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自然不敢有半點逗留,告退了一聲,急忙行禮而去,急匆匆地走出了包廂,關了門。
天啊,好險。
他心頭幾乎在哀嚎,連續吞嚥着口水,好幾次都是從鬼門關出來的,在剛纔,那一股股殺意他都可以清晰感受到的,這也能走出來算是不幸的萬幸了。
“罷了,罷了,這裡終究不是久留之地,不日,我離開這裡,省得哪天被莫名其妙的幹掉了。”
店小二暗地裡對自己開口。
包廂內,齋主訕笑了一聲,看向副閣主,緩緩道:“副閣主,說不定佛閣老是來找你投誠的呢,何不如讓他進來呢?”
他這是怕趕走了佛閣老,事後會被佛閣老報復,這才委婉開口。
副閣主、無花都對視了一眼,在古塔古鐘的時候,他們都可以看出來佛閣老跟蕭揚的關係不錯,所以也本能的排斥佛閣老,但是,如果佛閣老願意投誠過來,他們是樂於看到的,總之,他們是看蕭揚不順眼,誰讓蕭揚搶走了該屬於他們的舍利子,如果不是他這匹黑馬出現,那麼那舍利子也該落入到無花的手。
佛閣主琢磨了下,緩緩道:“齋主說的並無道理,這樣,那讓佛閣來來吧,也算是給對方一個臺階下。”
他很自傲的開口,不管怎麼說,他好歹也是副閣主的身份,對方想要投誠過來,自然也得表示心意,自己來算是投誠的心意了,而副閣主願意讓他進來,也算是一種接納的態度了,這包廂可不是誰都能夠隨便進來的。
所以,副閣主允許對方過來算是開恩和接納,接下來看佛閣老的意思了。
齋主想了想,緩緩道:“要不,我去通知他如何?”
他身爲齋主,雖然願意站在副閣主這邊,但是在佛閣老的面前,他依舊不敢稱大,所以想着親自下去邀請佛閣老來,也算是給足了佛閣老面子,這樣一來,日後佛閣老也不好對自己下手。
不料,卻被副閣主伸手阻止了,聽着副閣主道:“讓小二通知他來可以了,一旦佛閣老投誠過來,你在我們的心目,地位是他高的,也代表我們的顏面,所以,你不能自降身份。”
“是。”
齋主聽着副閣主這麼一說,整個人都飄飄然,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在副閣主的心目如此重要,看來以後要多表忠心才行,他忍不住得意。
副閣主、無花掃了一眼齋主,同樣暗地裡得意,沒想到這麼簡單的收買了齋主的心思,這人還真好哄騙得很。
齋主捏碎了手的一枚傳訊玉簡,一邊解釋道:“我這去通知小二,好讓小二喚佛閣老來。”
在門外的店小二,還沒有走遠,立馬從腦海聽到了齋主的傳音,這種傳音是他們獨特的聯繫方式。
“去,讓佛閣老自己來。”
這是齋主對店小二的吩咐。
在齋主看來,如果佛閣老是想投誠副閣主,自己來也足以表達誠意了。
店小二有點傻眼和懵逼,都想叫罵開了,尼瑪的,竟然還要我去面對佛閣老,還讓不讓人活了,包廂內的無花、齋主、副閣主等人不知道情況,他再清楚不過了,這佛閣老根本不是來投誠的,他是來問罪的好麼?
人家既然是來問罪的,你不好好招呼表示自己的錯誤算了,竟然還膽敢如此牛逼讓人家親自去,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而店小二是一線人員,得親自去通知佛閣長老這個決定,他也很危險吶,萬一佛閣老盛怒之下直接把自己給劈了,自己找誰說道理去?
店小二好想哭,也好委屈,這種苦差事怎麼落在自己的身呢?他很想對齋主解釋一番的,奈何這種傳音只能級聯繫下級,下級根本沒有機會聯繫級。
他現在慌得一逼,都想一走了之了,問題是,算是想要逃跑,起碼也得從一樓的門口出去,蕭揚一四人在樓下呢。
坑爹呀。
無奈之下,店小二隻好垂喪着臉一步步地走下去,到了一樓後,立馬受到了佛閣老、蕭揚、藍嬌葉、古倩倩的注意。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下來?你們齋主呢?老夫親自前來,他竟然膽敢自持身份不來拜見?信不信老夫分分鐘換一個齋主。”
佛閣老見着了店小二下來後,面色頓時陰沉下來,氣質也變得冰冷,淡漠開口,面容沒有半點感情,冷酷無。
他對素食齋的態度非常不滿,如果說之前不知情還情有可原,現在自己都親自到場了,那齋主竟然膽敢不下來迎接,這算什麼?什麼時候齋主的身份也必閣老的身份高級了?
這讓佛閣老如何不怒呢?要知道,現在還有他邀請的貴客在在場,相當於是在貴客的面前,打他的臉。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店小二看着暴怒的佛閣老,心頭都在纏鬥,身體在哆嗦,面色也蒼白了幾分,急忙惶恐道:“佛閣老,那齋主說,讓你親自去見他。”
他說完這句話後,感覺渾身都軟了。
到底是什麼人給以了齋主如此大的勇氣呀,竟然讓堂堂一個佛閣老去見他,要知道,在往常時候,齋主都巴不得跪舔佛閣老呢。
碰。
“好,很好,好你一個齋主。”
佛閣老盛怒之下,一巴掌落在了旁邊的桌椅,那些桌椅頓時蹦碎,化作了無數碎片,此外,更有強大的氣勁橫掃,衝擊在店小二的身,店小二知道這次糟糕了,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滿臉苦澀。
噗。
店小二禁不住再次受傷,張口大口噴血,接着癱軟在地,僅僅保留一絲清醒,想了想,立馬閉了眼睛,裝暈過去了。
真的不管想象,如果多經歷幾次這樣的事情,自己還能活下來,裝暈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蕭揚兄弟,你且稍等,我這去去查看情況。齋主的謝絕客人,肯定不是我安排的,怕是副閣主和無花二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