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在自己的道臺中一坐便是三天,三天的時間王毅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悟,只能不停的觀察底座,道柱,道牆還有上面的九層寶塔。
又過去了三天,王毅猛地睜開眼,他掃視了一下四周,豁然開朗。
王毅此刻身處道臺之中,由於這道臺是他自己的,所以剛開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只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王毅突發奇想,若是另外一個人身在自己的道臺之中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不安,是王毅第一個想到的感覺,就如同被人困住一般。
王毅感覺自己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依舊是圍殺,只不過這一次要比之前的蓮花殺陣更爲複雜,也更爲強大。
這個法術會將道臺的每個部位都利用起來,至於具體該如何施展王毅並沒有想好,還需要時間慢慢琢磨。
王毅一邊觀察着自己的道臺,一邊在心神中不斷演練,一遍兩遍,百遍千遍,直至王毅也不知道演練了多少次,過去了多長時間。
一朵靈氣幻化的蓮花底座在王毅的心神中憑空出現,這個蓮花底座單獨施展出來亦可成爲一個法術。
一來可以砸向敵人,二來如果王毅身處其上,戰力會增加,相反,若是敵人站在其上戰力會削弱。
王毅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驕傲,而是繼續研究道臺,想創造出第二個法術。
第二個被王毅感悟出來的是道柱,在王毅的施展之下,九根道柱宛如九條靈氣之龍橫衝直撞,可以圍攻一人,也可大殺四方。
第三個被王毅感悟出來的是道牆,這是龜甲道牆,堅硬無比,是最強的防禦之甲。
這三個法術雖然被王毅創造出來,卻並不算精湛,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修修改改,而且單個的法術傷害並不是太高,充其量也就只能壓住結丹初期的修士,若是遇到結丹中期的修士依舊無法傷害對方絲毫。
除非是將這些法術融合在一起創造出一個更強的法術,只有那樣纔有一擊擊敗結丹中期修士的可能。
只要做到這一點即便是面對結丹後期的修士也不需要畏懼。
王毅本在繼續感悟道臺,卻被一道渾厚的聲音給驚醒。
“距離百草園開啓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諸位早做準備。”
王毅睜開眼,不再感悟道臺,而是飛身出了洞府,前往藥樓。
當王毅到達藥樓的時候發現這裡已經有好多人在等待,這些人都是四品藥童,這些人並非都有把握通過四層藥樓的考覈,他們大多數是來碰碰運氣的。
王毅看了一眼眼前的數十人,索性盤膝坐下將這段時間沒有碰過的草木之術溫習一遍。
從藥樓出來的藥童,十中有九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王毅也沒有去搭理這些人,而是在繼續溫習草木之術。
半柱香之後,忽然有一人叫道:“這不是方玉嗎?”
“方玉?就是兩年前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方玉?”
“不對呀,他當年雖然算是個天才,可如今也不至於達到四品藥童吧。”
隨着話音落下,很多人都看向了王毅的衣領,果不其然,王毅的衣領上
並非四株小草,而是九株。
“果然不是四品藥童。”就在這人說完後,他又驚呼一聲:“也不對呀,他怎麼可能還是九品呢?”
一時間議論聲四起,很多人表示不理解,也有人猜的是王毅並沒有去等級,所以衣服依舊穿的是九品藥童的服飾。
王毅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而他則並不在意,而是繼續在溫習草木之術。
片刻後有一人開口說道:“大家都別猜了,我們讓方玉先去考覈,結果出來不久什麼都知道了嘛!”
這個人的提議頓時引起了大家的贊同,於是他們推選了一位比較活絡的藥童上前恭敬的說道:“方兄,我等前來大多數是碰碰運氣,不如方兄這般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等也不好意思浪費方兄的時間,讓方兄在此等待,於是大家商議決定請方兄先一步考覈,我等也好一睹方兄的風采。”
王毅慢慢睜開眼,掃視了一下四周含笑說道:“既然衆師兄如此擡愛,那在下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王毅說着起身朝着四周一拜,隨後大步向前走了一步,飛身上了藥樓。
王毅進入藥樓之後一路向下走到了第三層。
第三層樓閣的考覈依舊是三類,前兩類與之前的都差不多,只不過不是考覈全部的草木草藥,而是從中選取了十萬種,也並非不允許出錯,只不過出錯的個數要控制在十個以內,否則就會被判定不合格。
當然要想使得藥樓發生異象就必須要保證十萬種草藥全對。
第三類考覈便是王毅之前向馬子明討教的嫁接之術。
在王毅進入藥樓之後,四周的藥童也不再議論,而是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盯着藥樓,想知道是否會再次看到奇蹟的發生。
這一等就是數個時辰,就在大家都鬆散之時,藥樓上柔光閃爍,一道通道出現,王毅的身影出現在了第三層藥樓的入口處。
在場的藥童們雖然有心裡準備,卻還是忍不住一個個張大嘴巴,雙目有些呆滯的看着王毅,似還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不是真的吧!”片刻之後終於有人開口說道,語氣中有着無法掩蓋的激動。
“我想他之前幾層很可能都引起的異象,只不過沒有人知道罷了。”
“他會是我丹道一脈將來的驕陽嗎?”
“未必,丹道之術並非這麼簡單,能否成爲丹師都還兩說呢。”這人說完輕嘆一聲,顯然是不希望王毅被自己說中。
王毅從光芒之路上走下後一臉的凝重,他出於禮貌的對衆藥童拱了拱手後便飛身離去,一句話也沒有說。
王毅並沒有回自己的洞府,而是去了品級登記處,他一路上緊皺着雙眉,彷彿有什麼心事。
“爲什麼,爲什麼我在藥樓中獲得的記憶跟我釋放的丹赤子的傳承記憶相違背呢?到底哪一個纔是對的?”王毅帶着這個疑問來到了品級登記處。
負責第七峰藥童品級登記的是一位七品丹師,此人一身白衣,瓜子臉,雖是男子卻生的頗有幾分妖豔,他本在打坐,見王毅到來後輕聲說道:“取出身份玉簡吧。”
王毅點了點頭
將身份玉簡取出拋給這位丹師。
這丹師習以爲常的接過王毅的身份玉簡,放入一件支架上,這支架是透明的,如同玻璃,不過王毅知道這東西可比玻璃珍貴多了。
支架的中間有一條刻尺,這根刻尺是半透明的,散發着柔和的白光。刻尺被分成九段,當身份玉簡放上去之後此人是幾品,刻尺上就有幾段變得暗淡。
王毅的身份玉簡被放在支架上後,支架上刻尺的第一段變得暗淡,隨後是第二段,第三段……
這七品丹師眼睛微閉,愛理不理的看着身前支架上的刻尺。
可當他連續兩眼看向刻尺,卻發現刻尺沒有變化的時候,忽然睜大了眼看着刻尺,同時自言自語道:“莫非此寶壞了?”
隨即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件法寶在宗門已經多年,哪有這麼容易損壞。
“莫非他真的是三品藥童?”這位七品丹師心中想着,嘴上已經問道:“爲何你穿着的是九品藥童的服飾?”
王毅抱拳恭敬的說道:“在下一直沒有來登記,所以這件九品藥童的服飾便穿了很久。”
“很久是多久?”這位七品丹師見王毅年歲並不是很大,不由開口問道。
王毅略一沉思後說道:“快三年了。”
“三年?”這位七品丹師差點沒忍住驚叫出來,他輕咳兩聲,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方玉。”王毅開口說道。
“方玉……”這位七品丹師反覆唸叨了幾句之後微笑着說道:“方玉,若有朝一日你成爲了丹師,記得前來找我,我幫你引薦一位一品丹師。”
王毅心中微微一愣,隨即笑着說道:“多謝提攜!”王毅心中明白此人的行爲完全就是一種無本投資,交下王毅這個朋友。
若是這位七品丹師知道王毅三層之前的藥樓都產生了異象,他一定會猛地跳起來握着王毅的手拉拉家常,而絕非現在這個表現。
“若無其他事情,在下就先回去了。”王毅抱拳恭敬的說道。
“去吧去吧。”這位七品丹師說完心中美滋滋的。
王毅回去之後沒有感悟道臺之力,也沒有研習剛剛得到的草木知識,而是思索起一個讓他十分糾結的問題。
王毅先是在藥樓獲得了一段記憶,一段有關嫁接之術的記憶,通過這段記憶他釋放了部分丹赤子的傳承記憶。
當他將丹赤子的傳承記憶釋放出來之後便傻了眼,他發現兩種記憶裡對於嫁接之術的理解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一種認爲嫁接之術就是兩種或者多種草藥之間的融合,融合後產生的另外的枝頭纔是嫁接之術的根本。
另一種則認爲嫁接之術只是一種草藥藉助另一種草藥的根或者莖葉更好的成長,並不存在融合之意。至於新生的枝頭只是一個附屬,並非嫁接之術的根本。
王毅之前跟馬子明探討的時候也討論過這個問題,馬子明也認爲嫁接之術便是融合,便是有新的枝頭產生,當時王毅也並沒有在意,可如今與丹赤子的傳承相違背之後,使得王毅一時間判斷不出哪一種說法纔是正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