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黎昕懶得再和這個無聊的女人廢話什麼,騰的一下站起身,朝門口走去。他的這個動作,讓安夏北長出了一口氣,心裡緩緩鬆了底線,可是突然,裴黎昕調轉了方向,快速返回到她身邊,鐵鉗一般的兩手一把抓住安夏北的肩膀,大力的提起她柔弱的身體,重重的擠在牆角,語氣冷然的再次問道:“錢串錢袋的爹地到底是誰?安夏北,快點告訴我!”“你……”裴黎昕粗暴的動作,實在是讓她嚇了一跳,弄得那顆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半天才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眼:“裴狗錠的!他們的爹地就是裴狗錠!”一聽到這三個自己不認識的字眼組合成的名字時,裴黎昕似乎得到了什麼答案,將大手鬆開。就在他轉過身,安夏北立在牆角呼呼的喘粗氣時,他又驀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回轉身體,大手鉗住了安夏北的咽喉,如死神附體似的吼道:“安夏北,你騙我!”“沒……沒有呀!我怎麼敢騙你呢!”她閃躲的眼光還是沒有做好最後的掩飾工作,以至於裴黎昕從心底就沒有相信她說的話。裴黎昕的力氣大的驚人,安夏北只覺自己的咽喉被他鉗制的幾乎骨頭都要碎了,痛的不行,臉色也漸漸變的青紫。“唔唔……唔唔……”她胡亂的哽咽着,有種即將要去見上帝的感覺,忽然間那隻大手鬆開了,生命又一次死裡逃生,安夏北癱坐在地上,來回蹬踹着腳上的腳鏈,緩和平穩自己的呼吸。他大大的身體再次如泰山壓頂般欺過來,強制的攬過她軟軟的身體,貼在安夏北的耳邊,柔軟的話語中帶有堅毅狠毒的邪魅,道:“上一次在休息室……你忘記了?”“你要幹什麼?裴黎昕,你……”安夏北驟然間想到了那次,前不久在休息室裡的大牀上,她轟然從天花板上摔下來,那種質量差的設計,真是氣死人!之後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想到這些,不禁將兩隻帶着手銬的手護在自己胸前。裴黎昕沉默的聽着她的話,看着她的反應,不作任何反應。他慢慢地離開安夏北的身體,將她拉起來,臉上的嘴角微微上挑一笑,突然,裴黎昕像變了個人似的,一手鉗住安夏北的兩個手,用力摁在她的頭頂,“我是要告訴你,不要以爲你能隱瞞什麼,不要讓我查出來,不然有你好看!”說着,重重的甩開安夏北的手臂,又整理下衣服,冷漠的表情不可一世,“我會馬上帶着錢串錢袋到美國,在最具有權威遺傳dna親子鑑定方面的專家那裡檢驗,等結果出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最後的話甩給了安夏北,裴黎昕冷情的大步朝門口走去。“等一下,裴黎昕……”他頓住腳步,但卻沒有轉過身。“不要去做什麼檢查了。”“你害怕了?那就把實話告訴我!”“我已經說了,這兩個孩子就是裴狗錠的!你還要我怎麼說!”她嘶聲力竭的喊道,好像整個世間的人都不理解那種哀怨似的。一個大大的問號在裴黎昕的額頭上產生,扭頭看安夏北的反應,感覺她像是沒有騙人,可自己心裡就是分分鐘不安,尤其是在錢串錢袋離開自己時,深沉的再一次做了決定,他邁動雙腿,離開了會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