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因爲蕭揚多麼的強大,也不是因爲蕭揚身份多麼的高貴,只是因爲他們的良心不安和愧疚。
之前,他們聽信小人讒言,差點傷了蕭揚,如今才知道蕭揚是無辜的,他們抱歉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還膽敢對蕭揚嚴厲,要知道,蕭揚這種武宗五階的大修士,時間是很寶貴的,聲譽也是相當重要的,可被他們這麼一搞,不知道耽誤了蕭揚多少時間,更是玷污了蕭揚的清譽,蕭揚不追究他們的過失算不錯了,他們哪裡還膽敢嚴肅對蕭揚。
“蕭揚兄弟,之前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的過失,給你帶來了麻煩,我們萬分抱歉,對此,我們深刻檢討。”
“蕭揚,對不住了,我們錯怪你了。”
“都是我們不好,聽信了敗類的讒言,我們這嚴厲制裁敗類,還你一個公道。”
郭向陽、邱善明、南宮明亮三人紛紛對着蕭揚做出解釋,臉的尷尬笑容簡直哭還難看,誰讓他們做錯事了呢,誰讓他們誣陷了蕭揚差點造成了大錯呢?
如果不是蕭揚自證清白,那麼他們非得製造出一件天大的冤案不可。
想想,堂堂一個刑罰堂還得讓當事人自證清白,那,還要你這刑罰堂有什麼用?
他們感覺很丟人,沒有臉面見人了。
連其餘的刑罰堂弟子,此刻也都是滿臉的羞愧之色,心裡很自責。
反倒是對於那三個敗類,他們無痛恨,他們痛恨的程度根本不下於三大隊長。
因爲,那三個敗類不僅敗壞了刑罰堂的規矩,更是給刑罰堂抹黑,造成的社會影響是巨大的,正是因爲有他們這種人,所以纔會把毒宗搞得烏煙瘴氣。
當然,讓他們氣憤到無與倫的主要因素,是那三個敗類欺騙了他們的感情和信任。
你再想想之前那三個渾蛋一副正義凜然赴死的樣子,那簡直是信誓旦旦的掩飾罪惡和黑暗。
他們都被騙了,心裡當然無法接受。
尤其是邱善明、南宮明亮、郭向陽三位大隊長,他們向來都有目光如炬、明察秋毫之稱,因爲這三個敗類是刑罰堂的弟子,導致了他們錯以信任,差點一失足成千古恨,所以,他們的憤怒幾乎是滔天的,強烈到了驚濤駭浪的地步,無法形容。
蕭揚始終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眨巴下眼睛,聳聳肩道:“哦,我之前說了,一旦我自證清白,那麼他們三個必死。”
然後,他繼續旁觀。
反正,在他看來,那三個刑罰堂的敗類騙子,一定無法活過今天,如果郭向陽、南宮明亮等刑罰堂的人不動手,那麼,他必然會動手。
他只要問心無愧,管你那麼多條條框框和狗屁規矩。
“你放心,我們處事必然會讓你滿意。”
郭向陽對蕭揚做出了保證。
邱善明原本緊皺的神情略微舒緩,他跟蕭揚是最早認識的,因爲長孫山、周山林、周山財一事,他跟蕭揚建立了聯繫,當時,還挺看好蕭揚的,只是當他聽信了騙子的謊言後,覺得蕭揚金玉其外敗絮其,觀感很差,現在真相大白,發覺自己誤會了蕭揚,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
不過,只要蕭揚是清白的,那麼,他很滿意,心裡也舒坦,這證明自己的第一眼光沒有看錯。
“蕭揚兄弟,放心,算郭隊長念私情,我也必然公正到底。”邱善明拍着胸膛,坦然開口,一副剛正不阿的表情。
他不介意多賣一點好給蕭揚,算是給自己加分了。
南宮明亮同樣一臉正氣,霸氣道:“此三個惡賊,最該萬死,正事不幹,偏偏玩這種歪門邪道,弄壞了毒宗風氣,更敗壞了刑罰堂的規矩和聲譽,被他們害的人不知凡幾,不殺他們,如hé píng復其餘受害人的創傷?不殺他們,又如何殺雞儆猴,明正法典?”
“殺,殺,殺。”
近百刑罰堂弟子同樣情不自禁的悲憤怒吼,氣勢高昂,殺他們已經是大勢所趨,不可抵擋。
即使這三個刑罰堂子弟是郭向陽的人,但是,現在郭向陽也不得不痛下殺手了,不然,還怎麼服衆。
他已經走到了這三人的身前,冷眼盯着他們,憤怒地問着道:“你們還有什麼遺憾趕緊交代吧,你們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算是大羅金仙也都救不了你們。”
雖然他很憤怒,也很想趕緊把這三個作惡多端的屬下給殺了,但是,念在他們追隨自己多年的份,還是願意給對方一個交代後事的機會。
“大,大隊長,別殺我們,我們知道錯了,嗚嗚……”
“大隊長,念在我們多年的份,能不能責罰我們算了,我們願意離開毒宗的。”
“我還不想死呀,大隊長。”
“再說了,他只是施展了一個武技,完全可以憑空捏造的,這怎麼能做事實證據,我死也不瞑目呀。”
三個敗類哭得連鼻涕都流出來了,興許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他們不得不再次找理由來拖延時間,哪怕是再次歪曲事實。
“對對對,我們死得不甘心呀,大隊長。”
“我們都是冤枉的,你不能被蕭揚給矇騙了呀。”
“死不瞑目呀。”
這三個刑罰堂弟子看到了郭向陽神情的一絲猶豫,當即意識到了有戲,於是,他們加大了砝碼,繼續大喊冤枉。
實際,蕭揚呈現出來的事實是如此,但是,如果他們認罪了,那直接是死路一條,爲了活命,他們不得不這般繼續狡詐欺騙。
郭向陽想了想,猶豫了下,還是轉過身子,掃了一眼蕭揚。
然後朝着蕭揚走了兩步,雙手抱拳,單膝跪倒在地,對着蕭揚開口道:“蕭揚兄弟,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也知道那三個敗類罪該萬死,但是能不能讓他們死得瞑目一些,如,在拿出一點證據出來。”
這要求無疑是過分的。
算是邱善明、南宮明亮也都在暗自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