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一激動寫錯了,剛纔兩連更,這是第三更,第四更會在十二點左右更新,不過設的是定時,老晴兩點起來玩命,現在還要上班,兄弟們看在俺難得這麼拼的份兒上,把移動的鮮花都投給俺吧。
九星界的面積廣闊無比,在其間生存繁衍的智慧種族不知有多少,除了佔據九星界中央最富庶的區域,被視爲主流的數百種族之外,在四面八方那些被視爲蠻荒的地區,仍然有一些不爲人知或者早已被人遺忘的種族存在。他們或者是爭鬥中的失敗者殘存的後裔,或者是一些仍處於由矇昧階段的未開化族羣,在這些即使天外妖魔也難以生存的地方,他們與天地爭,與兇獸鬥,艱難,卻頑強地存活着,灆翮族就是其中之一。
灆翮是九星界的遠古語,翻譯成現今流行的通用語就是刀。每個灆翮族人從降生的第一天起就會擁有一把伴生寶刀,這寶刀將會陪伴灆翮族人一生,既是他們心靈相通的親密夥伴,也是最有力的武器。每個灆翮族人都是天生的用刀高手,在九星界,單以刀法的造詣而論,沒有任何一個種族能夠超越灆翮族。
這樣的一個族羣,按理說在主流種族中佔據一席之地並非難事,事實上,翮族也確實曾經一度輝煌,族內兩大王級高手,數十侯級高手,百萬刀法精深的族人,穩居當時魔帝種族之下的第二階層。可惜得罪了自己的主子吞天魔帝,族中的精銳一夜之間被連根拔起,大半族人被殺戮,等到逃到如今的棲息地,已經只剩下了不足萬人,直到今天也沒有恢復元氣,徹底淪爲了化外之民。
“這就是你選擇的本命種族?”站在空中,居高臨下地看着下方灆翮族的駐地,念歌不禁皺起眉頭,對雷烈說道:“哥,我知道你只是一時權宜,但也用不着找這麼一羣野人吧?”
也難怪她看不上灆翮族,實在是這些人現在混得也太慘了些:族中的男女老少個個衣不蔽體,蓬頭垢面,倒有一多半人面帶菜色,除了那與生俱來的伴生寶刀,所有的器具都簡陋不堪,簡直就是一幫未開化的蠻子。
光是這樣也就罷了,灆翮族當初是吞天魔帝屬下的附庸,和冰魔族一向沒有什麼交集,但作爲九星界的大勢力之一,當時還是冰魔帝的念歌當然不會不加註意,雷烈要選本命種族,還是念歌想起了這個當年鬥爭中的失敗者,向兄長推薦了灆翮族。但看這些人現在的樣子,哪裡有半點當年灆翮族先祖的風采?自家兄長的本命種族雖然只是臨時的掩護,卻也決不能找這麼一幫叫花子充數。
“九星界的人形種族本來就不多,又幾乎全都在七大魔帝的手下,我總不能和你搶冰魔族吧?”雷烈笑着說道:“灆翮族雖然現在混得慘了些,祖先留下的底蘊卻還在,只不過是因爲身處蠻荒,資源匱乏,只能忙於生計,一身的潛力沒能發揮出來,才顯得這樣不堪,只要稍加調教,絕對會是一隻勁旅。”
念歌還想再說,卻被雷烈阻止:“我是刀客,垮了一個世界到這裡,居然能遇到一個用刀的種族,也算是一場緣分,不用再選了,我在九星界的本命種族,就是灆翮族了。”
說着從空中飛下,落在距離灆翮族營地前,而後大步向營地走去。
灆翮族的營地位於一處山谷內,入口狹小,只能容納兩輛馬車並排行駛,被幾丈高的石牆一封,如果放在天荒的下界,絕對是一夫當關,在九星界卻連土匪的山寨狗窩都算不上——和上界的宗門一樣,九星界的主流種族,全都有星術大師設下的大陣保護根本。像這樣的石牆,哪怕是被刻意加固過,也絕對擋不住戰魂境高手的隨手一擊。
但這樣的防禦,卻是灆翮族如今抵禦兇獸侵襲的最大屏障,對其重視可想而知,牆頭上整整放了七八名警衛,雷烈剛一現身就被發現。然而就在這些警衛準備吹響號角,通知族人的時候,一種異樣的感覺突然涌上心頭,所有的警衛全都不約而同地低下頭,而後雙膝着地跪拜下來,就如同最忠誠的臣子在迎接着自己的帝王。
雷烈對他們的舉動視而不見,徑自邁步向前,石牆上厚達數尺的沉重石門在他經過時突然無聲無息地消失,就那樣任由他毫無阻礙地走進了營地。正在營地內忙碌的灆翮族人很快就注意到了陌生人的到來,但他們和負責警衛的同伴一樣,在看到雷烈的第一時間就俯首跪倒,神情只虔誠,就算世間最虔誠的信徒在朝拜神詆時也不過如此。
雷烈不言不語,一步步走到了營地的最中央,這時所有的灆翮族人已經全都來到了中央的空地上,數萬男女老少齊刷刷地跪倒在地,上至百歲老叟,下到三歲幼童,沒有一個人幹發出聲音。
“從今天起,”雷烈的目光從這些灆翮族人的身上掃過,無形的威壓隨之籠罩了整片營地,“我,就是你們的主人。”他這幾句話是用九星界現今的通用語說的,這些只知道古語的灆翮族人按道理絕不可能聽得懂,然而就在雷烈說話的同時,每個人的腦海裡全都出現了一個聲音,一個說着他們最熟悉的語言的,充滿無上威嚴的聲音。
“主人!”毫不猶豫地,不管是戰魂境的族長和長老,還是剛剛開始習武的孩童,無不在雷烈說完話的同時叩拜了下去,整齊的聲音,充滿謙恭的語氣和動作,全然讓人無法想象,他們纔剛剛見到雷烈不過片刻。
“嗡……”就在灆翮族人下拜的同時,雷烈體內所有的臟腑骨骼皮肉經脈,乃至於流淌循環的真氣,全都在一剎那間劇烈地震盪起來,這震盪是如此強烈,以至於一絲絲能量隨之外溢,在雷烈的體外形成了一層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光芒。而隨着這光芒的出現,無數清越如龍吟虎嘯,卻又帶着金屬質感的聲音從每個灆翮族人的體內響起,下一刻,所有的伴生寶刀全都脫離了宿主的身體,化作一道華光飛上了天空。
一縷縷說不清道不明,卻蘊含着無上玄奧的氣息從數萬柄伴生寶刀上散發出來,與此同時,微弱卻絕不黯淡的毫光從每一柄寶刀上射出,如同百川歸海般向雷烈的體內涌來,而後徹底融入到他的身體,再也不見半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