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一個月的時光匆匆流過,繁鬧的藍雨城最近安靜了許多,雲壓得很低,天色較暗,給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大家都知道,今天,這個小城,將會有一場影響勢力格局的戰鬥發生。
族比的擂臺很是簡樸,上面沒有貼紅色的條幅,畢竟不是什麼喜慶的事情,擂臺上的顏色佈置是一半土黃色,一半紫色,分別代表着景家的土元素和劉家的暗元素,畢竟景雨的水元素並不是讓人太看好。
觀衆不少,明顯分成兩派。其中一派的黑壓壓的人羣中有一點亮麗的存在,不是別人,正是景月。
“雨哥,你要加油啊,把劉蛋那個傢伙打成綠毛龜,記住,要讓他顫抖的很有節奏。”景月在劉家的地盤上拼命地叫着,旁邊有幾個彪形大漢束縛着她,她也不敢隨意走動。
“就憑景雨那傢伙也想打敗我,妞兒你最近是不是腦子不好使了,如果真是腦子壞了,那就從了我吧,小爺的牀可是又大又暖又保溫,保證你舒服,嘿嘿,今天白天你看小爺怎麼給你收拾這幫廢物,晚上你就看我大展雄風好了。”劉蛋一邊說着,眼睛一邊在景月身上瞄個不停,似乎要把景月的衣服給望穿。景月則是滿臉的鄙夷,嫌惡之情掛在臉上。
“好了,族比現在正式開始,有請見證人伊林大人和劉家景家兩位家主。”族比的主持人扯着嗓子喊道,景雨則是忍不住向這個主持人的**和喉嚨處瞄了瞄,確認一下這位說話和太監有一拼的中年人是不是被閹割了。
首先,劉家家主劉芒的聲音響了起來:“由於景月這丫頭對我們家的劉蛋有愛慕之意,奈何景家一直反對這門婚事,所以這次族比的賭注便是景月的歸宿,另外,單單這一個賭注不夠痛快,我們劉家拿我們的一半商鋪作爲添加的賭注,不知景家主意下如何?”
聽到這話,景天臉色未免有些難看。劉芒表現的過於自信,這是其一,這說明他們對劉蛋抱有足夠的信心。其二,既然劉家添加了賭注,自己就不能空着手,否則豈不是弱了自己的風頭。
“我們景家出兩座礦場作爲賭注。”雖然話是勉強霸氣地說出來了,但仍是免不了嘴脣有些發乾。
“哈哈,好好好,景老小子,我就知道你夠男人。”劉芒的聲音又細又尖,說出這話來,景雨的臉都綠了,就好像景天和劉芒是一對好基友,景天給予了劉芒極大地滿足似的。
此時,伊林站起身來,朗聲道:“經過劉家和景家雙方商榷決定,每家可派出三人蔘戰,戰勝者可繼續參加戰鬥,直至失敗,首先打敗對方三人的便是今天的贏家。好了,我宣佈,此次族比正式開始。下面請兩位家主派出第一輪的比賽人員。”
擂臺上,兩名青年負手而立。
“景家,景震。”景震乃是景程的兒子之一,天賦算是中等,但是此子及其用功,韌性強悍,在景家三代中本是除了景
巖之外的二號人物,不過景雨的異軍突起打破了這個格局。目前是武者七級巔峰水準。
“劉家,劉演類。”這傢伙也是武者七級的水準。
“噗!”一聽到這個名字,景雨臉上明顯多了幾條黑線,心裡想,這麼奇葩的名字,這局景家贏定了。
隨着伊林喊出開始,兩人同時運起幻藍法訣,身上浮現出淡藍色的光芒。
劉演類主動向景震衝了過來,左膝暴起踢向景震的小腹,景震以守代攻,以右後腳爲軸轉動,同時雙掌側拍,將劉演類硬生生拍到了一側。劉演類看一擊不中,順勢前衝,利用景震雙掌的推力,一個轉身,將右肘帶起,再次襲向景震。就這樣兩人一攻一守,勢均力敵。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景震的韌性就顯露無疑,體力上的優勢趨於明顯,而劉演類卻是漸漸不支,逐漸有了敗北的傾向。
“看來只是時間的問題了啊。”景天低聲道,扯着嘴角,略帶玩味地望着另一邊臉色有些難看的劉芒。劉芒看到景天的目光,毫不掩飾地望過來,眼神像是毒蛇一般,不過景天也不在乎,畢竟和他鬥了這麼久,早就有些免疫了。
果不其然,隨着劉演類攻擊頻率的降低,攻擊的破綻也越來越明顯,景震在其右勾拳未收回,重心尚未恢復之時,景震猛然欺身向前,用右胳膊摟住劉演類的脖子,左膝暴起攻向對方的**,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響徹全場,只見劉演類雙膝着地跪了下去,雙手捂着襠部,滿面通紅,五官都因爲痛苦有些扭曲,景震下手之狠可見一斑。這樣一來,劉演類真的流眼淚了,還可能後繼無人,那叫一個慘。
景天和景雨兩人卻是在暗暗點頭稱快的同時,對景震的評價了高了很多。此子有着堅韌的品質,在戰鬥中又顯得冷靜成熟,對人出手也是心狠手辣,加以培養可以委以重任。
“第一場,景家景震獲勝。”在裁判宣判了比賽結果之後,劉演類還是一直跪着,還是劉家的幾個大漢上臺把他擡下去的。
“第二場,景家景震對陣劉家劉產。”
“噗噗!”這次景雨實在是沒忍住,竟然笑出了聲。剛纔那個劉演類眼看都絕後了,這會兒又來了個劉產,怎能不讓人想入非非,浮想聯翩。
這場戰鬥進行的毫無懸念,因爲劉家的劉產乃是武者八級的水準,比景震高了一個等級。再者就是景震剛剛參加過一場戰鬥,而且是對連續戰鬥最不利的消耗戰,這樣下來,即使劉震韌性十足,也敵不過劣勢之明顯。不過就在人們眼看着景震被打的左支右絀,根本無力再戰之時,景震突然從袖口中掏出一物摔向地面,隨着“噗嗤”一聲,擂臺上突然煙霧滾滾,全場頓時**起來。等到煙霧消散,每個人都有些愕然,站着的一方竟然是景震,而趴下的卻是劉產。
“犯規,嚴重的犯規,這小子使用暗器。”裁判還沒回過神來,劉芒劉大家主已經像打
了雞血般叫嚷了起來。
“什麼暗器,你懂什麼,這叫道具你懂麼。”景天卻是樂的接受這個意外之喜。
“這個……”裁判也有些無語,求助的目光拋向了正在淡然端坐的伊林。
只見伊林優雅地放下酒杯,說了句:“這個是被允許的。”便不再多說。伊林知道。景震使用的道具乃是煙霧包,在刀客的世界中算是最低級的道具了。但是在武者只見鬥爭之時,對刀客來說不算什麼的煙霧包卻成了逆轉成敗的關鍵,差距就在於景震想到了,而劉家沒想到。由此,景天又重新打量起景震,越來越覺得他這個孫子順眼。
“下一場,劉家最後一人,劉蛋。”
“景雨,這場你上。”景天道。景震現在看上去明顯沒有了一戰之力,況且武者和刀客之間的差距無異於天與地,所以景天果斷讓景震下場。景天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大家心裡都清楚,沒人對景雨這個新晉的刀客抱有打敗劉蛋的希望,只是希望景雨能夠儘量消耗劉蛋的靈力。以便景巖將劉蛋打敗。
“景巖你這個膽小鬼,也就只會趁人之危。”劉蛋好像早就知道景天的安排,遠遠地就朝着景巖挑釁。
“爺爺,我希望這場我能上,我想用自己的力量去打敗完好狀態下的劉蛋,而不是取巧。”景巖聽到了劉蛋的挑釁之語,認真的對景天說道,眼神滿是堅定。看到景巖的態度,景天便知道,如果讓不讓景巖上場,會給景巖留下心結,影響以後的修煉。再加上自己已經把刀魂晶給了景巖,景巖已經趁着這個月的功夫突破到了刀卒2級,進步飛速,想來戰勝劉蛋沒有太大的問題。
“好吧,就讓你上。”
“劉家劉蛋對陣景家景巖,比賽開始。”
隨着一聲落下,擂臺上的兩人同時在手中凝出了各自的刀魂。景巖的朴刀閃爍着土黃色,給人一種厚重凝實的質感。劉蛋的鬼頭刀周圍黑光閃閃,似乎吞噬了周圍的亮光,很是邪異。隨着雙方不斷地釋放自己的靈力,擂臺明顯分爲了土黃色和黑紫色兩個區域,不過隨着氣勢的增加,黑紫色竟然逐漸壓過了土黃色,景天和景巖的顏色頓時一變。景天瞧得出來,劉蛋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刀卒3級,竟是比景巖還高一級,肯定吃了不少靈丹妙藥,看來還是低估了劉芒那老頭子啊,還真敢下血本。
景巖一看情況不妙,立刻停止了氣勢的比拼,向劉蛋衝去,手中的朴刀帶着沉重的壓力揮向劉蛋。就在這時,劉蛋身影突然詭異地消失了,但馬上又出現在了離剛纔只有一步之遙的後方。這一步看似不大,但放在戰場上卻是失之毫釐差之千里,眼看自己重心隨着朴刀不斷向前卻不能夠砍到劉蛋,還有可能受到劉蛋的暗算,景巖硬是強制抵抗身體的慣性,突然覺得身體失調,難受的一口逆血噴了出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只是一回合,劉蛋就憑藉着身法把景巖擺了一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