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的時候,陳陽接到了秘書陳禕的電話,讓他幫忙轉發明天龍舟賽的微博。
這是小問題,陳陽轉發的時候加了一句話。
“明天貧道也要參加龍舟賽,歡迎各位前來。”
陵山道觀的微博,基本上每一條發出去,都能穩定在一千條左右的留言。
這個熱度非常高了,畢竟現在的刷子太多了,多是虛假的流量。
龍舟賽從上午十點鐘正式開始,半個月之前定調後,就已經着手在陵山湖的湖邊搭建桁架,做各種的裝飾。
今天一早,吃完早飯後,陳陽和法初,帶着大灰老黑,從北邊的山路下山。
雖然時間還早,但此刻的陵山湖,已經聚慢了人羣。
很多媒體記者都來了,攝像機架在岸邊,美女記者穿着職業裝,露出好看的笑容,介紹即將開始的龍舟公開賽。
下山的時候,陳陽道:“老黑你去湖裡玩,沒事別露頭。”
老黑鑽進了湖水裡,沒一會兒就沉下去了。
它已經好久沒有游泳了。
大灰則是翹着尾巴,甩啊甩,舌頭吐的老長,跟在兩人身旁。
走過去的時候,一些人看見,都以爲這是二哈。
“道長。”
幾個人跑過來,笑嘻嘻道:“道長,你來的好早啊。”
“要參加賽事,肯定得來早點。”
陳陽笑着說道。
來了不少老熟人,舒雅,舒子寧,郭旭,彭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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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胖子也來了。
“道長。”陳禕對他招手,小跑過來,道:“我帶你去熟悉一下隊友。”
“好的。”
陳陽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就跟着陳禕去了。
陳禕帶他來到岸邊,湖面上飄着一條條漂亮的龍舟,穿着各色隊服的龍舟隊員,三三兩兩坐在一起吃東西聊天。
這才九點多,距離開始還有一段時間。
陳禕把他領來其中一隊,介紹道:“這位就是陵山道觀的住持,玄陽住持,大家認識一下。”
陳陽跟他們打着招呼:“各位施主好,貧道玄陽。”
陳禕繼續介紹:“這些是咱們陵北體校大三的學生。”
“好了,你們聊吧,有事情找我,我先過去忙了。”
陳禕走後,陳陽便是在一旁坐下。
他也不是個喜歡聊天扯皮的人,最重要的是,他跟這羣人,沒什麼共同語言。
一羣大三的學生,而且還是體校的,一個個人高馬大,胳膊上肌肉虯結,貼身的運動服被他們穿出情趣的效果。
二十歲的年紀,正是雄性荷爾蒙爆表的時候。
“玄陽…住持?”
有個隊員好奇的問道:“道觀也有住持嗎?那不是和尚的稱呼嗎?”
陳陽耐心的給他們解釋這些稱呼的由來和含義,聊了一會兒,倒也熟悉了。
都是大學生,見識比不上入社會的人,聊天的話題大多是女人和遊戲。
他們對陳陽這麼年輕就做道士感到很好奇,更多的則是不理解。
“我要是去做道士,我爸能打死我。”
“你以後要還俗嗎?”
“你不會要做一輩子的道士吧?”
“想一想就好絕望啊。”
陳陽笑笑,扯開話題問道:“一會兒貧道做什麼?”
隊長羅力道:“你是劃手,最後一位。”
接着解釋道:“你沒經驗,所以放在最後一位,待會我帶你熟悉一下。”
“好。”
反正就是走個過場,陳陽也沒真想做出什麼成績。
力氣大不代表就能贏,划龍舟是技術活,需要和隊友配合,適應隊友的節奏。
要不然對手劃一,你劃二,還劃個屁啊。
“把這個衣服換上,我們上去劃一圈。”羅力把衣服給他。
陳陽道:“可以穿道服嗎?”
“這…也可以吧,不想換的話,就不換了。”
羅力挺好說話的。
“走,咱們上龍舟劃一圈,熱個身。”羅力大聲的說道。
隊員們紛紛站起來,一起向着岸邊走去。
走到岸邊的時候,有幾個人向這邊走了過來。
這幾人年紀都要大一些,二十四五歲。
他們站在一旁,抱着膀子,一副居高臨下的表情,道:“你們是陵山體校的吧?”
羅力道:“對。”
男人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帆,名門世傢俱樂部的,去年華國龍舟公開賽的第七名。”
這話一說出來,羅力等人都驚了一下,旋即有些崇拜道:“你們就是名門世家?我知道你們,你們的比賽我們都有看過。”
“劉大哥,待會能給我籤個名嗎?”
這羣大學生眼睛裡都冒着小星星。
華國龍舟公開賽,是國家最高規格的龍舟賽事。
能夠獲得比賽資格的,在他們眼中都是神一般的存在,更不要說獲得名次了。
千萬別小看第七名,這已經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名次了。
他們的態度,劉帆和受用,笑着道:“簽名沒問題,我就是過來看看。我聽說你們隊有一個道士,是這個吧?”
陳陽道:“是貧道。”
劉帆上下掃他一眼,道:“你第一次碰龍舟?”
“是。”
“沒意思。”
聳了聳肩,劉帆跟幾個隊友走了。
臨走時還頗有些不開心的道:“跟這樣的隊伍一起比賽,真是拉低我們的檔次。”
聲音不算小,羅力他們都聽見了。
臉上稍微有些尷尬,旋即情緒則有些低沉。
劉帆說的其實沒錯,他有這種想法也正常。
就好比國家隊跟業餘隊,業餘隊就算拼盡全力,也不可能對國家隊造成威脅。
這是實力上的根本性差別。
巨大的差距,讓劉帆沒有一點的興趣。
要不是有錢拿,他們絕對不會參加。
“道長,我們上去吧。”羅力打破尷尬的氣氛,帶着他們上船。
一條龍舟,一共22人,龍頭有鼓手,主要是帶節奏。
龍尾是舵手,調整方向,方向錯了,會浪費時間。
這兩點很重要。
最重要的就是劃手。
陳陽坐在最後面,隨着鼓手一聲大喊,衆人抄起槳,在鼓手的鼓聲下,開始有節奏的向前劃去。
劃了一段距離,調整方向,又向着岸邊划過來。
陳陽學的很快,覺得這好像也沒什麼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