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墨站在一邊看着兩人就那樣自相殘殺,帶着小刀片的鞭子緊緊的纏繞着脖子夏城西,小刀片刺進肌膚裡,鮮血順着脖子往下流。大刀的刀身直接穿透那公主的身體,支撐着身子沒有倒下,但是地上一片殷紅。
淺墨知道他們現在雖然身子還熱着,但是氣息已經斷了。這兩個人只所以會這樣突然間自相殘殺,那是因爲他控制了他們,腦中只剩下他剛纔說的那句話。他原本是想親自動手殺了這兩人,但是在聽到玄依言的話他改變了注意,不想髒了自己的手,那不如就讓他們彼此死在彼此的手中。
公主的身上在她離開客棧的時候,他就動了手腳,在街上她之所以和夏城西吵起來,那也是受了影響的。有了那一場爭吵,他們死在彼此的手裡也就不顯得突兀了。這公主的死是在他離開客棧的時候,他就想好的額,但是夏城西那是在知道他曾經劫殺孃親的時候,才決定的。
淺墨揮手讓這裡復原了原來的樣子,只有少數的痕跡,而且都是鞭子和大刀的痕跡,並且篡改和消除了那些婢女的記憶。他在外面的嘈雜聲中離開了夏家。他站在夏家大門外的一個樹上,看着那些身穿鎧甲的人用力的敲擊着夏家的們,還有四鄰的張望,今天夏家註定不平靜了,就是不知道的當他們看見裡面的情景的時候會怎麼樣?
這些人當然也是他引導過來的,他們和都是證人,只有更多的人了知道,事情纔會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且他們最後的一句話也被他故意放大,傳了出去。
但是那些已經都不在他的關心範圍內了,他只想儘快回到客棧,孃親差不多該醒了。
淺墨腳下用力,從樹上離開,但是他沒有回去客棧,而是去了另一個方向。最後在一片山頭停了下來,抱着宸小小的身子站在那裡像是在等什麼人一樣。
逍遙微生追到這裡的時候,就看見他那孩子站在空曠的地方低着頭在和懷中的小獸說着什麼。他從他離開後院就一直跟在後面,他今天做了什麼事情,他都看見眼裡。這個孩子騙了他們所有的人了,平日的他看着乖巧懂事,上官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一點也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樣。乖巧的讓人心疼,自己也似乎很喜歡這個孩子。但是今天晚上他的所作所爲大大的超出了他的想象,小小的孩子下手狠厲,心思敏捷,讓人看不出破綻。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的修爲竟然讓他看出來。他是誰,爲什麼裝成一個孩子,出現在上官小姐的身邊爲什麼?
“你是誰?”逍遙微生開口問,他問話的時候也做好了防備。
“這應該是我問你吧,你待在我孃親身邊有什麼目的?”淺墨擡頭看着他反問到。
淺墨突然覺的他沒用自己原來的身子好吃虧,他要擡頭看着這人,氣勢上就覺得弱了很多。
淺墨仔細的看着這人,長相不錯,實力也算是不錯了。是孃親喜歡的樣子,但是他知道孃親心中有的是他以前的父親,不會看上這人的。他本不想問他們有什麼目的,孃親既然讓他們跟着,就有她的盤算,這兩人一路上確實沒搞出什麼事情,看着很安穩。但是他不信他們沒什麼目的,也許是他沒有發現罷了。但是既然今天讓他發現了他,那他就要多問一句了。要是他敢有一點想打孃親什麼主意的話,他今天不會讓他走出這裡。
“孃親,你叫的到親熱。你說如果讓她知道你今天所做的事情,她會怎麼樣?會不會疏遠你?”逍遙微生說話的時候一直看着淺墨,想從他的臉上看到擔心,哪怕一點也行。
但是他讓失望的是淺墨聽到他的話,不但沒一點的擔心,而且還臉上還帶着笑容:“孃親會說我還小,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讓她去做。我只要天天開開心心的,健健康康的長大就好。”
他對孃親在瞭解不過,以孃親疼他的程度,即使知道了真相,一定會怎麼和他說。孃親以前就是這麼做,他的童年很無憂無慮的。上一世,十歲之前他不記得父親,爲他遮風擋雨的就只有孃親。在知道有人要傷害他的時候,孃親就整夜的守着他,誰要敢傷他一下,孃親就不會讓那人好過。
淺墨的話讓逍遙微生竟然聽楞了,他好像很瞭解上官小姐,說這話的時候很有底氣。是什麼讓他如此肯定的回答自己,他的這種篤定是哪裡來的?他和上官小姐以前認識或者說很熟悉,但是項秉之說這孩子是上官小姐在離魂林裡就回來的,然後看着喜歡就收爲了義子。那麼他們之前應該沒見過纔對?
淺墨看着他滿臉的疑惑笑的很得意,就讓他慢慢猜去吧。他和孃親的事情,誰也想不透。
“看在你今天做的事情是爲了她的份上,我會爲你保守秘密的。”逍遙微生半天才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說完他自己都奇怪了。
“你做了一個很明智的決定,但是哪天你要是和他們一樣,下場會比他們更慘,我先走了。”淺墨說完離開這裡,留下他一人。
一場無疾而終的談話,誰也沒試探出對方什麼,但是從此都成了對方警惕的存在。
宸看了看站在那裡的逍遙微生,它總是覺得他身上有什麼熟悉的地方,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淺墨回到客棧的時候,上官雪妍還在榻上躺着,像是睡熟了的樣子。淺墨蹲在她的身邊看了一會兒,然後起身擡手向空中散了點什麼,上官雪妍過了一會兒悠悠轉醒。
“墨兒,你怎麼沒睡?”上官雪妍睜看眼就看見兒子,於是奇怪的問。
“孃親,你是不是睡着了。是墨兒不對,不該吵醒孃親。我聽見外面很吵,有點害怕。”淺墨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和上官雪妍說,問那一句話的問的很無辜。
上官雪妍猛然間坐了起來,她怎麼會睡着了?這是以前從沒有的事情:“宸,我怎麼睡着了?”上官雪妍唯一想到的就是問宸。
她沒發現有陌生人進入的痕跡,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宸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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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一直在揉眉心,猜你一定是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事情,又怕你彈一夜的琴聽着吵,所以就弄暈了。”宸出來站在椅子上,擡着頭說,還用一副不用謝我的表情看着上官雪妍。
“真的是這樣,可是我今天沒什麼煩心的時候,誰讓你又自作主張的弄暈我,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許突然襲擊的弄暈我。”上官雪妍聽到宸的話突然抱着它使勁的搖晃。
對於宸的話她沒懷疑過,因爲以前有過這樣的事情,而且還不是一次。每次都是宸覺得她疲累的時候,就弄暈她,讓她好好的睡上一覺。
“不是好歹的女人,下次不管你的破事了。”宸話裡有話的說。
要不是爲了她,它和小墨兒會半夜不睡覺,跑去殺人嗎。
“孃親?外面吵,墨兒怕。”淺墨怯怯的叫着上官雪妍,他是想爲宸轉移孃親的注意力。
“墨兒不怕。來,孃親陪着你睡。你的鞋子呢,凍着了怎麼辦。”上官雪妍彎腰抱起兒子打算抱回臥室,才發現兒子竟然沒穿鞋子站在地上。
這讓上官雪妍心疼死了,那還有時間思考別的,至於外面傳來的很亂的聲音,就被她給屏蔽在外面了。
上官雪妍坐在牀邊看着兒子入睡,再也沒動地方,就坐在那裡看着他睡。睡着的淺墨一直抓住上官雪妍的一隻手沒鬆。
天亮了上官雪妍慢慢的抽出來手,走去了廚房。當上官雪妍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淺墨已經在院子裡練劍了。意外的是逍遙微生師兄弟都在,這時候上官雪妍纔想起她好像還欠了逍遙微塵的一罈酒,於是擡了一下手:“酒,接住了。”
“小心點。”逍遙微塵小心的接住那壇他心心念唸的酒,可不能打碎了。
上官雪妍昨天沒給他,他還以爲上官雪妍忘記了,一大早過來就是要酒的,那可是他出力換來的,要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沒想到他還沒開口上官雪妍就給了他,這在他的意料之外。
上官雪妍給他的罈子其實也不大,就是那種三斤左右的小罈子,可是比着上官雪妍每次給他一小酒壺來說,這已經很讓他滿足了。他打算收好了,以後慢慢喝。
“見者有份,二公子你這樣就不對了,我們怎麼說也算是朋友,你打算當着我們的面私藏了這壇酒。”影眼疾手快的攔着他的動作,說着話奪過了他手裡的酒罈子。
“我的酒,我的酒……,哎,我分給你們喝就是了,但是你們不能多喝了,我也就這一點。”逍遙微塵從影手中奪不會酒罈子就是想和他較量一下都不行,他和影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他從沒在影書中討到過便宜。每一次影總是感覺修爲比他高了那麼一點,就好像故意的一樣,每次都讓自己覺得他高了那麼一點,但是就那一點他永遠也追不上。
“小瞳,趕快拿杯子去。”小七從後面端着飯菜出來,聽見逍遙微塵的話,高喊着丹瞳。
雖然那酒對於小七來說他只能喝一點點,有些只能聞一下,但是那酒是在太好了,聞一下都覺得是舒服的。
丹瞳看着上官雪妍一樣,見她沒說什麼,他纔去拿了兩個幾個杯子。
逍遙微塵看着丹瞳拿出的杯子欲哭無淚,這丹瞳也學壞了,:“你怎麼拿怎麼大的杯子?”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小瞳坐在桌子上都是正襟危坐的,看見他們甚至很緊張。但是今天讓他拿個杯子,他竟然拿的不是平時喝酒的小杯子,而是喝茶的茶杯,比酒杯可大了一圈,這可是以前的他絕對做不出來的。
“廚房只有這個,這不是酒杯嗎?我去換。”丹瞳忽略逍遙微塵看着衆人,很無辜的人問。還撓着頭,像是爲了拿錯杯子不好意思的樣子。
“沒拿錯,這個最好。到酒吧。”影拿過一個杯子遞給逍遙微塵。
逍遙微塵心疼的給他們倒着酒,還邊倒酒邊看着酒罈子裡面逐漸減少的酒,一臉的肉疼。
這邊的幾個人了正在瓜分那壇酒,那邊上官雪妍正在看着兒子吃早飯,還會時不時的給他夾一下菜。當然淺墨也會給上官雪妍夾菜,他們母子和往常一樣。
逍遙微生看着那個孩子,好像夜裡看見的事情,就是他的一場夢而已,這個孩子還是如此的乖巧、懂事,看不出一點有什麼的一樣。
“早上外面傳言,城中的夏家少爺夏城西殺了皇家公主,確切的是和公主同歸於盡了。巡防的士兵聽到聲音趕到夏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夏城西的大刀穿透公主的腹部,而公主的鞭子纏繞在他的脖子上。滿地的血,他們已經斷氣了。”逍遙微生低沉的聲音傳來,像是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淺墨怎麼會不知道他是似乎是在試探他,但是他依舊低着頭吃着碗裡的粥,那麼血腥的事情,不是他一個孩子應該知道的。對,就是這樣,他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只要吃飽就好了。
逍遙微生看着他那像是沒聽見一樣的鎮定,他卻突然覺得這個孩子深不可測。
“以那公主的高傲性格,怎麼會容忍有人當街打他。只是沒想到她會選擇和夏城西同歸於盡,看來她是真的喜歡夏城西了,這倒是有點出乎意料了。”上官雪妍像是感慨的說了一句,然後就繼續照顧兒子吃飯。
原來昨晚兒子說外面吵就是因爲這個,但是她可是沒心思理會。真的沒想到那刁蠻公主就這樣死了,這樣的死了倒是沒不會受什麼折磨了,倒是乾脆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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