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玲在那說話女修的屁股輕輕一拍,笑罵道:“你們幾個小鬼,瞎說什麼呢!”
她轉身取來一枚令牌,走到沫劍晨的身前:“這位公子尊姓大名?您來我坊認證萬符師可真是來對了,姐姐我一定會多幫襯你的!”說着彷彿老相識一般,挽起他的一隻胳膊,就往裡引去。
“在下沫……彩玲姑娘……別……”沫劍晨雖然自小就生活在萬衆矚目之中,可被女修這般親近還是從來沒有過,他那俊俏的臉龐頓時紅了起來,支支吾吾的,連話都說不出來,求救的目光直望着薛文瑞。
薛文瑞卻兩手一攤,滿臉無奈的樣子。內心卻在暗自笑個不停,他可只聽過男人吃女人豆腐,沒想到這女的吃起男的豆腐來,也是毫不手軟,可憐沫劍晨這株嫩草,就這般被摧殘了。
不過對於沫劍晨而言,這並不算壞事,若是他不能學得如何在女人堆中自如把握,那麼他的容貌對他來說可能就是個禍害,這也是薛文瑞沒有出手阻止的重要原因。
薛文瑞跟着拉拉扯扯的一對男女往裡走。
彩鈴與沫劍晨越走越近,最後簡直就像一塊牛皮糖般,整個人貼在沫劍晨的身上,那玲瓏有致的身軀,不停在沫劍晨的身上磨蹭着。一邊磨蹭,一邊對着他的耳朵說着溫聲軟語,將自身那如蘭的氣息吹到沫劍晨臉上,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這種情景,即使定力再好的男修也會心旌搖曳。沫劍晨更是不堪,全身宛如毛毛蟲在爬動,一身的疙瘩奇癢無比,心中卻又有一股舒爽之感。
“沫道友仙鄉何處呀?”
“在下出生南域的天靈門。”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天靈門啊!難怪沫道友如此不凡,聽聞那天靈門的門主實力強橫,能以結丹境初期的修爲力抗結丹境中期高手!”
“姑娘謬讚了!那正是家父!”
“天哪!您竟是天靈門少主!原來聞名遐邇的天靈門少主竟然這麼年輕,沫少門主今年還不到二十吧?”
“讓姑娘見笑!在下剛過十六。”
“十六歲!靈液境大圓滿!”彩玲貼得更近了,雙眼的目光迷離中透露着狂熱,彷彿要將薛文瑞吞下一般,話語聲也更加發嗲。
在這種如蜜般的攻勢下,短短的幾句話,她就把沫劍晨的信息弄得一清二楚,越是瞭解,她目中的傾慕和熱情便多了一分。
沫劍晨雖然心中大急,可一向讀聖賢書的他,又不願冷冰冰地沉下臉來,將那彩玲推拒開來。所以,他倒是希望那女修能多問他些話,這樣可以讓他感覺更不尷尬一些。
薛文瑞則一臉憨笑地跟在身後,也不阻擋。那女修不時投來怨恨的目光,心中惱怒:這個不僧不道的下人真是可惡,雖然人長得也挺可人,可這般不識趣,害得自己都施展不開拳腳。
薛文瑞知道,那是在嫌棄自己在這兒礙眼,估計要是自己不在,這女修真得會奮不顧身起來,只要能釣得眼前這個“金龜婿”,又何必再呆在這兒當個夥計呢。
聰明的女人都知道,這世間有一種品性優良、卻又未見世事的男人,這種男人跟你上過牀之後,就會對你負責,守護你的一生,沫劍晨無疑就是這種男人。
總算來到了閣樓的三樓,沫劍晨額頭冒汗,後背都已溼透,即便當初對戰那靈晶境中期的修士,他也沒有如此狼狽。
彩玲用剛纔取來的令牌,打開了三層閣樓的大門,然後轉過臉,就像情侶一般,替沫劍晨擦去額頭的細汗:“沫少主進去吧!只要在三個時辰之內出來就算過關哦。我在這裡等你出來!你一定行的!”說完,還在沫劍晨那俊秀的臉龐上輕撫了下。
沫劍晨的臉早已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被這一撫更是要滲出水來。
雖然兩人的行爲在薛文瑞眼中甚是有趣,但正事在前,他也不得不打斷一下。他咳嗽了聲:“麻煩兩位讓讓,我進去之後你們再繼續啊!”然後在那彩玲那嘴巴足以塞進一個雞蛋的詫異中,從兩人當中穿過,閃身進了房間。
剛進得房來,薛文瑞神情一怔,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識。當初他在天靈門,謀得符陣助手所經歷的考覈,便是將圍繞廳堂一圈木盒上的禁制破解掉。
而眼前也是一個非常大的房間,只不過這房間被禁制分隔成一層層圓圈,由外而內,只有破除最外面一圈的禁制,才能進入第二圈,如此反覆,直到房間的最中間。最中間的桌子上放着一個木盒,木盒當中有一枚令牌。薛文瑞定睛一瞧,竟然與剛纔彩玲手中拿着的一模一樣。
薛文瑞轉過身去,發現身後的門已經關閉,門上禁制層層疊疊,而且禁制手法明顯要比房間內的禁制勝上一籌。看來要出得門去,只能是從房間最外圈禁制開始,一個個破除,繞着房間一層層往裡,拿到最當中的令牌,然後再用令牌打開這道門。
“只是……這禁制也太簡單了些吧!”薛文瑞信步往裡,靈力纏繞指尖,在前方指指點點,一陣陣細微的破碎聲接連不斷響起。走出一丈之後,薛文瑞甚至連手指都免了,凝聚神念,直接尋得禁制的薄弱點,踏步而入。
不過數十息的時間,薛文瑞已經走過半圈。可越走他心中的疑惑越大,這萬符師的認證也似乎太簡單了些。
這般想着,他沒有繼續走下去,反而回到門口處,對着那扇門鑽研了起來:“這門倒是值得出手一番。”
一盞茶的功夫,那道門在薛文瑞的手指下應聲而開,薛文瑞又出現在房間之外。
彩玲還未從鬧“烏龍”的尷尬中清醒過來,便見到了出來的薛文瑞,她的臉上頓時一紅,表情顯得很不自然。
“我已經出來了!還需要做什麼嗎?”薛文瑞彷彿忘記了剛纔不和諧的一幕。
“三百靈石!”彩玲神情微緩,冷冷說道。心中不覺對這個小屁孩很是惱怒,要不是他故意不說破,自己又何至於鬧出這般笑話。這小屁孩剛纔一直在那裡裝模作樣地傻笑,原來是偷偷看自己的笑話。
“什麼!又是靈石!”薛文瑞也跳了起來,“這影月坊的萬符師認證不會是假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