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只來得及本能的用手抵擋住了墨蛾的身體,但墨蛾本身的劇毒在瞬間就沾染上了她,此女連忙用另隻手點住了手臂的幾個大穴位,只是墨蛾的毒液依舊不斷的腐蝕着女子的手臂。
待得後面的陳彥趕上來之時,雖然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但劇毒卻已經將女子的手臂腐蝕甚多,有的地方已經深可見骨了,女子看了一眼趕上來的陳彥,滿是汗水的臉上充滿了痛苦,嘴裡更是不斷 的**,隨後就欲癱倒在地,陳彥連忙伸手接住了她。
只是也同樣忌憚她手上的毒液,女孩虛弱的看着陳彥,眼神中一瞬間就彷彿閃過無數的念頭,到最後就如落幕的煙花一般,失去了神采 ,但嘴裡卻虛弱的說道:“沒想到我會死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隨後便是幾聲自嘲的笑聲,陳彥看着女孩苦澀的笑容,不由得嘆了一聲,說道:“姑娘若是還有什麼遺言,儘管對在下說,在下•••”陳彥本想說幫女子做一些未盡之事,但想到兩人素未謀面,對對方一概不知,又如何能幫些什麼,只能停住了話語。
女子見此,突然間灑然一笑,但就此個簡單的動作,卻彷彿加快了毒液的腐蝕一般,女孩大口的喘氣起來,陳彥連忙往她身體裡輸入內勁,好讓毒液一時半會不能侵蝕心脈,女子轉眼間明顯好了一些,但依舊喘着氣,但卻再次笑了一下,“剛 才我還威脅你,此時你卻還願意幫我?爲什麼?”
陳彥不語,女孩也並不等陳彥回答什麼,只是自顧自的雙眼無神的盯着某個方向繼續說道:“難道就因爲我死後你拿了我的遺物,但心底卻又實在過意不去,所以你纔會問我有沒有遺言,哼哼,何必呢,反正我馬上就要死去了,你何必做這一切,給誰看呢。“
女孩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突然間就轉了話語,擡眼盯着陳彥,急忙的說道:“你能將我的屍體帶出這裡嗎,死在這裡就永遠沒有輪迴的機會了,我•••我求求你•••”也不知道女孩突然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抓住陳彥的臂膀,眼神充滿了恐懼,但陳彥此時卻冷眼看着她,右手兩指帶着一絲絲不耐,不太輕巧的塞進了女孩的嘴裡,直到差不多到了咽喉之處,方纔退出。
平淡的看了一眼女孩,就將其緩緩放在了地上,在不遠處將對方的劍撿了起來,掂量一下,又仔細的看了一番,“居然是飛劍•••那我就不客氣了。”輕聲說完,陳彥反手就將飛劍放進了空間袋。
所謂的飛劍,其實就是法器的一種,其實到了武學師以上的修爲,都能驅動任何普通的武器,而這種飛劍在武學師修爲的人眼中也不是一般的武器,到了武學師以下修爲的武者手裡就更成了保命的東西,以前陳彥的破天道劍遠沒有現在的這把好,但武術師修爲的人還不會御器,自然也不能將法器的全部威能發揮出來,甚至只能靠法器不同一般世俗武器的鋒利來取勝,而諸如女孩剛纔使用的御器手法不僅需要時間來灌注內力,而且能操控的時間並不長,但武學師以上修爲的人內力本質已經與武術師不一樣了,以至於能輕易的驅動法器。
陳彥無賴似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孩,望了望四周,又將女孩抱起來放在了一顆茂密的大叔上,點了她幾個大穴,方纔悄然離去。女子一直愣愣的看着陳彥,因爲剛纔她分明感到對方給自己餵了什麼東西,體內的毒更是在轉瞬間就被驅除心脈,剩下的毒也明顯被快速的驅除體內,女孩自然很驚訝,她知曉自己的命是保住了,但陳彥卻在隨後快速的點住她的穴位,甚至包括啞穴,她就只能看着陳彥離去,無法言語。
一路上連續奔跑,陳彥終於在二層結界的門邊見到武長老,其實陳彥本可以用飛行器的,只是他身上的晶石就只有早先白撿來的那些,他捨不得。武長老對於陳彥能安全出來,彷彿覺得不可置否一般,見了陳彥只是很平淡的一句:“回去。”兩人就御了武長老的飛行器出了青衣二十四樓。
兩人此次雖未能取得真丹,但武長老卻是採得了他所需的一些靈草,而陳彥自然也得到一些意外之財,對於他來說,這些已經很好了。
當天晚上,陳彥就又被叫到了武長老的地下室,武長老只是拿了幾瓶丹藥讓陳彥將瓶裡所有的丹藥全部服完,陳彥沒有說什麼,就地坐了下來,取了其中一瓶的幾粒丹藥吞下,就開始了煉化丹藥。
等到陳彥將所有瓶裡的丹藥全部煉化完全之時,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了,這一日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陳彥剛一睜開眼睛,武長老就又非常認真的又遞了一顆丹藥給陳彥,而這次的丹藥卻是一枚純白的丹藥,如此按理來說,便不是 什麼毒藥了,陳彥沒有絲毫猶豫的服下了丹藥。
而一旁的武長老平靜的說道:“此次的聚氣丹足以讓你衝破中階到達高階,但是,你需要不停的將藥力煉化完全方可,否則不只是會功虧一簣 ,你還會因爲承受不了藥力而爆體而亡,你好自爲知。”此時的陳彥本已經吞下了丹藥,藥力在瞬間就散了開來,而聽了武長老的話後,陳彥忍不住的在心裡大罵,罵武長老,也罵自己裝什 麼忠誠,自討苦吃。
片刻的藥性發揮,陳彥便感覺藥力的巨大沖擊,藥力在身體的筋脈裡不斷的循環,體外的武力元素更是不停的被吸納進丹田,日復一日的循環。
在經歷了許久的忍耐後,陳彥終於感覺丹田的內力自動沿着筋脈運行着,如此行了數遍後,身體原本的痛楚明顯的減輕了,隨着內力的不停運行,痛楚到最後就慢慢消失了,陳彥連忙沉神到丹田,就發現丹田的內力足足大了數倍,而原先一角的深綠色的木屬性靈氣,甚至被擠到了只剩一丁點大小,但是待得陳彥定神細看那一丁點木屬性靈氣時,卻着實被嚇得不輕,這哪裡是什麼木屬性靈氣,分明就是一層薄薄的木靈氣裹着的一隻蠶,活着的蠶!
一驚嚇之餘,陳彥的神念頓時一時未能控制住,回到了識海,人也隨着打了一個激靈,醒了轉來。“怎麼樣?”只是不等陳彥再去思考體內的異況,一旁的武長老見陳彥醒來,就已經急忙的問道。“託長老的福,晚輩已經達到高階了。”
“哈哈•••好!好啊!幾品?”武長老顯得不同尋常的高興,連笑了許久,陳彥自是找不到什麼話來說,只是平靜的低首思考武長老到底是何意,隨後武長老似乎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輕咳了一聲,“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陳彥聞言,依舊未擡頭,直接就道:“八品,請長老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