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太陽的光線越發的火熱起來,似乎要把這一天內所有積攢的能量都在這兒一時間爆發出來。二樓的臥室內,錢串漸漸地,迷迷糊糊地睜開了小眼睛,先用小手揉揉眼睛,眨巴了幾下。頃刻間,他的眼神裡由茫然轉爲了好奇,環顧四周,小眼睛骨碌骨碌地向四周看。慌慌張張的尋找錢袋,從牀上跳下來,緊張的一塌糊塗。糊里糊塗地就推開臥室的門,忽聽到外面有聲音,錢串好奇的側耳傾聽。“裴董事長,這個孩子是着涼而引發的夏季感冒,剛給他用過藥了,再多休息一會兒就該沒事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說。錢串透過門上細小的縫隙,看到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的老頭,臉色巍然,道:“嗯,那就好,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呢?”“應該很快了,只是疲憊的睡着了,不是昏迷,還請裴董事長不要擔心。”王醫生囑咐。說完,就提着醫藥箱子在管家的陪送下,離開豪宅。※※錢串觀瞧到那個躺在牀上還在睡覺的錢袋,好想一個箭步衝過去看看弟弟怎樣了,可他顧慮到旁邊的老頭,只好望而卻步。“咿,那個老頭是誰捏?還有我們爲什麼會在這個地方呢?這是奇怪耶!”錢串焦急的直撓頭,撅着小嘴小聲嘀咕。“咳咳……咳咳……”錢袋一陣陣的咳嗽聲,聽着人很揪心。錢串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小眉頭緊擰,在地上來回繞圈走。裴老先生有點擔心錢袋,坐在他身邊,輕輕的給他掖掖被子,又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臉蛋。“媽咪……我要媽咪……把媽咪還給我,狗錠你這個大壞蛋……”錢袋睡夢中滿是安夏北的影子,呼喚着不禁眼角邊一行滾燙的淚水流下。裴老先生有些心疼他,伸手抹去他臉上的淚,只這一個小動作,一下子驚醒了錢袋。他尖叫着坐起,瞪大了眼睛,惶恐的兩手抓抓緊被子,裹住身體,道:“啊!老頭,你是誰捏?瞧瞧你都已經這麼大歲數了,你還要對人家做什麼?”“我……”裴老先生被問的啞口無言,哭笑不得。錢串再也忍不住了,氣呼呼的踢門走出來。‘嗖’的兩下錢串動作迅捷地跳上牀,用身子護住弟弟,“對呀,我剛纔都偷看你半天了,在袋袋身邊摸摸索索的,老頭,你想幹什麼?”“嗚嗚……嗚嗚……哥哥,他欺負我嘛,這老頭太過分了!人家的小處、男之身恐怕就要不保了……”錢袋不依不饒的大哭起來。“啊?處、男之身?你們兩個小傢伙……”裴老先生實在很無語,他怎麼也想象不到兩個五歲的小孩會說出這種話。轉而,沒等裴老先生把話說完,錢串又從牀上跳下去。他抱着小肩膀,繞着他來回走了兩圈,厲聲喝道:“一看你這個老頭就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都一大把年紀了吧,還長得那麼眉清目秀的,皮膚白白的,像個老白臉嘛!”“對喔,對喔,可他的臉子總是拉那麼長,好醜好醜,串串,最可氣的是這個老頭和裴狗錠長的很像耶!”錢袋也附和着說。“裴狗錠?是什麼東西?”裴老先生一陣遲疑,幾乎沒聽懂孩子們說的是什麼。錢串倒吸了兩口冷氣,一手撫摸着下顎,指着老頭道:“確實和狗錠挺相的,老頭,說!你到底和裴狗錠是什麼關係?”“什麼關係?你們說的什麼裴狗錠呀?”裴老先生被錢袋和錢串弄的頭腦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呦呦,肯定是裴狗錠指示你過來的對不對?”錢串直接問,“哼,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東,剛把我們的媽咪弄丟了,現在又老讓個老頭來污玷我的弟弟,你們……你們實在太過分了!我要和你們拼了!”說着,錢串實在氣不過,硬着頭皮朝裴老先生衝過去,同時手舞足蹈的,有種爲了媽咪和弟弟同歸於盡的衝動。裴老先生一看錢串這架勢,連連躲避,可一個躲閃不急,‘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哎呦,我的腰呀!小傢伙,你說話說不清楚,就追着我跑幹什麼呀?”坐在地上,裴老先生髮問道。錢串可不容許他有解釋的時間,扯過傳上的小毯子,和枕頭等東西,一一的朝裴老先生砸去。在他被砸的有些暈眩時,錢串扶着錢袋下牀,倆個孩子開門逃之夭夭。※※十分鐘個小時後,豪宅的一樓偌大的客廳內,錢串和錢袋被阿巴和阿達逮住強行的摁在懷裡,控制着他們的小胳膊和小腿。裴老先生一臉的冰冷冷,正襟危坐在正對面的沙發上,氣勢慎人。錢袋瞅瞅哥哥,由於還在發燒,頭昏昏沉沉的,一陣難受席捲全身,不禁裂開小嘴,大哭起來,“嗚嗚……哇哇……媽咪,我要媽咪嘛……你們都欺負人!欺負人!”“哎呀,袋袋乖呦,有哥哥在呢,那個老頭一定不能把咱們怎樣,放心吧!不要怕!”錢串安撫弟弟。裴老先生目光落向錢串,眼神示意阿達。阿達看明白了什麼意思,將錢串送到老先生身邊,放在沙發上,自己退到身後站好。“小傢伙,你剛纔爲什麼說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呢?你怎麼敢確定呢?”裴老先生開言問。“這個……”錢串吱吱唔唔的說話時,小身體連連往後退,想要離老頭遠一點。卻被裴老先生一把抓住錢串的腳踝,又拽到身邊,“小傢伙,你可是跑不出去,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話吧!”“呃?”錢串小眼睛嘰裡咕嚕來回亂轉。最後他把心一橫,趾高氣揚地嚷道:“告訴你呦,我爹地可是裴黎昕噢,雖然我和袋袋還不想認他,可我們仍有父子的關係,你要是敢欺負我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哦?是嗎?”裴老先生向是聽到了一個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放聲大笑。許久,笑聲在戛然停止,他低頭笑着說:“小傢伙,直接告訴你吧!我就是你們的爹地,裴黎昕的親生父親。”“什麼?”錢串和錢袋幾乎異口同聲。裴老先生諾諾的點了點頭,笑而不語。“天呀,意外收穫啊,這個老頭是裴狗錠的爹地,那……那他就是裴大錠咯!”錢袋忽然想到說。“啊?叫我什麼?叫我兒子什麼?”裴老先生大吃一驚,瞳孔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