發生了爭議,以區蘇爲首的一方認爲房玄雍說的實在可疑,許多地方無法自圓其說,這些年與鴻霞派的爭鬥未免太意氣用事了;以馮濤爲首的則認爲,房玄雍說的儘管一些地方有待求證,但房玄雍爲人謹慎,斷不會胡說,最關鍵的是,在於爲身上有土性氣機,間接印證了房玄雍的說法。最後大家爭論的焦點集中到兩點上:一是於爲是否在有意吞噬房玄雍的元丹;二是於爲的行爲是否個人行爲,是否爲鴻霞派的陰謀。
散詠見兩方爭執,也不好判定,只有和稀泥,說等找到於爲和房玄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