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裡的人誰也沒想到淺墨會突然間對着鳳鳴子發難,其實他要是不提,這事即使不就這麼過去,皇頂多算鳳鳴子一個輕信他人的罪過。即便有人懷疑鳳鳴子是居心叵測,皇也不能但憑這一點就說鳳鳴子是故意的誣陷的,畢竟那水晶球裡的人他們真的很難辨認倒是不是幻蓮上神。至於幻蓮上神的話也不會有人全信,這個孩子不是他們看着出生的。事情現在倒是一個兩難的局面,他們現在不說,因爲那是無人可以證明幻蓮上神的話是不是真的,所以還是什麼都不說的好。
事情到這樣的地步只能說是設局的人狡猾,卻不說是鳳鳴子是故意的,因爲神界的人了都知道鳳鳴子一直還是比較忠心與皇,他不會背叛皇的。
這件事情皇是不好處置,但是這要是換個說法就不一樣了。無論鳳鳴子是不是故意的,誣陷百花宮宮主的事情是的的確確發生的,而他又不能反駁幻蓮上神的話。百花宮的人她們可以不問理由只看結果。那鳳鳴子是該給個交代,畢竟那人是百花宮的宮主。是位上神。
“鳳鳴子,我們百花宮好像和你們神宮沒有什麼恩怨,反而是一家人,但是你此舉真的應該和我們說清楚了。要是說你是無心的本君是怎麼也不信的,你要是無心的可以私下說就是了,但是你偏偏當真衆神的面提起此事。還有這證據看來在你手裡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爲什麼你拿到的時候什麼都不說,但是你偏偏的挑了今天,你這是意欲何爲?本君甚至懷疑是你是不是另有所圖,這樣看來布業是不是也是你指使的,要不然他一個守界門的人,怎麼可以管的了神宮裡的事情。還有他好像是你提拔上來的吧,那對你一定是忠心無比了?神皇,今天這事你是不是也應該給我們百花宮一個說法,雖然我們宮主是你的神後,鳳鳴子也是你的人,你可以私下解決。但是姐姐她畢竟還是我們百花宮的宮主,你不護着,我們百花宮的護着。”就在衆人都在等鳳鳴子表態的時候,蓮君突然了出來。
蓮君的身後站得是諾,他只是冰寒的看着大殿裡的衆神。
“那是幻蓮上神身邊的諾吧?怎麼看着像是發怒的前兆。”
“怎麼看着像是另一個他,是那個惹不得的他。”
“據說他的修爲可是在我們之上,這要是發起怒來,我們能不能抵擋的住?”
……
蓮君的話讓鳳鳴子百口莫辯,因爲兩卷的問話他都回答不上來。此時的他知道多說說錯,還是什麼都不要說得好。
“皇,是我愚笨,沒有查實事情的真相,讓幻蓮上神受了誣陷,請皇責罰。”
上官雪妍聽着大殿裡的各種聲音,只是安靜的站在他們父子的身邊,因爲她是當事人,在加上她現在的身份有點特殊,所以她只能什麼都不說。他雖然不知道兒子這是想做什麼,但是還是看着他和蓮君兩人的演戲吧。
上官雪妍看着諾,他這次從醒來之後一直都是這個狀態。諾的性格有點像是那種帶有雙重人格的人,一面是小白,另一面卻是殺神。是她身邊最好的保護者,有他在遇到很多的事情,她都不用出手。他出事的那一天是她讓諾去給她到極北之地取東西去了,但是就是在諾沒走多久她就出事了。
想來那天從她聽到那件對一闋禦敵有幫助的寶物在東海開始,直到她出事,應該都是有人算計好的,可是偏偏她上當受騙了,以至於落到了那個下場。
她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在故意算計她,但是有些事情她已經想起來是怎麼回事了,所以她在對付那些人她不會手軟的。這鳳鳴子就是第一個人,就從他開始吧。他受點傷也不算是什麼,雖讓他當衆誣陷她呢。
“蓮君,這件事情本皇一定給你們百花宮一個交代,但是今天算是本皇和你們宮主大喜的日子,見血那就沒必要了。那就先讓他在本皇的煉獄裡待上三天,這樣行了吧!”歸海一闋不知道在想什麼,竟然沒有當衆處罰了鳳鳴子,只是先關了起來。卻沒有就那樣放過他,受三日煉獄焚燒也算是小懲大誡了。
衆神都在心中想着皇過人是極其信任鳳鳴子,就是這樣都不捨得重罰。上官雪妍很是奇怪歸海一闋的處罰結果,但是也是信任有自己的理由。
蓮君原本是想說歸海一闋這處罰有點輕了,但是看到姐姐在使眼色,所以也就之能:“好,就這麼說定了,但是一旦讓本君知道神皇你徇私,那他將有本君親自處置了。”
“一定讓蓮君滿意。”
“那就好。”
他們兩人的一言一句就這樣定了鳳鳴子的命運,而挑起這些的淺墨也只是站在父母的身邊沒說什麼。
中赫從外面走進來:“皇,請您去大殿先休息片刻,我等將從新佈置這裡。”
“妍兒,我們去後面休息一下,換下衣服。”歸海一闋看了身上的衣服一下,然後只是輕微的晃動一下,身上的衣服霎時間都成了碎片,散落在大殿裡,他就穿着一身裡衣站在上官雪妍的身邊。
“嗯,走吧。時間有點緊,我的衣服也許是來不及準備了,好在還有幾件新衣改一下就是了。”
歸海一闋在聽到上官雪妍這話的時候,嘴角倒是帶着神秘的笑意,但是低着頭的上官雪妍沒發現什麼。
上官雪妍邊說邊和歸海一闋相攜走向後面,留在大殿裡的衆神也被中赫請去了偏殿等着。一時之間大殿裡就只剩下淺墨和蓮君幾人了,蓮君看着正在佈置大殿裡的人,突然間站在中間像是舞蹈一樣在大殿裡移動着,等他停下來的時候大殿里布滿了鮮花,充滿了花香。
“墨蝶,我是蓮君速速帶人來神宮正殿。不要忘記裝扮一番,今天是宮主大喜的日子。”蓮君弄完那些之後傳言給蓮枝。
姐姐大喜的日子百花宮不能只來他一個人,在說百花宮不是沒有人。既然是宮主的喜事當然是也就是他們百花宮的喜事了,既然那樣怎麼能少了觀禮的人。
“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這些都是你永遠都得不到的額,因爲你不配。”蓮君轉身就看見那個被她安放在椅子上已經快半死不活的人,他低聲在她的耳邊說。
這人他真的沒想到,都被自己打回原形了,竟然會這麼快就恢復了。他的身後要說沒人,他可不會信她的。是誰竟然把手伸到了他們百花宮裡,這人姐姐現在不讓她死,一定是因爲還有用處,那就暫時先留着。今天就讓她好好的看着這場儀式,不該是她的,任她費盡心思都得不到。
人不能不知足,他們這些神不是也同樣,她要是能一直記得姐姐的恩情,而不是想着佔有屬於姐姐的東西,她也不會落得個不得善終的地步。
淺墨從大殿的中間走到蓮君和白蓮的身邊,先是彎着腰看着癱坐在椅子上的白蓮,然後突然眼含戾氣的用玉簫擡起她的頭看着:“舅舅這人就是你說的那個忘恩負義的白蓮吧!長的真醜,不過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覬覦屬於孃親的一切。你是不是就憑這張臉,好像有點太素淨了,你說我要是在這張臉上添點裝飾怎麼樣了。我看看是在哪裡,在這裡、這裡、還是這裡?嘖嘖,算了,我還是隨意吧。”淺墨的話說的很輕便,但是在他的話說完之後,白蓮的臉上就多了一個一朵罌粟花,花朵的邊緣帶着絲絲血株。
站在一邊的淺墨的手裡捏着一更銀針。
癱坐着的白蓮只是身子不能動,但是蓮君爲了折磨她並沒有封住她其它的感覺,所以臉上的傳來的疼痛她感受的很清晰。
她看到那走到前面的孩子心中就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一是氣的,當她在知道這孩子身份的時候,有殺了他的衝動。她想要是今天這個孩子出了什麼事情,今天這儀式也就無法舉行了,但是她也只能想一想而已,現在的她已經自身難保了。二是嚇得,她看見了那孩子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個死人,她知道在這個孩子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那麼簡短,要不然剛纔他也不會當衆逼迫鳳鳴子。
她想逃,想逃的遠遠的,但是這孩子沒給她機會。而且現在她竟然毀了她的臉,不行、不行……啊啊……。
“哭了,知道疼了。你的這點疼痛比不得我母神受的萬分之一。你這就覺得疼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纔是開始。我孃親受的那些苦,你們要慢慢的償還,一個都少不了。不過你這個樣子現在可不能驚着了母神,本殿下給你上點藥。本殿親自上藥你可是這神界第一人,是不是很感動?不過我好像一不小心拿錯藥了,這好像是腐蝕散,顧名思義就是會腐蝕肌膚的。哎呀,舅舅,我好像是好心辦了壞事。會不會惹孃親不開心?”此時的淺墨說話還有做事帶着三分童稚天真,三分的邪氣、三分的悲天憫人的,那剩下的一分就是平靜。
這樣的他纔是最可怕的,蓮君看着這樣的淺墨都在想找個孩子是隨了姐姐還是歸海一闋!這孩子絕對是個得罪不起的主的。
“沒事的你孃親不會生你氣的,你也不是故意的。”
“舅舅我不是擔心孃親會因爲我傷了她的臉生氣,而是擔心孃親怪我學醫不盡心在,自己配置的藥都能用錯了。不行,舅舅我現在給她換藥,你可要幫我瞞着孃親才行。”淺墨說完拿出很多藥瓶擺在桌子上,一個一個的拿着看“一日眠、千蛛毒、散功散。找到了,就是它了,凝華露,這個可是專門用來修復破損容顏的,來,我給你塗上。”淺墨終於在一堆的瓶子裡找到了那個他想要找到的瓶子,然後開心的拿給白蓮用,他剛在傷口上給她塗上藥,白蓮的臉上突然間從傷口上泛出白色的氣泡“啊,又拿錯了。這個好像是我用來烤肉的料酒,只要一點就會很快侵入的肌膚裡去,那樣酒的香味就會一直在肉裡不散,那樣考出來的肉纔是最好吃的。怎麼會在這裡?哦,我想起來了,我是爲了防止逍遙微塵偷着拿我的料酒,所以我纔會把它給這些藥放在一起,而且還用了一個原本裝凝華露的瓶子裝的。完了,這料酒都是用一些帶有刺激性的東西配置的,這可是會加快傷口的腐爛的,這張臉恐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蓮君看着那說的煞有其事的人,他到現在還看出淺墨就是故意折磨白蓮那就是白活了怎麼多年了。看看已經躺在椅子上面如全非的人,在看看這個孩子,他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這孩子太刁鑽了,殺人不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