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你送他這麼多築基丹干嘛?以他的廢材靈根,能不能修煉到煉氣期九重都是個問題,我可是聽說他已經停留在五重兩年了。”
袁正淳雙眼熾熱的盯着乘風長老手裡的玉瓶,他雖然已經是築基期五重用不上築基丹了,卻可以用這些築基丹換取大量修煉需要的資源,甚至可以換件稱手的法器。哪怕在歸風劍宗,築基丹也是極其珍貴的丹藥,只有金丹期五重以上的強者能夠煉製,需要築基丹的人大把大把,就算自己不用,也能拿來拉攏勢力,培養手下。
“袁公子,現在是我和乘風長老在談話,麻煩你閉嘴!”湯問冷冷說道。
“你!你好大的膽子”袁正淳怒氣上涌,沒想到剛纔唯唯諾諾的廢材居然敢當衆叫他閉嘴,尤其是在周芷蘭面前。
“我可沒你的膽子大!談話之中貿然插嘴,難不成袁公子覺得自己比乘風長老更有資格做決定?”湯問反問道。
這一問頓時讓袁正淳啞口無言,他是身份尊貴,父親是金丹期五重的長老,爺爺更是金丹期八重的副門主,在歸風劍宗裡勢力龐大,沒人敢招惹。但乘風長老是金丹期五重,而他只有築基期五重,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實力的差距是出身背景無法彌補的,借他十個膽也不敢在長老面前放肆。
“好了,正淳,你少說幾句,這事交給老朽來處理。”乘風長老說道,“你說個數吧,我歸風劍宗乃名門正派,從不仗勢欺人,一定會給你滿意的補償。”
湯問微微擡高頭,清晰明確的說道:“五顆築基丹,一千中品靈石,只要乘風長老肯給,我立刻在退婚書上簽字,絕不反悔!”
“湯問,你過分了,這分明是在獅子大開口!”周芷蘭眉頭緊鎖,聲音尖銳起來,在她眼裡湯問連一顆築基丹都不值。
“問兒,住嘴!”湯威立刻呵斥,生怕惹怒了這位歸風劍宗金丹期五重的強者,“抱歉啊,乘風長老,是我教子無方,能否看在犬子年幼無知的份上多多包涵!”
“父親,也請你閉嘴,現在是我和乘風長老在說話,我只想聽到長老的回答,其餘任何人都請安分點,不要打擾乘風長老。”
湯問面對父親的呵斥毫無懼色,顯然是青華山脈中的歷練得到了顯著成效,膽氣更足,而且不經意間把衆人的矛頭引向乘風長老,料定在場沒有人敢打擾這位唯一的金丹期強者。
“好,很好,非常之好,有膽氣!敢這麼和我討價還價的人,你還是第一個!”乘風長老大笑起來,再度在指環上一抹,手裡多出了四個小玉瓶和一個檀木盒子,“拿去吧,五個瓶子裡各有一顆築基丹,木盒子裡放着十塊無屬性的上品靈石。這是老朽的極限,不希望再聽到多餘的要求!”
“那是自然!”
湯問微微一笑,接過築基丹和靈石盒子後,提筆在帛書上簽字,又劃破拇指,按了個指印,完成退婚書。
“好了,婚也退了,湯先生,告辭!我們走。”乘風長老收起退婚書,轉身離去。
“選擇吧!裝逼選項:今天你欺負我,明天我打爆你,周芷蘭,有種一年後生死決戰;作死選項:今天你欺負我,明天我打爆你,乘風長老,有種兩年後生死決戰。”
你這是要我命啊!
周芷蘭可是七級靈根的絕世天才,又有金丹期九重的強者師父,現在就是築基二重了,一年後至少也是五重修爲,湯問找她一年後生死決戰不是等於找死嗎?
作死選項更是離譜,居然把周芷蘭換成了金丹期的乘風長老,期限卻只有短短兩年,難不成湯問能在兩年內修煉到金丹期五重?
“要找死自己去,這次說什麼我都不幹。”湯問態度異常堅決,他從沒想和周芷蘭完婚,既然得了巨大好處,退婚也無所謂,再找她或者乘風長老挑戰就是真的不要命的,他可不知道對方的忍受極限在哪裡。
劇烈頭痛再次襲來,腦袋一會兒似烈火焚燒,一會兒如冰錐刺骨,冰火交加,百倍痛苦,疼的他抱頭胡亂躥動,活脫脫像個瘋子。
“這小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瘋?真是可憐!”袁正淳冷冷笑道。
“師兄,別管他了。婚約已廢,我和他再無關係,走吧。”周芷蘭冷漠無情,拉着他離開。
這時湯問突然站了起來,朝他們大喊道:“等等!”
“小子,你還有什麼事嗎?”乘風長老轉身問道。
“今天你欺負我,明天我打爆了,周芷蘭,有種一年後生死決戰!”說完,連湯問自己都面紅耳赤,覺得羞愧難當,無奈被系統逼迫,不得不說。
周芷蘭錯愕的問道:“我沒有聽錯吧?你這是在向我發起挑戰嗎?”
“沒錯!我湯問也是堂堂七尺男兒,雖說現在只有六尺,被你一個女人找上門來退婚還有什麼臉面,唯有生死決戰,洗刷恥辱!”既然說出口了,湯問索性放開了說。
湯威急忙怒斥道:“住嘴!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抱歉,我兒身體有恙,說胡話,當不得真!”
“我現在清醒得很。婚約已廢,但是恥辱尚在,我要是不向她挑戰,日後豈不是給天下人恥笑?”湯問越說越來勁,根本停不下來。
“師妹,有人自尋死路,要不你就成全了他,當是做做好事。”袁正淳勸說道。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一年後的今天,風都城外,黃沙古戰場,捨命一戰,生死由天!”
周芷蘭冰冷一笑,如寒風凜冽,似霜雪徹骨,直截了當的答應下來,心中殺機沉浮,欲在決戰時名正言順的斬殺湯問,徹底消除這段在她眼裡等於污點的婚約。
湯問察覺到了她的殺機,但是話已經說出口,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拼命修煉,在一年內超越周芷蘭。
乘風長老淡淡看了一眼,不知是在看湯問,還是在看周芷蘭,沒有說話,而是祭出黃澄澄的酒葫蘆踏在腳下,如仙人般飛天而去。
這時候袁正淳在周芷蘭耳畔低語了幾句,後者淺淺一笑,朝湯顯說道:“湯叔叔,芷蘭有個小小的要求希望叔叔能夠答應,算是最後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