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關機,不去看了,都是負面消息,一點正能量都沒有。
“系統,爲什麼這些不算普及度?”這纔是陳陽最關心的。
系統道:“普及度只計算正面的信息。”
“好吧。”
陳陽聽見,外面的雨好像又大了。
他打開天氣預報,發現大雨居然要持續好幾天。
按照這種速度,這兩天,陵山湖水位就要達到最高。
“嗡嗡~”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張軍。
“道長,你那兒沒發生什麼事情吧?”張軍語氣關心的詢問道。
陳陽納悶:“沒有啊?”
張軍呼了一口氣,道:“沒有就好,我剛聽小顏說,道觀被人在網上黑了。”
“黑就黑吧,沒關係的。”
“道長真豁達。”張軍話題一轉,道:“小顏這孩子前兩天出了車禍,不過命大,就是點擦傷,等她出院了,我讓她去道觀上幾炷香。”
陳陽一怔:“車禍?”
“是啊,就在陵山下面那條快速路,車子都燒成灰了,她和她同事愣是沒啥大事,你說運氣好不好?”
“道長早點休息啊,我就不打擾了。”
車禍…
他料想到傅穎二人會遇見麻煩,但沒想到,居然這麼嚴重。
車子都燒成灰了。
“護身符效果還真不錯。”
陳陽覺得,等陵山湖的事情解決了,自己得多練習畫護身符。
畢竟,直接從系統那裡購買,錢也全都給系統了。
自己畫符,出售,則可以拿到一半的錢。
……
夜深了。
有些地方,卻是很熱鬧。
醫院裡,顏清和傅穎,都得知了老胡等人自首的事情。
傅穎在警局有朋友,瞭解到對方是組團來自首的時候,她都傻了。
進一步詢問得知,那些混混們說,是受到了道長的感化,才特地來自首的。
“傅姐,我說的吧,道長很厲害的。”小顏笑顏如花,對傅穎說道。
傅穎茫然的點頭:“是很厲害。”
另一個地方,上北堡村和下北堡村。
兩個村子的村民,第一時間得知公司的人被抓,大通的高管也被抓。
即使此刻已經深夜十點鐘,但兩個村的村長,依然買了鞭炮,點燃慶祝。
當天深夜,陵山市官府官微,發佈一條微博。
主要是深刻反省,接着則是承諾一定要在今年把陵山湖大壩建好,請所有網友一起監督。
大通公司緊接其後,發了一條微博。
先是承認監管不到位,出了害羣之馬,接着則是承諾,明天就去和村民們協商徵地事宜,一週之內絕對辦成。
就在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好的一面發展的時候。
網上對於陵山無名道觀的批判聲音,卻完全沒有減弱。
相反,有着愈演愈烈的趨勢。
就在道觀被頂上熱搜後不久,冒出一個新號,連續發了好幾條微博。
這幾條微博上,寫的都是和陵山道觀相關的事情。
首先是把陳陽的信息公佈,接着羅列他的幾大罪證。
“毆打上山調查的協會人員。”
“在山上養蛇、養狼,佯裝攻擊遊客,接着騙取香火。”
“小道士騙村民上山燒香,是常規操作。”
這幾條微博的曝光,一下子就惹惱了網友。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誰都知道,世界上總存在那麼一些令人不爽的事情。
但是被曝光在聚光燈下,自然也就會成爲鍵盤俠們爭相批判的對象。
第二天一早。
陵山市道教協會開了一場會議。
時任陵山協會的會長,要求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宣傳部的人員,先發了一條官微,說是正在調查中,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不信謠,不傳謠。
底下的評論自然全都是罵聲和嘲諷。
而陵山之上,陳陽對此全然不知。
他吃完早飯,就在後院裡,練習畫符。
系統提供了一個大大的遮雨傘,陳陽就站在傘下,畫着符。
畫符是一門力氣活,如果能把這一門練到極致,必要時候甚至不需要符紙,虛空就能畫符。
陳陽其實也能勉強的虛空畫符,但太消耗法力了。
最多畫個一張,就是他的極限了。
“咚咚咚。”
“道長。”
曾東波在外面喊道。
陳陽將最後一筆落下,提起。
放下毛筆,抓起竹傘走過去。
門一開,沒等他說話,曾東波就道:“道長,出了點事情。”
“什麼事?”
陳陽看了一眼樹下,以爲他們帳篷被雨水弄的不能住了。
可是帳篷卻好好的立在那兒,完全沒受影響。
曾東波道:“我剛剛接到消息,協會要調查你。”
“調查貧道?”陳陽疑惑道:“貧道做了什麼?”
曾東波拿出手機,找到一條微博,給他看。
“估計是法明那小鱉孫乾的,除了他我也想不到還有誰。”
“這件事情,現在在網上傳的火熱,羣情激奮,協會也必須重視,所以……”
“所以就要調查貧道?”陳陽一笑,道:“謠言而已,要調查就調查好了。”
面對這種軟刀子,陳陽沒有任何辦法。
哪怕他親自發微博澄清,就以鍵盤俠這種神奇生物的腦回路,也不可能相信的。
他們只願意睜開眼睛去看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至於太陽照的到的地方,他們都選擇性眼瞎了。
“我已經和協會說了,但協會也沒辦法,畢竟這個謠言,威力真是太大了。”曾東波解釋道。
“與你二人無關。”
陳陽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帳篷:“二位還是早點下山吧,這幾天連降大雨,這小小帳篷,沒什麼作用的。”
“沒事,住的挺舒服。那啥,我們進去上柱香。”
曾東波一開始也擔心惡劣的天氣。
可是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雨,帳篷裡面居然很暖和。
狂風暴雨之下,都沒能讓帳篷有一丁點的晃動,更別說進水之類。
他們哪裡會知道,這都是靈土的效果。
並且銀杏樹受到靈土滋養,什麼狂風暴雨,在銀杏樹下都是紙老虎。
兩人燒香十分的虔誠,恨不得把腦袋埋在褲襠下面。
每次燒香都得反省幾分鐘,才把燒了一半的香插進去。
他們離開後,陳陽便是回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要下山。
系統剛剛告訴他,陵山湖的水位已經漫過防汛警戒線,該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