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把話講完,安夏北就捂住了他的嘴,“允昊,我知道你很想幫我,但在夏西這件事情上,你是幫不上任何忙的!這兩張機票,謝謝你了!”
她勉強露出一個微笑,秋允昊艱難的又說道:“可……可我們……我們的事呢?”
安夏北推開了秋允昊的手,沉重的嘆了口氣之後,她默默的把視線落在了秋允昊的臉上,輕喃道:“夏西現在的病越來越重了,我真的沒有什麼心情再去考慮我們之間的事,所以允昊,對不起……”
“我知道了!”
望見秋允昊臉上暈染的悲傷,安夏北的心裡也泛着濃濃的心酸,這是必須的選擇,就算是爲了妹妹,也更是爲了秋允昊。
剛一推開車門,就聽到後面一陣急促的警笛聲響起,安夏北忽然神情緊張地縮回車子裡,小心謹慎地瞥着目光看着車外的情況,直到確定是路過的警車抓人,她才稍稍放下點心。
身邊的男人看着她緊張的神情,看着她的一舉一動,都深深的刺痛了他身體中的每一根神經,反覆的想着些什麼,終於他淡淡地嘆了口氣,在安夏北精神恢復了之後,才說:“夏北,做回一個正常的女孩吧!你現在才十七歲,不要再去偷盜了,一切都還來得及!”
“你開什麼玩笑?不去偷盜?你以爲我不想啊?從十三歲到現在,這四年裡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過着日子,其實我也很想像其他女孩子那樣,可以無憂無慮的過我的生活,或者哪怕僅僅是平平常常的去哪裡工作也好,但是這可能嗎?”
秋允昊剛剛一提起這個問題,安夏北就像失了控一樣,說出了一大堆言辭。
秋允昊攬住她的肩,細聲呵護道:“可能,這一切都是可能的,夏北,只要你肯去做!”
安夏北推開了他的手臂,冷笑一聲,“不可能,一點都不可能,就算不爲了我自己去着想,可夏西呢?我這個做姐姐的總得爲她想吧!她的病能拖嗎?如果我不去偷盜,僅僅是做平常的工作,那她的醫藥費怎麼辦?”
“這些都有我呢!你不要這麼擔心了,好不好?”
仰面嘆了口氣,她嘲笑似的笑了起來,良久才又盯着秋允浩的眼眸,很鄭重地說道:“等你能完全掌握你父親的秋氏企業時再說這話吧!”
說完,安夏北推開車門,大步的離開了。
一步步離開的瞬間,她的心都很痛,痛的如同掉入了絞肉機,心臟被一點點的攪碎了似的,自己親眼看着,卻不能伸手去解救。
也許這就是命運,十七歲的她和很多同齡的人,相差着天壤之別的命運!
此時安夏西正探着頭,透過陽臺的窗子望着樓下。
當看到氣氛似乎有些不對的時候,她忽然從陽臺上跑出去,徑直推開門,看到安夏北一臉沉重的表情時,急忙說道:“怎麼了?怎麼感覺你們的氣氛不對呢?”
“沒有什麼不對的,是你多想了!”推開妹妹,安夏北將自己好似灌了鉛一樣的身子重重的落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