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經歷片刻的等待,卻沒有人出來攻擊自己,但陳彥相信腰間的小狗的聽力,所以不敢放鬆,而且自己此次進來本就是殺人的,至於那個什麼真丹,自己卻是沒報什麼希望。
腰間陳彥還掛了血鼎,背上還背了衣服、水和食物。而當日拿去的大長老的武器,陳彥卻是將之放在了屋內,因爲那對陳彥來說只是一個紀念的東西罷了,並沒有什麼實用價值。
陳彥一邊警惕一邊慢慢的向林中前行,卻發現越是裡面越是有着深深的霧氣,慢慢的變化的越來越濃,而陳彥此時更加慶幸自己法修的身份,因爲自己的神念明顯比一般的同階武者強大 ,所以霧中離自己丈許距離的情形,陳彥都能感應得知。
而這一切的小心也果然不虛,突然間一道破空聲在霧中傳出,陳彥神念一動,飛身而動的同時,已是反手抓住了破空而來的柳葉鏢,而陳彥來不及慶幸,數道破空聲已是再次傳來,陳彥連忙腳尖一點,憑感覺再次躲過了暗鏢的襲擊,但是腳一着地的同時,卻猛然間發現隱約的霧氣之中,悄然站立着一個一襲黑衣的人,此人正用冰冷的眼光看着自己,而這一切雖然被兩人之間不遠的距離之間的霧氣略加阻擋,但以陳彥的神念依舊感覺得一清二楚。
來不及思考的陳彥,立馬腳後跟在地面一蹬,人斜着身子急速的後退到身後的樹邊,一使勁,便躲在了樹身後面。
“閣下意欲何爲?”陳彥冷聲問道。
陳彥平淡的聲音傳出來,卻並沒有收到對方的迴應,只是眨眼間的時間後,一道身影突然就出現在了陳彥所在位置的側面,對方飛快的速度讓陳彥立馬警覺的盯着對方不鬆,雖然此人的速度還不至於讓陳彥無法感應到,但對方的速度卻實實在在的超越了陳彥的移動速度,就憑此一點,就讓陳彥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他全神貫注的看着時淡時濃的霧氣中的黑衣人。
突地陳彥沒有任何徵兆的就彈向了黑衣人,他決定先下手爲強,同時也爲了能試探對方一二,他雙手舉刀,自高空狠狠向地面的黑衣人砍去,而地面的黑衣人也正如陳彥料想一般,以身法快速的躲過了此擊,陳彥本就不報一刀結果的想法,所以一着地就來了一招橫掃,同時左手猛烈一掌擊在刀把頭上,鐵刀瞬間就朝黑衣人直直射去,對方明顯未曾料到陳彥會如此輕易的就扔出手裡的武器,一時間慌忙躲避,陳彥在推出鐵刀的同時卻並未停止動作,腿下一蹬,人已經緊逼黑衣人而去,見陳彥攻過來,對方卻突然大聲吼道:“陳彥,還不住手!”
而對方在虎吼的同時,扯下了臉上的黑布,而令陳彥萬萬沒想到的是此人居然是•••武長老!
“武長老!”陳彥驚訝出聲,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會跟了自己到這裡面來,這分明是不相信自己的表現,但陳彥驚訝之餘卻立馬收了攻勢,拱手恭敬的道:“見過武長老。”
“嗯!”武長老雖然明顯是看出了陳彥的心思,卻並沒有開口想要解釋什麼,淡淡的看了一眼陳彥,轉身的同時說道:“我會陪你一起修行,走吧。”
陳彥腦中思慮急轉,卻也知曉,此人既然敢孤身進來,就說明對方早已安排好對付自己的手段,自己肯定是萬萬不能對其下毒手的,不僅如此,自己還得好好生生的照顧好他,免得此人一個不慎,死了,自己的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陳彥故意靠的武長老略微有些距離,但也知道,此人雖然有保命的東西,但卻沒有修爲,需要自己當盾牌,所以也不敢離得太遠。
兩人一路沒有什麼言語,一前一後的走了數個時辰,而陳彥發現在武長老似乎是刻意的帶領下,一路上根本未曾遇上任何的同門,而就在陳彥猜測不斷之時,透過依稀的樹葉的前方出現了一個極美之地。
上前幾步,陳彥就發現自己兩人來到了一個偌大的如碗狀的凹谷,無數的蒼翠綠樹佈滿了整個谷內,而谷內卻稀拉的布着看不太真切的房屋,陳彥未作任何表情,心裡猜想此地定是什麼修行之地,不然依武長老的性格是絕不會無事帶自己來欣賞風景的。
陳彥沒有開口,武長老卻突然在自己的腰間輕輕一拍,一個的東西瞬間至他腰間蹦出,轉眼間就變化爲一片足有丈許大小的荷葉狀的東西,靜懸在武長老眼前不遠。
“法器?”陳彥輕聲脫口而出,而一旁的武長老聞言輕笑兩聲接口道:“看來你也是出自名門大派嘛。”
“晚輩只是僥倖知曉一些煉器的知識,在長老面前算不得什麼的。”陳彥當然不能說自己流雲門出生,怎會不知法器爲何物,而是胡亂解釋一番,他知道武長老要想知道自己的出生,早就問了,不必等到現在。
武長老聞言果然只是輕聲淡笑一番,並不追問,反而開口道:“這是下品的飛行法器,雖然不如高階修士自己的法器般隨心所欲,但對於沒有法力的低階修士來說,卻是相當需要的,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這明顯是在考驗自己,他想知曉自己是否瞭解修真界的知識,從而推斷出自己的來歷,看來武長老還是想要知曉陳自己的秘密,此人似乎一樣擺不掉人性好奇的一面,腦子裡瞬間就轉過此些念頭,陳彥連忙拱手道:“長老說笑了,晚輩在此之前從未曾見過法器,只是略微知曉一些知識,至於這個原因是什麼,晚輩就無從知曉了。”
“因爲它不需要法力,只需要晶石就能供其飛行。”話完,武長老嘴角帶笑的自懷中掏出一顆晶石,準確的射入飛行的法器中央的凹處,頓時法器嗡鳴一番,而在武長老指引下,緩緩的降落在他的腳下。
“上來吧,下面就是埋骨地。”武長老依舊輕聲的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