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東波覺得李貴才說的有道理。
畢竟自己可是要拆了道觀,人家有點火氣也正常。
出來後,李貴才道:“回去買個帳篷,多帶點吃的,以後每天都去道觀上香。不都說心誠則靈嗎?我們就讓道長看看,我們的心有多誠!”
曾東波狂點頭:“對,我很心誠的。媽的,都是法明那小王八蛋,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他。”
兩人走到半山腰的時候,隱約聽見有哭喊求饒的聲音。
他們好奇,循着聲音走過去,遠遠地就看見,那羣壯漢,被一羣狼圍住了。
還有許多的蛇,盤着身子,蛇頭盯着他們。
他們跪在地上,一直衝着狼和蛇磕頭,認錯,求他們放了自己。
“這些狼和蛇,在幹啥啊?”曾東波驚訝極了。
先前在上面,看見狼和陳陽好像在說話,他們還以爲自己看花了眼。
李貴才若有所思道:“小道士的確有本事,你見誰能命令動物的?”
曾東波道:“馴獸師啊。”
“你特麼槓精吧?”
李貴才罵道:“這是野獸,野獸你懂嗎?而且你沒見剛剛小道士和狼說話?”
“我告訴你,我們身上的毛病,就是小道士弄的。走吧,趕緊下山,明天開始每天都上來,這病能不能好,就看咱們心夠不夠誠了。”
兩人沒多管閒事,他們就是個病秧子,自己都顧暇不及,哪有功夫管其他人。
而且,看見他們這麼狼狽,兩人心裡還有點開心。
剛剛不是挺牛的嗎?
這會兒還不是跟孫子似的。
“嗷嗷嗷~”
大灰狼對羣狼下了命令,然後跟着老黑一起上山了。
老黑扭啊扭,實在趕不上四條腿大灰狼的速度,喊道:“你慢點。”
“你快點。”
“我爬不快。”
“那我先上去。”
大灰狼嗖一下就跑遠了。
老黑想罵人,它是想讓大灰狼背自己,這傢伙居然聽不出自己要表達的意思,白長這麼大塊頭了。
當然,就算它直接說,大灰狼也不會背它的。
大灰狼是誰?
它可是狼羣首領!
豈能隨意被人騎?
除非陳陽願意多給點靈糧,它或許會考慮一下。
道觀門口。
陳陽聽着大灰狼的報告,想了想,道:“跟我進來。”
來到後院,陳陽擺壇畫符。
畫的是黴運符。
先熟悉了一下,接着一口氣畫了幾十張沒停歇。
畫完之後,他揣着符,道:“帶我過去。”
一人一狼向山下走,半路碰見老黑。
“嘶嘶嘶~”
“我去看看他們。”
老黑只好轉過身子,繼續跟上。
路上,陳陽盯着大灰狼的背,看個不停。
“比虎背要窄多了,坐着會不會卡屁股?”
“不過比一般狼要大不少,唉~還是太瘦了點。”
大灰狼不知道陳陽心裡在想什麼,但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而且,他盯着自己後面看幹什麼?
見大灰狼回頭看自己,陳陽微笑道:“有空常來道觀坐坐,大家都在山上住,別客氣。”
道觀靈氣濃郁,經常待好處很多。
老黑就是個例子,剛來的時候只有兩米多,現在都快四米了。
大灰狼能做到頭狼的位置,本身就要比一般的狼更大,底子肯定也更好。
沒事吸收點靈氣,說不定真的能長大一圈。
到時候,騎着它,嘿嘿嘿~
真是想想就很威風啊。
不多時,陳陽來到了半山腰。
“小道士來了。”徐進低低的說了一句。
他心裡恨死這個小道士了,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來山上。
如果不來山上,自己也不會撞鬼。
如果不撞鬼,就不會再上山,就不會被這些畜生欺負。
一切都是因爲這個小道士。
他心裡已經想到了十幾種報復小道士的手段。
“小道士,這些狼是你養的吧?”
“你身爲道士,怎麼可以養狼?怎麼可以縱容它們殘害我們?”
“我要報警,我要告你!”
“趕緊讓這些畜生滾開,我告訴你,我被它們咬傷了,我要去醫院鑑定,我要你賠的傾家蕩產!”
“現在是法治社會,容不得你用這種野蠻的手段撒野!”
壯漢們屈辱、悲壯的,大聲喊道。
陳陽嘴角抽了一下,呵呵道:“貧道和各位講道理的時候,各位和貧道論拳頭。貧道和各位論拳頭的時候,各位和貧道講法律?你們是逗比嗎?”
這世界上,雙標狗真不少。
對付這種人,就不能客氣。
陳陽走過去,壯漢們齊齊的挪着膝蓋,後退了半步。
“別怕,貧道不傷人。”陳陽扶起一個壯漢,拍拍他的肩膀,順手把黴運符拍下去。
接着扶起另一個人。
一邊扶起,一邊道:“雖然各位都是雙標狗,但貧道不會因此而鄙視你們。來,站起來,別跪着了,地上溼氣重。”
把最後一人扶起來後,陳陽道:“各位下次上山,記得走大道,千萬別饒小路。山上毒蟲多,小心被咬了。”
說完,陳陽就要走。
狼羣和蛇羣,也都散開了。
衆人還有些不敢相信。
他就這麼放我們走了?
直到陳陽和這羣畜生徹底的消失,他們才確定,自己是真的安全了。
“這道士太特麼邪門了。”
“養了一羣狼就算了,可蛇怎麼也能這麼聽他的話?”
“怎麼辦?這事情難不成就這麼算了?”
“不可能算!我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這口氣我一定得出!”
剛說完,這個壯漢腳下一滑,屁股着地。
接着,壯漢眼睛瞪圓了,“啊”的慘叫一聲跳起來,衆人一看,他屁股上插着一把匕首。
這可不就是他們剛剛被狼追時丟的嗎。
“別叫了,忍着點,我給你拔出來。真是的,走路也不看着點。”
拔出來了,男人隨手把匕首就丟掉了。
“哎喲~”
“哎喲~”
“哎呦~”
忽然,一下子有好幾個人都發出痛叫。
他們不是被樹藤絆倒,就是踩進水坑,還有一個撞樹上了。
“特麼的,怎麼這麼倒黴啊?”
不知道誰罵了一句。
但是還沒完。
這個剛站起來,那邊就有一個倒下。
那邊站起來,這邊馬上又有一個倒下。
半個小時,一夥人才走了不到一百米。
這一百米路,幾乎就是以各種各樣奇葩的方式,栽下來的。
終於下了山,他們全身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有壯漢哭了。
邊上壯漢用力拉了他胳膊一下,道:“振作一點!摔幾跤算什麼?”
“這特麼不是摔幾跤啊,我活了二十幾年加在一起,也沒今天一天摔得多啊。”
“肯定是那個小道士搞的鬼,肯定是他!”
“他到底想幹啥啊?”
壯漢們哭着上了車。
結果,車子剛開出沒百米。
“嘭!”
“嘭!”
就聽見爆胎的聲音,此起彼伏,一輛車一輛車的響起。
四輛車子靠路邊停好,壯漢們紛紛下車,聚在一起抽菸。
這個事情,已經嚴重超出他們的認知範疇了。
科學都有點沒辦法解釋了。
他們需要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