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黎昕的臉色迅速由陰沉轉爲暗綠,低喝到:“管家,把這兩個小鬼帶出去!”“噢,噢,你是想讓我們出去,之後你好欺負夏北是不是?狗錠你這個壞蛋,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呦!”錢串單手託着自己的小下巴,目光犀利地盯着裴黎昕。管家走到錢串的身後,不知所措。被錢串說中心思,裴黎昕眸光深邃地瞄向安夏北,道:“你剛剛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好啊,那我現在就給你這個機會!”“啊?不用了,還是不要了吧!”看着裴黎昕陰險的眸光,弄的她身體不住地往後縮下,膽寒地將目光移到別處。裴黎昕單手招呼她,魅惑道:“真的不用嗎?”惶恐中,安夏北不知該如何回答,連連的身子往後挪步。“啊!”一聲尖叫,將衆人的目光就集中在裴黎昕身上。就看到錢袋啃咬着裴黎昕的手腕,搖動着小腦袋不斷用力。“小鬼,你鬆開嘴呀!”裴黎昕嚷道,眼睛看向管家,需求幫助。管家急忙上前抱過錢袋,哄到:“錢袋少爺不要咬裴先生呀!乖嘛。”“放開我,老頭你放開我啦!這個傢伙欺負夏北,作爲夏北的男人,我怎麼能不管?放開我!”錢袋在管家的懷裡一陣的掙扎,伸展胳膊小腿的要下來。錢串見狀,惱羞成怒,狠狠地喝到:“你到底要做什麼?很是過分!”裴黎昕單手提起小錢串,走到管家身邊時,將錢串丟給管家,冷冷的眼眸撇向安夏北,道:“跟我過來!我們好好談談!”他拽着她,連拖帶拽地兩人拉拉扯扯地走出別墅,裴黎昕強勢地將她一下就丟進車裡。車門“嘭”的一聲關上,之後他上車,猛踩油門,車子疾馳而出。安夏北被扔進車時,額頭撞的是七葷八素,磨蹭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坐起身,清了清嗓子,剛要說什麼,卻被裴黎昕從後視鏡反射過來寒冷目光嚇得心顫了下。在客廳中站着的年輕保姆,單手捋捋頭髮,不解的問道:“管家,我以後就只照顧幾位小少爺呀!”“對,你就先陪兩位少爺玩會兒吧!”管家將錢袋放在沙發上,自己走向外面。“啊?還真的就只是做保姆呢!其實小孩子嘛,他們也不用這麼多人照顧的嘛,我還能做點其他的事情,比如說裴氏公司需不需要人呢?”保姆粘合在管家的身後,絮絮叨叨。管家不耐煩的回身,將拖布遞到了女人的手中,道:“不願意陪少爺玩,那你就拖地吧!把整個別墅的地板都拖的乾乾淨淨的!”“不要吧!管家,其實我……我也不想做這個的!”女人皺着眉說。管家臉色一沉,厲聲道:“你是不是不想在這裡幹了?”“沒有,沒有那個意思的!”保姆訕訕的回答,又轉而問道:“管家,剛剛裴先生好像發了很大的火氣,那個讓他生氣的女人是誰呀?她和裴先生是什麼關係?”管家突然目光嚴峻的看她,道:“她就是四位少爺的媽咪!你說安小姐和裴先生是什麼關係?”“什麼?”保姆嚇的當即愣住,隨即接過拖布,乖乖的去拖地了。※※在疾馳的車上,安夏北小聲問道:“這是要去哪裡呀?”裴黎昕冷眼斜視看她,不回答,但卻加快了車速。車子像是被安上風火輪,速度極快,安夏北兩手握住扶手,緊張的喊道:“喂,慢點開呀!這麼快你又不着急,慢點呀!”他對安夏北的話,視如耳旁風,置之不理,車速之快不減。瞬間的時速讓安夏北渾身顫抖,心臟無法負荷,噁心的感覺一波強似一波,終於,她忍受不住,打開車窗,吐的稀里嘩啦。黑色的法拉利在商務健身會所停下,門童禮貌地過來拉開車門。車門一大開,安夏北軟綿綿的身體嘩啦一下就癱倒在地,虛弱的不成樣子。裴黎昕輕挑着眼眉,優雅的走下車,高貴地如衆星捧月一般,大廳的經理親自出門迎接,點頭躬身道:“裴先生好久都沒有過來了,今天還是老規矩做個全身的按摩嗎?”“嗯。”衆人的簇擁下,裴黎昕等一行人走進了會館。安夏北趴在地上,單手支撐着身體,弱弱的喊道:“喂,門童,還有我呢!我是他帶來的,把我也扶進去!”門童回頭上下打量安夏北,一臉的輕蔑之意,回頭請示裴黎昕。“把她也弄進來吧!”得到了裴黎昕的吩咐後,門童用輪椅將安夏北推入會館中。坐在輪椅上,安夏北的身體恢復了大半,眼睛四下觀瞧,驚歎道:“哇,這裡的裝修還真是高檔呢!好漂亮呀!一定是花了不少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