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還愣着幹什麼,快過來幫我。”
九叔看到還站在門口的文才,立刻說道。
“師父,我害怕~~~~”
文才哭喪着臉說道,他看到殭屍的樣子,就已經魂不守舍了,還讓自己上去幫忙,難道師父真的厭煩自己了,打算讓自己送死。
“文才,墨斗交給我。”
玄陽子看不下去了,上前把墨斗拿了過來,然後跳入院子之中。
“九叔,接着。”
玄陽子揪着墨斗裡的墨線,然後把墨斗拋給九叔,九叔接住之後,和玄陽子拉直了墨線,就向殭屍壓過去。
當墨線撞到殭屍之後,殭屍就好像被高壓線打中一樣,瞬間被彈飛了幾步,而撞到殭屍的那段墨線也好像冰雪一樣融化掉,玄陽子身手從墨斗中再拉出來了一條線。
墨斗的功效突出,這讓殭屍也有點猶豫,殭屍雖然只剩下了本能行事,但是本能中也有趨利避兇的本能,墨斗讓它不舒服,殭屍自然就要躲避,可是殭屍兩眼不能視物,被玄陽子和九叔尋找機會,連續幾下,墨線把殭屍彈得渾身抖動,好像是磕了藥一樣。
就在玄陽子和九叔準備加把勁把殭屍給趕出任府的時候,突然房子裡發出了一聲槍響,這讓玄陽子一愣。
不好,是任發,玄陽子馬上就明白了,這恐怕是秋水先生從另一邊偷襲了,還真是調虎離山之計,怪不得殭屍就這麼大咧咧的殺了過來。
“玄陽子,你快去保護任老爺,我和文才來對付這個殭屍。”
九叔也意識到任發那裡出現問題了,就讓玄陽子立刻去保護任發。
“文才,這裡交給你了。”
玄陽子也顧不得很多了,把墨線交給文才之後,衝進屋子裡,在樓梯扶手上一蹬,就跳上了二樓,然後直奔任發的房間。
衝進任發的房間,發現任發手裡拿着一把王八盒子,槍口對準着窗戶,任發看起來身上並沒有傷勢。
“玄陽來的正好,剛纔秋水那個老傢伙居然想從窗戶進來,被我一槍打中,他已經從窗戶那裡跑了。”
任發雖然害怕殭屍,但是人他可不怕,尤其是害自己任家這麼慘的秋水老頭,他只恨自己的槍法太差,不能夠一槍把秋水老頭給解決掉。
“任老爺,你留在臥室裡,前面的殭屍已經有九叔在阻擋,我去抓秋水先生。”
玄陽子對任發說道,然後來到窗口,向下看了一眼,沒有什麼埋伏,就一躍而下。
落到任府後面之後,玄陽子看到了地面上的血跡,然後立刻沿着血跡向花園跑去,現在任家最大的威脅只有兩個,一個是前面的殭屍,另外一個就是這個藏在暗處的秋水先生,只要抓住這個秋水先生,沒有腦子的殭屍不足爲懼。
衝進花園,玄陽子突然來了一個鐵板橋,一個長劍擦着玄陽子的鼻尖劃了過去,如果玄陽子慢一點,恐怕就會被腰斬了。
回頭一看,一個黑影站在一顆景觀植物後面,單手提着一把劍,而另外一隻手則是耷拉在身側,接着月光能夠看到,那隻手臂正在往地上滴血,已經有一小灘了。
“年輕人,看在你年少無知的份上,離開這裡,我不追究你壞我好事的行爲。”
黑影從樹蔭中走了出來,玄陽子才依稀看清楚,這是一個穿着布衣,滿頭銀髮的老頭,那隻耷拉着的手臂,應該就是被任發打中的。
“你就是風水師秋水了,你還真是夠狠的,策劃了二十年來對付任家,有着功夫,你乾點什麼不好。”
玄陽子也抽出了自己的雷擊桃木劍,雖然可能不是對面鐵劍的對手,但是總要有一個武器吧,玄陽子可不會空手接白刃。
“哼,任家父子奪我風水寶地,難道我就不能夠報復嗎?”
秋水先生咬牙切齒的說道,從他的話語中聽出無邊的恨意,這個傢伙真是小肚雞腸。
“不就是一個風水寶地嗎?再說任家除了威逼你之外,不是還給了你不少錢,你不就是想要富貴嘛,有錢還能夠重新買一個風水寶地,至於在這裡死掐嗎?”
玄陽子覺得秋水先生恐怕有了迫害妄想症,所以纔會揪着任家不放,任家可以用錢買了你的風水寶地,你不會用錢去買了別人家的風水寶地嘛。
“你懂什麼,真以爲我會在乎那點錢,蜻蜓點**確實有富貴後人的作用,但是蜻蜓點**的最大好處就是興旺人丁,我們風水師有五弊三缺纏身,我犯了鰥、孤,必須要用蜻蜓點**延續我的香火,當年任家父子拿我幼子性命做威脅,逼不得已我才讓出蜻蜓點**,但是我的幼子因爲受了驚嚇,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夭折,從此我就再也沒有後人,任家如此對我,我爲什麼不能夠報復!!”
秋水先生說着說着居然流出了兩行血淚,這讓玄陽子有點無言以對了,確實,蜻蜓點**不僅能夠富貴,還能夠添丁,蜻蜓點水是爲什麼,是爲了產卵,而風水師和相師一般都會犯忌諱,從而五弊三缺纏身。
玄陽子也沒想到其中還有如此多的曲折,任家和秋水先生之間不僅有斷人財路之仇,還有斷子絕孫之恨,怪不得秋水先生會這麼狠,要滅任家全家,任誰被奪了財路,還斷了香火,都不會隨便的就放過這深仇大恨的,除非秋水先生剃度出家,成爲高僧,看淡紅塵因果,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如果是這樣,今天也不會這麼麻煩了。
“這些話還是留着在任老爺面前說吧,我既然受人恩惠,那就要保任家安全,是你放下武器跟我回去呢,還是我出手把你打倒再帶你回去。”
玄陽子也不再仇恨上糾結了,因爲這件事任發可能並不站在有理的一方,如果僅僅是奪財,玄陽子還能夠強詞奪理幫任發辯解一下,但是這斷人香火的事情,玄陽子就算是有心辯護,都不知道說什麼,現在還是手上的功夫論輸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