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輻照,晴空萬里。和煦的微風和這如火的烈日完全不符,形成一種截然不同的反差。r市中心商業街的高級公寓小區內。十四樓,單獨的公寓住宅。‘當……當……當……’臥室內,牆壁上的吊鐘正點報時。“嗯……什麼聲音啊……”betty慵懶的趴在被窩裡,疲憊的如一隻小懶貓,臉色灰灰地,不太好看。她疲憊的爬了起來,兩手揉揉太陽穴,很不情願的睜開了惺忪的眼睛,環顧四周。下意識滴,她馬上掀開了被子,看到自己的身上穿着黑色的睡裙,蕾絲的花邊,淡淡的poiu香水的氣息,不用猜想,就知道是自己的睡裙。“這裡……是我的家?那誰送我回來的?到底是怎麼回事?”betty驚慌而錯亂,表情有些驚的不行。窗上淡粉色的窗簾被風吹拂着起起伏伏,些許的涼風吹進,弄的betty一時間,頭腦更爲的清醒了。有關昨晚的所有記憶,全都浮現在眼前,betty忙擡手看看手腕上的傷,傷口還很疼,陣陣的鑽心。betty撈過牀頭櫃上的手機,時間顯示爲九點整。“哦,還好,剛九點,我沒有睡的時間太長。”betty全身放鬆地拍了拍心口,比較安心。可下一秒時,她猛的低下頭,表情僵住了。“什麼?我記得我住院那天應該是十號的啊,那日曆上怎麼顯示爲……十三號了,難道我……我已經昏睡了三天了?”betty心頭一陣,迷糊的又揉揉眼睛。手機屏幕上的日期依舊是十三號,上面的日期,巍然不動。‘啪唧!’betty心煩意亂,憤恨全集中在手機上,拿着手機直線的跑向了沙發。手機在沙發墊上彈跳了兩下,滾落地板,停住。“啊!”betty突然想起了什麼,反問道:“那個是誰送我回來的?我記得……”betty自言自語的,忽然感覺渾身有點不對勁,明顯的感覺到廚房有什麼聲音,她下意識的開始整理自己錯亂的思緒……三天前的夜晚,betty自己搖搖晃晃的從醫院中偷跑出來,強忍着手腕上的疼痛,和失血過多後的虛弱,打了輛計程車,直接去了1972酒吧。在酒吧裡發生的事兒,她大概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最後不知怎麼的,就沒有了知覺,完全昏倒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啊!”betty不敢設想下去,忽然從牀上一躍而起,胡亂的爬下牀,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向了廚房。廚房裡。一個修長而帥氣的身影正在裡裡外外的忙碌着,男人低頭看着鍋裡的煎蛋,表情凝固。betty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入廚房,低聲詢問道:“那個……pio,你怎麼會在這裡啊?今天沒有檔期麼?”pio一直忙着手裡的東西,無暇顧及和她搭話。“今天你好清閒啊,頭一次看見你這樣呢,不過你做的菜還是很好吃的,我也挺喜歡的……”betty心裡膽怯,故意沒話找話,東拉西扯的,想轉移pio的注意力。pio仍舊不理她,自顧自的忙活。betty怯生生的走到他身後,小手輕輕地推了他肩膀一下,聲音壓低道:“pio,你怎麼了?大清早上的做飯多累啊,你完全可以叫外賣嘛,你一個天王級別的人物,我怎麼捨得讓你在這裡爲我做飯呢?是不是?”“咳咳……”pio清了清嗓子,很沒好氣的回頭瞪了betty一眼。betty就看着到他的雙眸時,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恨不得自己再次暈死過去算了。可是,天不遂人願,betty仍舊神態好好的,健康無比,一點也沒有暈過去。“快去洗漱吧!馬上就要吃飯了。”pio冷冰冰的話語,讓人不寒而慄。betty不敢在多說什麼,低了低頭,轉身灰溜溜的走了。她走進了浴室,才發現洗澡水pio早就已經放好了,水溫正好不惹不涼,betty單手輕輕的觸摸下水,心頭盪漾起不同尋常的感覺。溫熱的水衝在身上,betty感覺暖暖的,可是卻怎麼也衝不走她慌亂的心情,緊張的似乎好像要有什麼事兒發生似的,讓人無法估計。二十分鐘後。betty從浴室中走出來,裹着白色的浴巾。她瞄了眼正站在餐廳門口的pio,他臉上的肌肉緊繃着,一點表情都沒有。“快點過來吃飯!一會兒還有事兒呢。”pio威嚴的發號施令。“哦哦。”betty簡單的回答聲,就快速的扭頭跑回了臥室。※※些許的時間過後,betty換了件真絲的睡衣,邁着坎坷的小步子,走到餐桌旁,坐下,準備吃飯。pio仍舊是一臉的威嚴,沒有任何的反映。“快點吃吧!”pio緩緩發話。“嗯,好吧!”betty只得低頭開始吃,動作有些機械式,身體感覺很僵硬。吃飯時,betty時不時的偷眼瞄看pio,看着他那冷淡淡的臉頰,那彷彿如希臘雕像般的臉蛋,嚴厲的卻像個英俊的魔鬼,恫嚇着她的心靈。betty根本就沒心情吃飯,胡亂的吃了兩口,將碗筷放在一旁,說:“好了,我吃飽了。”“哦,正好我也吃完了,你跟我過來下,我有話和你說。”pio放射出如冰山一般的聲音。說完,pio便起身走到了客廳,他修長的身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表情冷凝。betty有些氣氛,心裡窩着火,小聲嘟囔說:“哼,這裡可是我家耶,怎麼弄的好像我是在她家似得呢!”她嘴上這麼說着,可還是情不自禁的跟着走到了客廳。betty直接躺在沙發上,蜷縮着身體,表情幽咽。“你手腕上的傷,怎麼回事?”pio發問,聲音冰冷。betty轉身拿過遙控器,打開電視,稀裡糊塗的看着。“我在問你話呢,betty,你回答我,還有三天前的晚上,你爲什麼要去1972?還喝了那麼多的酒,什麼意思?”pio繼續問,神色有幾分着急。betty全神貫注的盯着電視,隨意的調換頻道。“小紙船遊過河堤雨來得很急……我們用小手擋住了雨滴……紙飛機飛進火紅的那片夕陽……你望着那裡……”電視中播放着梁靜茹的兒歌,輕緩的音律,波動人心底的浮沉。betty跟着音樂,輕聲哼唱着。pio看着她的模樣,心底是又氣又喜,有些哭笑不得,讓人很抓狂。他強忍了忍,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平復着心情,緩緩地說道:“betty,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爲了裴黎昕自殺了?”betty仍自顧自的唱歌,懶得理pio。pio一時生氣,走上前去,把電視關了,“你和我說實話,betty,你這樣做到底爲什麼?值不值得啊?”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拿過茶几上的mp5,耳機塞在耳朵裡,繼續聽音樂。pio氣的快發瘋,走到她身邊,又一把搶過了耳機,把mp5扔到對面的沙發上,聲音冰冷冷,“我在問你話,你回答我。”betty慵懶的擡起頭,瞄了眼他,輕聲說:“你都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在問我呢?pio,你是什麼意思啊?和我說說吧!”“你……你爲了那個男人,自殺,又去酒吧買醉,真的就值得麼?”pio衝她大吼。“值得?你現在跟我講值得?”betty猛地站起身,憤怒吞噬了雙眼,冷冷的盯着他,又用相同的音調吼道:“pio,你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配和我講值得的人,你算什麼東西,你也不想想,我爲了裴黎昕不值得麼?那我爲了誰值得?”“你……”pio瞪大了雙眸,有些發呆的看着她。betty脣角輕微上揚,勾出一抹肆意的弧度,邪笑道:“怎樣?pio,難道我爲了裴黎昕不值得,那我爲了你值得麼?你算什麼東西,當初你走的時候,怎麼沒想想會有今天呢?我沒讓你過來照顧我,是你自己願意來的!”“betty呀,我沒和你要說這些,只是……”pio的話沒等說完,betty就擡手打斷了他,“夠了,你也別說什麼其他的了,我不想聽,也懶得聽,pio,你走吧!但我謝謝你,那天晚上把我送回來。”說到最後時,betty輕輕的點點頭,表示感謝。“可是……我沒想要你和我說這些,betty,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當初我對你的傷害太大,現在不應該祈求你的原諒,但是……我現在真的想彌補我之前對你的所有虧欠,求求你,給我這個機會好麼?”pio語氣竭盡哀求。betty冷笑兩聲,“沒必要,不要以爲我在酒吧裡喝醉了,你把我送回來,就算是立了大功,我可以感激你,不可能,剛纔你也不想想,你的表情那個嚴肅,幹嘛呀?難道我會怕你麼?”pio無奈喘着粗氣,他忽然感覺betty有點無理取鬧。“出去!離開我家,我不想再看見你。”betty手指着門,衝他大吼大叫。“betty啊,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你現在這樣讓我……真的很無理取鬧,你知道麼?”pio將心裡話說了出來。“你說什麼?”betty身體一震,愕然的重複道。pio看着她,神情漠然,深邃的眸子閃動着不一樣的光芒,聲音淡淡的道:“無理取鬧,betty,以前得你可不是這一個樣子的,你怎麼了?是因爲那個裴黎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