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黑桃Q
在邱浩的‘期待’與離夢雪的着急中,吳怡然的手緩緩接近了最後的那張牌。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衆人都看着吳怡然的手,希望她來揭曉最後的答案。
是天星州隊當中留下一個人,讓王鳴等人遠走高飛?
還是整個碧海州的人都隨天星州隊處置?
誰也不知道,答案就在剩下的那張牌上面。
吳怡然的手伸到一半,忽然回頭看着邱浩,道:“你上去翻最後一張牌。如果如你所願大於等於九,碧海州隊任你處置。”
邱浩眼睛一亮,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上去,正想着等下碧海州隊怎麼死的時候,吳怡然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僵住了。“如果小於九的話,你就把你自己留在這裡吧。”
這關我什麼事啊,邱浩心中有種被黑的感覺,這簡直就是一招定生死。不對,是一牌定生死。如果大於九,對面的人死;可如果小於九,那就是自己死了?
天星州隊的人都舒了一口氣,因爲他們終於可以不用頂着死掉的就是自己的壓力了。可又一個問題籠罩住了他們:如果邱浩死了,那邱浩的家族,也就是碧海五大家族之一的邱家,會不會把這筆賬算在我們的頭上?
不會的,到時我們就說是王鳴把邱浩逼死的就不管我們的事了。天星州隊隊員自我安慰道。
邱浩轉頭掃視了一圈天星州隊,天星州隊都低下了頭,心中暗道:這隊長不會叫我們去翻牌吧。
果然,雖然可以任意處置碧海州隊,但是邱浩還不至於沒腦子,裡面的風險很大。可以說不是邱浩死,就是碧海州隊亡,而邱浩又怎麼可能拿他自己的性命去賭呢?要拿也是拿天星州隊的隊員賭,這樣贏了也可以找個藉口處理碧海州隊,輸了自己又不用承擔風險。
其實他的心理和天星州隊的隊員一樣:贏了還好,輸了就把責任都推卸到碧海州隊身上,這樣反正輸贏都沒有影響。
邱浩指了指一名天星州隊的隊員,道:“你來幫我完成這場賭博,輸了你死,贏了你處置。”
吳怡然皺了皺眉頭,正要說什麼,對面的橙雨卻先發話了:“你們選的人,我們不同意。邱浩,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五個人還不如你一個人?還是說你怕了,不敢來翻這張牌來實現你剛纔對我們放的大話。別這樣看着我,說吧,你是翻還是不翻?”
邱浩按下心中的惱怒,思索了一陣,道:“不翻!”
“那我們就走了,你們都沒人來翻嗎?”王鳴道。
沒有人回覆他,若是誰翻,那他就要面臨死亡的危險;即使是贏了,自己也與碧海州隊的那王鳴沒有多大恩怨,就算是把他千刀萬剮、五馬分屍也不能獲得半分利益。而反之,則是自己死。孰輕孰重,一目瞭然,所以沒人會選擇站出來翻牌。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王鳴道:“我們走!”說着,直接背對着邱浩就這麼一直走。
吳怡然並沒有阻止。她知道,天星州隊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小算盤,都在爲自己的利益考慮,所以沒人去翻牌。而王鳴走了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只能說自己這邊根本就沒有團結。
邱浩急了,但卻沒有勇氣上去賭,只得看着王鳴等人離去。
山洞內。
“你們猜最後那張牌是什麼?”王鳴忽然道。
“你知道?”司馬穎開口道。
“不可能吧,我們當時都沒看見。”離夢雪。
“我洗過的牌,還沒有我記不住的。”王鳴道。
“那你說說?”橙雨有些疑惑。
“黑桃Q!”
“那我們不是差點就被你搞死了?”
“可我們還活着啊,說到這,還得感謝吳怡然和那個邱浩呢。”
衆人:“............”
與此同時,剛纔王鳴與天星州隊對峙的地方。
地上的五張牌依舊有一張牌是蓋着的,某一刻,吳怡然道:“好了,別看了,人家都走了,你難道要拿着一把劍直接殺上去?現在你可以去翻牌了。”
邱浩蹲下,一把把剛纔那張牌翻了開來,上面果然是一張黑桃Q。
三十六點加上這十二點就是四十八點,超過了王鳴給出的四十五點三點!
邱浩此刻後悔莫及,後悔他爲什麼沒有鼓起勇氣上去翻牌......不對,應該說爲什麼沒有鼓起勇氣把碧海州隊結果了。最後一張的臨門一腳居然都不敢鼓起勇氣去射。當然,主要原因是因爲這把賭太大了,直接賭生死!
邱浩對着碧海州隊離去的方向怒吼一聲:“碧海州隊,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在山洞內的碧海州隊聽到了這聲音,不禁覺得有些訝異。要知道,外面可是有許多觀衆能夠直接看到這古代遺蹟內部的情況的,這麼喊,你是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你和我們有仇啊?下次再加一個麥克風,然後用最大的靈力擴聲,這樣喊不是更好?
外界。
看到邱浩這麼大聲宣佈和碧海州隊有仇的消息,許多人都皺起了眉頭。
他們不知道邱浩是誰,但知道他背後的家族----邱家。
“這個邱家的嫡子是發瘋了還是誰惹他了,說是和那個什麼碧海州隊有仇?”一個人說道。
“不知道,不過那個碧海州隊的隊長王鳴好像也很厲害,連他都敢惹。”一個人附和着。
“真是厲害,這王鳴是什麼來路,是王家王府的人嗎?”
“不過這樣我相信他一出來就會被邱家和那個邱浩給搞死的。”
“聽說他還和胡家的胡君泰有仇。”
“這個人是想學他師傅楊聖者楊戰那樣喜歡惹事,樹敵四方?”
......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不看好王鳴,認爲他是在作死。但也有一小部分人,對於王鳴的來歷感到很好奇,這其中,就包括離夢愁。
離夢愁的辦公室內。
“上次我叫你查的那個資料,你有去查嗎?”
“有,在這裡。”一位中年男子道,他的手上拿着一個透明的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