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麼??啊,不會是那個九靈天鑑章的問題吧——”蒼欲言又止的態度讓瀾突然想起之前被他忽悠着選擇的功法。
畢竟身體資質沒問題,修煉環境沒問題,那就只能是功法的問題了。
“也不能算是九靈天鑑章的問題。”蒼想了想還是解釋道:“我們兩個本爲一體,現在修煉的又是同一套功法,體內的靈氣與妖源中的妖氣達成了微妙的平衡,進階必須要同時進階,不然平衡被破,後果不堪設想。
我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半妖體內海龍族的血脈會如此強大,竟然能影響到妖源中的火系天賦,讓妖氣的凝練比靈氣慢了一分……”
“火系?”差不多明白問題關鍵,祁清在儲物戒子內搜尋片刻,拿出一個玉白色的小瓶扔向半妖,“這個怎麼樣,一品上佳熾焰丹。”
瀾離開水邊,接住小瓶,再擡眼時雙眸已經變爲金色,蒼打開藥瓶輕嗅一下,語氣很是勉強的低聲道:“還算可以用。”
如果不是他把自己的儲物空間封印得太徹底,連他自己都得到三階才能打開,他現在早就突破了,根本不會讓瀾注意到九靈天鑑章的問題。
他之前所說並沒有錯,但是九靈天鑑章卻也有着另外一個秘密,在成功之前他可不準備讓任何人知曉。
“既然可以用,那你們就回去修煉吧,這裡距離玉弓城不遠,我有事需要進城。”
在蒼點頭之後,祁清直接把他們送回寵物空間。
最近幾天經常能看到修士飛速移動的身影,顯然這裡距離玉弓城真的很近了,祁清順着之前觀察到的方向,對比着小地圖上的指針,御劍而起,轉眼間便離開了這個偏僻的小山林。
約一個時辰後,玉弓城外,祁清的身影飛速掠過,又在數息後折回,御劍停在半空中,俯視着腳下因爲他的出現而停下打鬥的四名練氣期修士。
其中三名修士對視一眼,一名青年站出一步向祁清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前輩有何指教?我等是玉弓城內萬錦閣的修士,這個人在萬錦閣內用次品法寶騙取靈石,被識破之後還出手傷人,我等奉命前來抓他回去。”
祁清一身銀灰色道袍,外披玄色毛領氅衣,銀白色的長髮高高束起,面容俊美神色冷漠。這三人顯然以爲祁清是看到他們三人圍攻一人,才特意停下詢問的。臨海天山境內喜歡插手這樣事情的修士並不少,但是隻要解釋一番說出緣由,這樣的修士一般也不會太過刨根問底。
祁清瞥了三人一眼,冷厲的目光讓他們瞬間噤聲。沒理會他們,祁清轉而看向另外一邊勉強支撐的,一身狼狽的少年修士。
“你這袖口暗紋是從何而來?”
之前路過此地,看到四人纏鬥祁清本是不想幹涉,但驚鴻一瞥間,居然在少年的衣袖上看到代表祁家宗家的暗紋。祁家在外的宗家族人只有祁塵一人,這少年是祁塵的什麼人?
“什麼暗紋,我不知道。”少年警惕的後退幾步,注意到祁清的視線凝聚在他的衣袖上,立刻把袖口捲了起來。
祁清微微挑眉,這可不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現。
“這位前輩……”
“嗯?你們抓他回去是要如何處理?”祁清沉聲問道。
既然遇到了,無論這個少年究竟是誰,祁清都不準備這麼簡單的放他離開,當然也不能讓他在這兒被人抓走。
爲首的青年猶豫了一陣兒,才略顯討好的說道:“原本是要讓他交出詐騙用的次品法寶,雙倍賠償靈石,並且領受十鞭刑罰的。但是既然他與前輩有些淵源,十鞭的懲罰就算了,只要他交出詐騙用的法寶,原價賠償靈石,這事就算了了。”
聽到青年的說辭,少年眼中的憤怒幾乎溢出,惡狠狠的盯着他們似乎隨時會撲過去。
祁清輕身一躍跳下古劍,站在少年身前擋住了另外三名修士的目光,側身看向少年道:“你怎麼說?如果你說些什麼,我還有可能相信你,如果你什麼都不說,我就只能相信他們了。”
“相信我??”少年譏諷的挑起嘴角,打量着祁清一身精緻奢華的衣飾,不屑的表情更加明顯,只是看着對面明顯不懷好意的另外三人,少年就算心有不甘卻還是撇了撇嘴,說道:“算了,如果你不出現,我大概已經死了。
我從未用什麼次品法寶欺騙什麼人,是他們萬錦閣的人看重了我的法寶想要強行買去,我不同意就乾脆想要武力搶奪,我纔出手自保的。”
爲首的青年在祁清擋在少年身前時,臉色就有些難看了,不過攝於祁清的修爲,他就算心中焦急,口中還是隻能誠懇的解釋道:“前輩萬不可相信這傢伙的說辭,我們萬錦閣是玉弓城內數一數二的大商鋪,更是錦繡漣漪的附屬商會之一,怎麼會想要強買一個練氣期修士的東西。”
“一般練氣期的東西你們當然不會要,但如果是組合法寶的一部分,你們還會放手?”少年大聲的嘲諷着,目光卻緊緊盯着祁清的反應。
如果祁清在聽到組合法寶的時候,流露一絲貪婪,他絕對轉身就走。就算今天死在這兒,也絕對不會讓東西落在這些人手裡。
“組合法寶?”祁清了然的點了點頭,組合法寶極其稀有,分開的每一部分都法器等級,且各有功效,組合在一起之後便是威力強大的法寶,無論是留着使用,還是鑽研其中的煉器手法,都有極大的價值。
如果真的是組合法寶,那這萬錦閣只派三個練氣期修士來,卻是有些託大了。難道,他們在拖延時間?
祁清散開神識,轉身看向玉弓城的方向,果然感覺到有兩個築基期的修士正在飛速接近這裡。
“前輩……”眼見祁清目露沉思,卻依然沒有讓開位置,青年壓下心中惱怒,又喚了一聲。
“你們等的人已經來了,還要說這些無用的話拖延時間麼?”祁清淡淡的看向玉弓城的方向,數息後,一男一女兩個築基期的修士已經神色倨傲的凌空御劍站在了衆人身旁。
“三小姐……”爲首青年看向女修的目光流露一瞬癡迷,又在注意到女修旁邊的男子的時候瞬間收斂,似乎深深忌憚男子一樣,立刻垂下頭連眼神都不敢再擡一下。
“柳山,東西到手了麼?”女修一身青翠,美豔絕倫,鳳眼微睜櫻脣稍啓,語氣間滿是不客氣的質問,卻依然讓人隨着她的一字一句忍不住心跳加快。
祁清神色微變,不動聲色的又側身一步,擋住了少年修士看向女修的視線,心道:“這就媚術?果然有些奇特。”
“還在那人手中,只是這位前輩突然出現……”柳山低着頭回答道。
女修旁邊一身英武之氣的男修神色不耐的說:“什麼前輩,只是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就敢在這兒充當前輩了?”
聽出男修話中的含義,三名練氣期修士立刻與那兩名築基修士一起,把祁清二人圍在中間。
女修掩嘴輕笑數聲,嬌聲道:“師兄還是這麼急性子。”話音剛落,櫻脣微張噴出一口嫩粉色的煙霧,配合着男修祭出的飛劍向祁清二人襲來。
祁清神色瞬間冷若冰霜,凝神聚氣手中長劍頃刻間寒氣逼人,巨大的劍影虛晃而出,無視粉色煙霧和綠色飛劍,直接斬向左邊的男修。
兩儀化形——兩儀精氣,相生克敵。
男修沒有想到祁清的劍招竟然後發先至,勉強閃開一步,卻還是被藍色劍光斬在胸前,劇痛伴隨着刺骨的冰寒立刻讓他慘叫出聲。
從右肩一直橫跨到左邊肋下的傷口足足有兩尺長,內甲的破損處斷口整齊,其中的傷口卻一點血也沒有流出來。詭異的寒冰靈氣不但凍結了男修的傷口,更是順着傷口凍結了他半身經脈。
女修驚呼一聲,顧不上控制身前粉霧,連忙扶住男修搖搖欲墜的身子落在地面上,尖聲道:“你居然敢打傷我師兄,萬錦閣不會放過你的!”
另外三名練氣期修士完全沒想到祁清居然一出手就是如此狠絕的招式,他們手中的法器尚未祭起,此刻只能呆呆的看着在他們心裡強大無比的修士,被祁清一劍擊敗。
祁清身後的少年同樣震驚的拿着手中的小鼓,幾乎忘記下一步要做什麼。同階修士也會有高下之分這誰都知道,但是一招就能解決同階修士的,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祁清握劍的手攥緊又緩緩鬆開,壓下心中莫名驟起的殺意,不再看那對惡狠狠瞪着他的男女,轉身面向少年,輕聲說道:“我信你了。”
少年意味不明的啊了一聲,才反應過來祁清的意思是相信他之前的解釋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的道:“啊,那真好。我是說謝謝你相信我。只是你得罪了萬錦閣的修士,還是趕緊離開吧……”
祁清緩緩搖頭,瞥向少年捲起的衣袖,走到他身邊說道:“我還有事想問你,和我一起去玉弓城吧。”
少年貓兒一樣的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眨着:“你打傷了萬錦閣的人還想去玉弓城?!啊……小心!”
一聲小心,還有到身後襲來的血腥之氣,剎時讓祁清眉心的銀色印記熒光閃動,清澈的雙眼瞬間覆上一層冰銀的色澤,轉身回首揮出兩道交叉劍氣。
太極無極——太極元氣,立判鴻蒙。
凜冽深寒的弧形交叉劍氣擊飛三枚透着血腥氣的飛針之後去勢不減,竟直接將男修攔腰斬斷!
男修得意的暗笑尚未收斂,就轉爲一聲淒厲的慘叫,傷口斷層處詭異的冰封,比血流滿地更讓人心底發寒。上□被斬斷,丹田全毀,那男修竟然沒立刻死去,而是掙扎翻滾着,足足嚎叫了半刻鐘才漸漸沒了聲息。
“邪、邪修……”僵立在一旁的女修低呼着,顫抖的連退數步幾乎跌到在地,面色慘白,聲音充滿了驚恐,別說繼續口出威脅,她現在只想離開這裡,逃離祁清的視線。
祁清雙眸內閃爍着詭異的銀色流光,其中流露的冷酷無情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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