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需要一味叫血犀草的靈草,但這種靈草只有道墳纔有。你可知道道墳在何地?”
“道墳?不知道。”陳彥略一思考,就搖了搖頭回答道。
武長老似乎也知道陳彥不知曉此地,返身在後面的櫃子裡尋找了一番,才又給了陳彥一塊玉簡,所謂的玉簡是修士用來記錄各種資料的一種玉質器物,此種東西曆來只有武學師以上修爲的人才會運用,因爲到了武學師修爲的武者或是法士,便能運用各種靈氣了,以至於便能以此煉製各種需要的東西了,雖然此種玉質器物並非什麼難做之物,但是想來也沒有哪位修士閒了來煉製此種東西來給予低階武者。所以就形成了,武學修爲以下的武者一般歷來都還在用書籍記錄東西,但此種做法也並非是一定的,世間千奇百怪,誰又能固定什麼東西呢?
此時陳彥接了玉簡,並沒有馬上就看,而是揣了起來,向武長老拱手道:“那晚輩立馬就出發。”
武長老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在腰間的空間袋取了一瓶丹藥出來,說道:“這是半個月的解藥,希望你能快點回來。”
陳彥自是接了丹藥,因爲身體裡的毒液已經滲透到真氣裡面了,所以哪怕一日沒有解藥的控制,毒液就會跑出丹田,腐蝕筋脈,疼且不說,筋脈的損傷卻是相當難彌補的。出了武長老的地下室,陳彥直接就拿了武長老是令牌,出了武極山。
出了武極山的陳彥在天鷹城找了一處客棧,方纔掏出玉簡看了一番,但看完他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所謂的道墳,還真是一所墳地,只是卻是上古某一個以煉丹爲主的門派被人滅門後留下的絕地。
因爲此地以前被此門派種下許多的靈草,許多萬年後又重新生出許多靈草,法武大戰後,兩方爲了各自的利益,協議共同管理此地,但卻約定只能是低階修士方能隨意進入,如果高 階修士要進入,就必須繳納高昂的靈石,方能進入一月的時間,超過此個時間限制,出來之時便需要繳納雙倍的靈石。
因爲費用實在太過高昂,以至於並沒有太多的高階修士進入,只有那些實在需要某物卻又只有此地纔有較大機率尋找的,方纔會不惜血本進入此地。而低階武者進入其間,卻又根本不能進入太深的地方,因爲裡面迷霧重重,各種毒蟲猛獸,數不勝數,稍不留意即會喪命,防不勝防的。
但是凡事便都有兩面性,雖然道墳危險重重,依舊有些低階武者爲了尋找某些對自己修爲有益的靈草,還是會不要命的往裡面鑽。而兩方這樣做到底是爲何原因,陳彥就無法得知了。
而陳彥此趟出山卻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任務需要完成,替武長老帶他的後人到武極山,而爲什麼武長老自己在武極山混的風生水起,他的後人卻會在山外流蕩,此種原因,武長老卻是告訴了陳彥的,因爲武長老的兒子沒有靈根,以至於其只能將兒子送與山外,轉眼已是百年有餘,在這百年的時間裡,武長老因爲突然間的武力喪失,自顧不暇,那有精力關照後人,而好在之前武長老留了幾個後手在自己的兒子身上,雖已歷經百年,他相信這些後手足以尋得他的後人。
夜裡很靜,陳彥一時興起,便到了客棧的花園裡獨自散漫的走着,腦子裡也在不斷的思考關於道墳的一些問題,而稍後不遠處的一個男人的聲音卻打斷了他的思考,“這次你要是再不答應我,我就真的去死!”透過摩挲的樹影和高低不齊的花叢,陳彥看到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身影,只是夜裡太黑,兩人又站在樹下燈光未能照到的地方,所以看不清長相,等到男人說完,一邊的女人很大一陣並沒有接口,隨後才頗感無奈但聲音卻帶着多半的冷淡道:“曾公子這好像已經是第十回啦?”
“難道這還不能說明我的誠心嗎?”男子似乎很委屈,但女子聞言卻是冷哼一聲道:“曾公子,我要不是看見你我兩家是世交,我早就一劍殺了你。”女子說完轉身便走,而男子卻分明不當之前的話是一回事,兩步追上女子的步伐,分明是裝着可憐道:“莫如,你就答應我吧。”而女子根本就不停下腳步,而男子見此連忙急切的道:“如果你答應我,我就將尋仙令讓給你!”
女子聞言立馬停下了腳步,回身對着後面的男子道:“你太小看我了,縱然尋仙令對我有莫大的誘惑,但又怎及我得之不易的友情。可惜你這種人,不懂。”女子說完便不再停留的轉身離去,而男子聞言,很大一陣沒有說話,待得女子遠去,此人才低聲的嘟噥了幾句,才又轉身離去。一旁的陳彥卻是清楚的聽見了男子低聲的嘟噥,但是他卻只是輕笑一番,便也轉身離去。
豎日
炎熱的佈滿沙粒的馬道上,陳彥獨自一人悄然的行着,偶爾路過的馬匹,激起漫天的沙塵,但陳彥卻依舊無動於衷,依舊不快不慢的走着,自己要去的‘雨竹林’離天鷹城並不是太遠,大約也只有幾十里路程,以自己的腳力,定然能在不長的時間裡就到了。
按武長老自己所述,他兒子所在的‘雨竹林’是他佈下陣法的地方,一般的修真者都不能不防的地方,而在這世俗界自然是通吃,而陳彥自然是帶了武長老給予的能解開陣法的玉簡,一路上陳彥都只是在思考着道墳一地之事,以自己的武學修爲,進入其中也不知有何危險,但百思不得其解。
不長的時間裡,陳彥暗着大概應該到了,但眼前卻根本不是腦子裡的竹林,然後是優雅的小院的情形,而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鎮子,鎮上人不多,但卻不冷清。
初見此情形,陳彥倒是有點茫然,但稍後,待得將鎮子一覽無餘之後,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原來位於鎮子中間地帶,卻分明還有着一片青翠的竹林,只是外面的房屋以此竹林環形的建了起來,倒顯得有點衆星攬月般了,陳彥淡笑一下,就不再猶豫的朝着中間竹林而去。
竹林不大,卻是武長老在自己武力強盛之時佈下的,好歹武長老曾經也叱吒風雲,而依陳彥的觀察,武長老此人似乎本身就很會佈陣,就憑他屋外的陣法就能說明一切了。林前的陳彥並沒有打算來個先禮後兵的姿態,沒有什麼猶豫的就直接拿了玉簡打開了陣法進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