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如雨絲一般垂落,謝丹朱初級星宿拳聚起的星輝愈加璀璨,這種剛猛的拳法施展開來竟然有這樣的美感,而費清枝的秋水落霞掌也很是好看,費清枝身材又婀娜,裸露的腿映着紫色裙很有視覺衝擊力,象出水蓮葉,包裹着的星光則如煙似霧,這讓一旁觀斗的毅師兄、程橄欖和費天越三人瞧得目眩神迷——
費天越握着拳頭暗暗爲堂姐鼓勁,他見堂姐腰肢搖擺,謝丹朱拳拳落空,還以爲堂姐穩佔上風呢,哪裡料到此時的費清枝是有苦說不出,想要開口認輸,卻又抹不下臉面,她已經是完全被謝丹朱控制住了,謝丹朱隨時都能把她擊倒,卻偏偏不,她現在就象是一隻陀螺,謝丹朱揮舞着星光凝結的鞭子不斷地抽打她,她只有不停地旋轉,紫色短裙如荷葉一般張開——
程橄欖覺出不對勁了,她看出費清枝的無奈了,她震驚了,連費清枝都不是這個謝丹朱的對手,這太不可思議了,費清枝可是第五層氣魄境的精英弟子啊!
此時的謝丹朱已進入一種忘我的修煉狀態,識海的青色氣魄輪越轉越快,青色魄絲被不斷融入魄輪中,距離氣魄[***]功告成似乎僅一步之遙,不停吸納的星光有助於魄輪的形成,所以他要不停地練,他這時已經不是在與費清枝打鬥,倒象是在戲弄費清枝,拳腳交加,費清枝不得不左右閃避,想脫身又脫不了身,就象是網中的小獸,左衝右突,卻是沒有出路——
謝丹朱與費清枝這一戰足足打了小半個時辰,曦光破曉,天都亮了,還是毅師兄叫了一聲:“別打了,有人來了。”
那團蠶繭一般的濃密星團才突然散開,謝丹朱神清氣爽地跳到一邊,再看那費清枝,粉汗瑩瑩,嬌喘吁吁,雙峰起伏得快要躍出胸衣了,雪白兩腿直打顫,搖搖晃晃,站立不穩,忽然一跤坐倒在地上,腿胯盡開,全無形象。
程橄欖和費天越趕緊上來攙費清枝,費清枝這時都脫力了,話都說不出來,嘴脣都被牙齒咬出血,羞慚無地。
謝丹朱指着費清枝、費天越姐妹二人道:“聽着,以後別讓我見到你們兩個,你,費天越,欠我西巖下的一百畝水田什麼時候交出來?”
費天越已經徹底傻了,他引爲靠山的堂姐費清枝都被謝丹朱打敗了,這和天塌下來似乎沒有區別,這世界似乎顛倒了,他費天越在謝丹朱面前永遠擡不起頭來了。
被謝丹朱眼光一逼,費天越竟是膽戰心驚,趕緊道:“我即刻寄信回家,讓我爹爹交田。”
兩個七霞山內門弟子走過來,見到毅師兄,忙招呼道:“毅師兄早。”又看到費清枝,哇,費師姐好誘惑哦,這又是汗又是喘的是怎麼回事?
毅師兄向那兩個弟子招呼了一聲,對謝丹朱道:“謝師弟,我們走吧,今天就是我們甲寅組正式進入無涯谷考覈的曰子,我們先去用餐。”低聲道:“你把編號牌系在腰上。”
謝丹朱繫上編號牌、抱着小狐跟隨毅師兄去膳堂用餐,飛雁峰聚集了七、八百名等待考覈的內門弟子,有上百名充當雜役的外門弟子,郭柳岸也在其中,見到謝丹朱,露出驚喜之色,謝丹朱衝她搖搖頭,郭柳岸便沒過來招呼,過來一會,送來一小籃香梨,這自然是給小狐藍兒享用的。
午前,甲寅組的六十名內門弟子在廣場集合,一個第八層命魂境的長老領着兩個精英弟子過來了,長老姓餘,是負責此次考覈的十名長老之一,那兩個精英弟子協助餘長老考覈,一男一女,男的姓何,大家稱呼他何師兄,是精英弟子中屈指可數的第七層天衝境好手,那女的容貌秀麗且有英氣,神色沉靜淡然,卻是謝丹朱認得的那個阮師姐——
毅師兄低聲嘀咕道:“阮靜秋好厲害,竟然修煉到靈慧境了。”
四個月前阮靜秋與謝丹朱在浮樑山南的無名山谷聯手對抗矮子荊楚時,阮靜秋還只是第五層氣魄境,這四個月來阮靜秋就突飛猛進了嗎?
謝丹朱問:“毅師兄能看人境界高下?”
毅師兄嘿的一笑:“我還沒那本事,只是內門弟子考覈歷來是這樣的規矩,只有靈慧境以上的精英弟子纔有資格輔佐考覈長老。”
謝丹朱“哦”了一聲,一擡頭,正與阮靜秋的目光相遇,阮靜秋微不可察地向他點了一下頭,隨即取一塊玉簡在看——
謝丹朱心道:“阮師姐看到我了,我頂替別的編號牌她肯定察覺了,她在對照編號牌的名字吧,會不會把我揪出來?”
只見阮靜秋看了一會手裡的玉簡,然後收起玉簡,什麼話也沒說,也沒再往謝丹朱這邊看。
那個乾瘦的餘長老說道:“諸位都是我們七霞山優秀的內門弟子,當然,優秀中還有更優秀的,這次考覈就是要選出最優秀的精英弟子,一旦入選精英弟子,宗門就會提供大量的晶石和靈藥來幫助他修煉,可以說是要多少晶石就有多少晶石,諸位,努力吧。”
餘長老不善言辭,幾句話就說完了,但甲寅組的六十名弟子已經興奮起來,內門弟子一年只有一百到兩百顆中品青銅晶石供給,雖然和一年只有二到四顆中品青銅晶石的外門弟子相比已經是高高在上,但與精英弟子相比還是望塵莫及,所以個個都期待這次能入選。
何師兄向餘長老一躬身,補充道:“考覈有三關,第一關便是自西向東穿越無涯谷,長約兩百里,不得動用飛行靈器,無涯谷裡有宗門養在那裡的大量兇禽猛獸,你們如果擺脫不了兇禽猛獸的追蹤,只須立即掉頭,那些禽獸就不會追你,記住,沒本事不要硬闖,要及時回頭,那些兇禽猛獸可不是吃素的,會把你咬得稀巴爛——”
何師兄看到有些弟子在笑,便沉下臉道:“不要嬉皮笑臉,那是真死,不是假的,每次內門考覈都會有人死亡。”
這下子全場肅然了。
一艘巨大飛舟出現在廣場上,離地數尺懸浮着,船底光華奪目,船身似乎是禽鳥羽毛編織成的,有十二丈長,近五丈寬,可容納近百人,甲寅組的六十名弟子將乘飛舟前往三百里外的無涯谷。
謝丹朱看着那巨型飛舟,心道:“原來我們七霞山也有這樣的飛舟,比北宮黝的那星槎飛舟還要大,七霞山不愧是虎躍州第一大門派,芙蓉山主是魂丹期高手,北宮黝纔剛剛凝結魂丹,金劍門的秦門主只是天魂境,都不如芙蓉山主。”忽然想起一事,先前毅師兄說千仞崖下有宗門前輩在閉百年大關,那應該不是芙蓉山主吧,是比芙蓉山主修爲更強大的宗門前輩?
謝丹朱又想:“那些紙鶴既然不是找毅師兄的,那又是找誰的?不可能是找我的,真是莫名其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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