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匪夷所思

於爲雖然答應去鴻霞派總部,但說要做好家人的工作,還想請她們一起離開地球。但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因此才向廖映霞問計。於爲告訴廖映霞,說仙魔界不允許向凡人透露有關仙魔的事情,不知該怎麼給戚君慧說。其次,戚君慧是個徹底的唯物論者,不會相信有神仙的。如果貿然說自己在修煉仙術,可能戚君慧會以爲在騙她,反而不好做工作。

廖映霞考慮半響後,給於爲出主意,讓於爲告訴妻子,說自己是外星人,這樣,戚君慧應該容易接受些。於爲也想不出更好的說法,同意一試。

爲了讓戚君慧不懷疑,鄒羽他們來探聽情況時,廖映霞向兩人再三交代,要大家統一口徑。鄒羽和李習文一聽,也覺得主意尚可,並答應回去統一衆人口徑。按大家的意思,先把於爲勸到總部去纔是大事,至於以後如何給戚君慧交代,就是於爲的事了。

儘管這樣,於爲知道,哪怕說自己是外星人,戚君慧也會很難接受,因此,纔再三向妻子說明,事情太匪夷所思,要她做好準備。戚君慧見於爲這樣慎重,心裡也做了相當的準備,還預想了許多壞結果。但於爲之說,與自己所想,根本風馬牛不相及,實在太出乎意料了,所以,當聽說於爲是外星人時,心中十分震驚,不免驚呼。

廖映霞見戚君慧震驚,怕她出事,連忙扶住,並安慰她坐下。

戚君慧那聲驚呼,引來了郝妻,見郝妻來到,廖映霞忙對她說:“沒什麼。”郝妻看看戚君慧,又看看於爲,覺得沒什麼事,這才離開。

郝妻走後,三人長時間沉默。廖映霞一直握着戚君慧微微顫抖的手,默默地安慰她。過了好久,戚君慧打破沉默,痛苦地道:“不,我不相信,不是真的,你們騙我!”

“唉,君慧,我幹嗎騙你,這是真的。”於爲有些無奈地說。

“真的!誰見過外星人,騙鬼!於爲,你們有什麼就明說,這麼多年,我一個人,再難,我也過來了!於爲,你不想這個家了,你離開就是!於爲,你何必騙我!”戚君慧越說越氣,到後來,語氣越來越嚴厲。

“唉,君慧,你聽我說嘛。”於爲無力地道。

“別裝模作樣的,誰是你的君慧,你不要這個家,你走就是!”

“我沒騙你,你要怎樣才相信?君慧。”

“隨你花言巧語,我不相信!你想騙誰!”

於爲苦笑道:“好,好。別生氣了吧!”

“生氣,誰生氣,我幹嗎生氣!無情無意的,我值得生氣!”戚君慧說到這裡,終於咽泣起來。

於爲見戚君慧生氣,手足無措,一時不知說什麼好,無奈地望着廖映霞,苦笑。廖映霞見於爲無奈,只得輕聲勸戚君慧道:“戚大姐,你先別生氣……”

廖映霞還沒有說完,戚君慧甩開廖映霞的手,說道:“你們一夥早就商量好來騙我,我敢生誰的氣!”

“哎,戚大姐,你先別生氣,聽於爲說完再說,好嗎?”

“說吧,還想怎麼騙!”

“唉!”於爲嘆氣。

“你是外星人,你爹,你媽,你們一家人,又是什麼人!”

“她們不是。”

“她們不是,就你是,你是從石頭裡生出來的!是不是!”戚君慧這會兒心中已經氣極,開始挖苦起於爲來了。

“君慧,聽我說,別亂纏嘛!”於爲有點沉不住氣了。

“是誰在亂纏了,你不是說你是外星人嗎!”

“我當然是我媽生的,但我真的不是地球人。”

“怪事,地球人生外星人,你是從天上投胎來的。哼!”

“唉,君慧,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媽雖然生我養我,但她也不清楚我的情況。信不信由你,連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

“你當然是現在才知道了,如果不是,還騙我幹嗎!”戚君慧繼續挖苦道:“長几十歲了都不知道,現在一下就知道了,以前,你是白活了!”

“唉,我先就一再說過,這事對你來說太匪夷所思了,你還不想信。看吧!”於爲兩手一攤,一臉的無辜狀。

“哼,匪夷所思,你既然不要這個家了,還回來幹什麼!”說到這裡,戚君慧又開始嗚咽起來。

廖映霞見兩人總也說不攏,不好插話,只是在一邊乾着急。這時,見戚君慧又開始哭泣,於是勸道:“戚大姐,你先別生氣吧。你想想,於爲要騙你,何必非說自己是外星人,不是太離奇了嗎?”

“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戚君慧邊哭泣邊回了一句。

廖映霞見戚君慧誤會已深,實在難以勸說,悶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認真地對戚君慧說道:“戚大姐,於爲真的沒騙你,你也別不相信,眼見爲實,你想,於爲爲什麼一點也不出老,你也說過,於爲的這些朋友也都很年輕,連你也變得這樣年輕了,你難道一點也不奇怪嗎。”

“你不是說是練氣功來的嗎?”聽廖映霞這樣說,戚君慧雖然還在傷心,但也忍不住詢問。

“戚大姐,不是,你原諒我,我們的底細太特別,先前是不好給你說,所以才騙你,說是練氣功來的。”

“就算是這樣,我又不是高貴的外星人,和你們不同,怎麼也會變年輕呢?”

“是王大哥給你治病時,順便用功疏通了你已經老化了的經脈,所以你才變年輕的。可惜,人的經脈只能疏通一次。”廖映霞柔和地說到。

“好吧,於爲,你要做什麼你做就是,我不管。只要別影響這個家,以後,別再來煩我!”頓了一頓,又道:“也不要再象今天這樣,編故事來騙我!”說完後,站起身就走。

戚君慧算得上個女強人,性格剛強,既然對於爲失望,也不想象別的女人樣,還哭哭啼啼地求對方憐憫。

於爲連忙攔住道:“別,別,我……”

“你想說什麼,我不想聽,也不想管!”戚君慧怒道。

廖映霞也連忙牽住戚君慧的手道:“戚大姐,話還沒有說完,你再聽我說一句吧。如果你不滿意,再走不遲。好嗎?”

“好吧,還有什麼?”畢竟廖映霞是客人,戚君慧雖然心緒很差,無法熱情起來,但也不好對人家發怒。

見戚君慧這樣說,廖映霞稍微遲疑了一下,兩眼平靜地望着戚君慧,誠懇地說道:“戚大姐,我知道你不相信於爲說的,這樣吧,眼見爲實,你看這個。”說話間,廖映霞像變戲法一樣,遞給戚君慧一個小物件。

戚君慧想也沒有想,拿起觀察。小物件一寸大小,通體雪白,感覺比較結實,外表象科幻書上所說的飛碟。戚君慧看完,還給廖映霞道:“好,你們談吧。”說完,一轉身就走。

“戚大姐,別走!”廖映霞見戚君慧又要走,連忙叫道。

戚君慧才跨出兩步,聽廖映霞叫她,即回過頭來,剛想說什麼,卻突然愣住了。

只見廖映霞左手平伸,剛纔那個小東西,正在廖映霞手上,慢慢地長大,一會兒,就長到兩尺多了。長到兩尺多後,停止了變化。廖映霞將那東西放在書桌上,向戚君慧招招手。但戚君慧卻恍如未聞,發起呆來。

見戚君慧出神,於爲拉拉她的衣袖,輕聲道:“這就是飛碟。”

戚君慧聽於爲話後,這次沒說什麼,轉頭奇怪地看了一眼於爲,又看看廖映霞,然後走向書桌,對着飛碟,仔細看了好一陣,才擡起頭來,迷惑地望着於爲。

於爲臉上的肌肉抖了抖,勉強地對戚君慧笑笑,道:“君慧,我沒騙你吧!”

戚君慧仍然迷惑地望着兩人。

“我們叫它遊星船,或者飛船,你們叫它飛碟。這樣吧,戚大姐,我們出去試試。”廖映霞邊說邊收飛碟。

也沒見廖映霞有什麼特別的動作,但發現飛碟卻又慢慢變小了,戚君慧在一邊定定地看着,越加詫異。廖映霞牽起戚君慧就走。戚君慧的臉雖然仍然緊繃着,但還是隨着廖映霞一起走出書房。

這時已經是夜晚一點過了,郝妻這段時間忙得夠嗆,做完家務後,已經獨自休息了。三人來到屋後的花園,廖映霞重新取出飛船,變大到可以進人後,自己先進去,又招手叫於爲和戚君慧上船。戚君慧遲疑了一下,跟着於爲進去。上船後,戚君慧東看西望,臉上越來越驚奇。廖映霞叫他們夫婦找位置坐好,然後道:“戚大姐,我們去月亮。你第一次上太空,我們飛慢點。”說完,也不等戚君慧回答,飛船就慢慢升了起來,一會兒,即向太空飛去。

飛行中,戚君慧一直驚疑不定,看着船外無數陌生的影象一閃而過,一句話也不說。大約過了十來分鐘,只聽廖映霞道:“戚大姐,下面就是月亮,我們去看看。”俄頃,戚君慧果然感覺到飛船在下落,不久,降落在陸地上。

廖映霞指着窗外道:“看,那就是大家說的環形山,可惜,月亮上沒有空氣,冷清清的否則,戚大姐可以出去走走。”說完又笑道:“於爲倒是可以出去,但嫦娥太寂寞,萬一被她勾去了,我怕大姐向我要人。”

聽廖映霞這樣說,戚君慧卻並不笑,而是仍然驚訝地看着船外。戚君慧見飛船外面,沒有樹,沒有水,一片荒涼,果然象電視中介紹的月亮。

廖映霞道:“我們繞一圈吧。”說完,又把飛船升起,象衛星似的圍着月亮轉動。一路上指指點點。爲提戚君慧興趣,還特別告訴她,說天上那顆藍色的星星就是地球。戚君慧盯着地球看了好久,終於嘆道:“這是真的嗎!月亮這麼遠,怎麼說到就到了。”

“是真的,戚大姐,於爲沒騙你。”

“你們爲什麼要告訴我?”廖映霞今晚一口一個大姐,把戚君慧尊敬得無以復加,在事實面前,戚君慧終於相信了。

廖映霞告訴她,說宇宙中不止地球有人,於爲的根並不在地球,但於爲到底爲什麼會在地球出生,直到現在,誰也不清楚原因,雖然她們外星人技術發達,但也有許多未解之謎,於爲在地球出生並長大就是一個迷。以前,於爲也不知道自己與地球人不同。很多年前,還是陳旺平無意中發現了於爲的特別,於爲這才知道自己的根不在地球。

廖映霞又告訴戚君慧,於爲華山失蹤後,失去了記憶,到處流浪,好在老天有眼,被王成海遇見了,才恢復了他的記憶。一口氣說到這裡,戚君慧又問,爲什麼要告訴她這些秘密。廖映霞道:“戚大姐,時間不晚了,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總之,於爲現在非常危險,回去再說吧。”說完,掉轉方向,飛船又向地球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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