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尊主老嫗停頓住了腳步,循着聲音看去,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應該算是舊人了。進本站。
她們在數十年前已經認識,彼此成爲敵手。
“玲瓏,呵呵……”
三尊主認出了玲瓏的身份,冷笑了兩聲。
“本以爲你離開了,沒想到你還在這裡等死,這麼多年了,你一點智慧都沒長進。正好,多年前我能夠封印你,這一次,我自然也能夠封印你,看你還能往哪裡逃,是不是還會有第二個人來救你。”
三尊主撂下了幾句狠話後,立馬對着玲瓏發起了攻擊。
她仗着自身武尊的修爲,對玲瓏有種天然的壓制。
隨便的揮手攻擊,都讓玲瓏飽受了極大的壓力。
慶幸的是,玲瓏已經不是之前的玲瓏了,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積累,還有這些年的磨練心性,哪怕是憑藉着武宗九階的修爲,雖然應對的有些吃力,但是,一時間這三尊主也根本奈何不了她。
“嗯?”
三尊主跟玲瓏交手了好一會後,立馬察覺到了玲瓏的變化,不由得輕咦出聲。
這一耽擱下來是半個時辰的時間,讓三尊主氣急敗壞。
她本意是來相救無花,要除掉蕭揚此子,急不可耐,只要她早一些趕到,興許還能憑藉無神通,把無花給救活。
可沒想到,在這裡受到了玲瓏的牽制,耽擱了她寶貴的救人時間,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算趕過去,無花也救不活了,而蕭揚也肯定跑遠了。
“該死的jiàn rén,玲瓏,你存心的是什麼?”
三尊主瞪着一雙盛滿怒火的鳳眸,惡狠狠地盯着玲瓏,表情猙獰,憤怒不已。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必然是玲瓏、蕭揚兩人計劃好的事情。
真是豈有此理。
竟然栽倒在這兩個傢伙的手,她可是堂堂武尊,還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大的虧。
“你們這是找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哪怕是追殺你們到天涯海角。”
三尊主再次發瘋般的咆哮,怒吼連連,氣得渾身發抖。
她其實也有些對自己生氣,爲什麼看見玲瓏的剎那下意識的停留下來,並且還想抓住玲瓏,都怪自己的意識和慣性,還有想法,如果不是想着重新擒拿玲瓏,怎麼可能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從而失去了救活無花的寶貴時間。
轟,轟轟。
三尊主惱羞成怒之下,不停的爆發無修爲,釋放出一道道的光芒和氣波攻擊,轟擊在一處處地方,發出了一聲聲的bào zhà。
玲瓏憑藉着巧妙地身法,身體如同黃雀,不停的閃躲閃爍,任憑着三尊主如同炮臺一般的攻擊,但始終都無法傷害她半分。
“三尊主,怎麼樣?這滋味好受麼?算你不好受,你又能怎麼樣?你能奈我何?”
玲瓏輕鬆的笑了。
她站在遠處的石頭,伸出纖纖玉手,挽了一下額頭的秀髮,輕蔑地看向三尊主,雖然在這短暫的時間消耗很大,也出了香汗,但是她心裡卻很快意。
這算是對三尊主的一種報復了。
“啊啊啊啊,賤女人,我要撕碎了你。”
被人玩弄的感覺太難受了,幾乎讓人抓狂。
三尊主根本無法忍受,盛怒之下,再次頻繁地對着玲瓏發起攻擊,眼看着一套套武技都傷害不了玲瓏,索性展開了近身搏鬥,不管玲瓏躲閃到哪裡,她都會尾隨去,不停地發起拳腳攻擊。
玲瓏有些吃不消了,畢竟她的修爲層次三尊主低了一個層次,並且這個層次是天地洪溝,無法跨越。
糾纏了十多個呼吸後,玲瓏不敵三尊主,被擊了好幾處,幸好被她躲避了要害部位,不然,非得戰死當場不可。
“哼,這一次我看你還能怎麼躲閃。”
三尊主惡狠狠開口。
她吃到了甜頭,知道這是對付玲瓏的最好辦法,越是如同黏皮糖一般黏去,狠狠地纏住着玲瓏,不停地對着玲瓏出手,攻擊一次一次狠辣,半點不留情,並且出手刁鑽,每一招都蘊含了十足的殺機,一旦躲閃不及,立馬會被格殺。
玲瓏在身法、修爲、拳法都無法跟三尊主老嫗相。
一次次吃虧,一次次敗退,乃至徹底跌入了劣勢。
“這一次,看你死不死。”
三尊主獰笑連連,心頭暢快了不少,剛纔被玲瓏戲耍,現在終於可以出一口惡氣了。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響傳出,是玲瓏被三尊主擊,身子直接倒飛,撞擊在遠處的山頭,那山頭也隨之震動,從高處跌落了不少石頭。
玲瓏更是身受重傷,櫻桃小嘴溢出鮮血,跟一個武尊糾纏到了現在,哪怕強橫入她,也吃不消。
但是,爲了給蕭揚足夠的時間,她寧願繼續拖延着,哪怕承受更大的代價。
“再來。”
玲瓏吶喊了一聲,凜然不懼。
“找死成全了你,武尊法,死亡法則。”
打到了現在,三尊主老嫗也是打出了真火,他直接施展了武尊獨有的法則之力。
這法則的掌握和控制,可以顯示出武尊境界的強弱。
一股死亡之意瞬間降臨下來,縈繞在玲瓏的心頭,讓玲瓏心頭一顫,只要死亡的剎那,纔會有這種強烈的死亡之感。
難道武尊當真強大到了不可跨越的地步麼?
“封禁,死亡。”
三尊主銀髮飄揚,衣袍獵獵作響,吶喊了一聲後,虛空自有冥冥之力降臨下來,徹底禁錮住了玲瓏的全身,讓玲瓏想要躲閃和展開抵抗手段都難。
“莫非,今日要隕落在這裡?”
玲瓏察覺到身體無法動彈後,不由得心神顫動。
那一股死亡之意越發的濃郁,令人無法反抗和抵擋。
肉眼可見,玲瓏的容顏逐漸變得蒼老,原本黑色的頭髮也慢慢的變色,成爲白色,她的生機和壽命都在飛速流逝,只要再有五個呼吸的時間,她會老死在這裡。
玲瓏感受到一種無力感,想想後輩還有蕭揚,她不覺得可悲了,反而還輕鬆地笑兩聲,坦然接受死亡的到來,緩緩閉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