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後幾人也相繼落座,在項荒的主導下,衆人也當真開始喝起酒來,似乎對於參悟世界樹,也並沒有太大的念想一般。
推杯換盞之間,衆人也沒有一人去提及唐玄鬆的做法。似乎在這方面,雙方都如同是心照不宣一般,皆是不想主動提出來,同時也希望對方能夠開口,來說道一下這件事情。
主要是這件事情出現的也太過於突兀,並且還有着太多巧合。如此一來,也就讓人難以琢磨,在這個時候唐逸郎帶着一位強者返回百靈界,目的究竟爲何,還是有待考究的。
雖然唐逸郎也主動說過,他的師傅只是聽聞世界樹玄奇,故此想要來瞻仰一番,看是否能夠碰到一二機緣。這句話大家都相信是實話,但是否還有着其他說法,那可就不知道了。
縱然百靈界的局勢向來都是比較穩定的,但誰又不想完成統一天下的大業呢?只是因爲太清楚,若是沒有壓倒性的實力,想要將其他勢力吞併,所付出的代價是非常巨大的。最後縱然僥倖贏了,那也是元氣大傷。
到時候其他世界的那些宵小之輩聽聞如此消息,也必然會大規模進軍百靈界,到時候他們的處境也依舊會是一個岌岌可危的狀態。所以,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並且也有着默契,還有不少合作。
經歷過上一次蕭揚到來的事件之後,大家也多多少少有些杯弓蛇影的意思。不過,每一步都走的謹慎一些,那必然是不會錯的。畢竟,說不好一步踏錯便就是萬劫不復!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閒話兒也說了不少,但對於玄靈宗的事情,大家也依舊是隻字不提。
陪酒的項封則是非常着急,因爲大家都是武夫的緣故,做事坦蕩,所以他很信任蕭揚。至於那毒修趙雲霞,可就沒那麼信任了。
甚至他覺得,這個老傢伙就是在憋着壞!
“蕭前輩,不知你看那趙雲霞如何?”項封有些沒忍耐住,問了出來。
說起來,項封的年歲還要比蕭揚高出不少。不過,講究一個達者爲師。
雖然他們是同境,但項封卻清楚,自己在自家父親的手下是走不了多久的,要在牀上躺很久時間。但是蕭揚卻能夠如同沒事兒人一般站起來,可見其厲害之處。
蕭揚聞言,則是微微皺眉,道:“我沒仔細查探,此人修爲不低。”
若是故意試探的話,自然能夠知曉對方的大概。但是,而今卻並不是時候,畢竟一旦那樣做了,就如同是直接撕破臉皮,再也沒有回寰的機會。
故此在這一點上面,更是不能夠有絲毫的越界。
“趙雲霞此人雖然深不可測,但境界想必是和我同境。但戰力如何卻不好說,對方既然是唐逸郎的師傅,那個老傢伙都要稱呼一聲趙兄,想必實力很高。”項荒沉聲道。
在同境之中也有着三六九等之分,項荒覺得自己若是三的話,那麼趙雲霞就極有可能是六,甚至是九!
但沒有交手記錄,故此也難以去進行判別。
不過大家的心中都有着相應的揣度,同時也覺得,需要重視此人。不然的話,很容易吃大虧!
於天崢補充道:“雖然眼見爲實,但對方能夠將氣息做的如此自然,想必是得道之人。”
項荒也同意地頷首,這一點他也是非常認同的。所以,他纔會拉着於天崢來喝酒,爲的就是他們能夠聯手面對以後的變數。
可以說,在百靈界中不論是那一方有些風吹草動,那麼另外兩方就會以最快的速度結成聯盟來進行對抗。
也因爲這樣的緣故,百靈界的局勢才能夠如此穩固。
縱然開始出現了一些苗頭,但後面都會被自己所掐滅。畢竟,一旦動手那就是與全世界爲敵,到時候所面臨的狀況,可不能用尋常狀況來推論。
“而且趙玉霞此人看上去仙風道骨,而這一點對於毒修來說,多少是有些奇怪的。”項荒說着,也微微皺眉。
他們百靈界什麼都不多,唯獨毒修是遍地走的。
而項荒閱人無數,還當真沒見過那位毒修能夠修心修到那個份兒上。
大多數的毒修心性都有些偏執的,只是看錶現於何處罷了。
就那於天崢來說,他一旦想要辦成某件事情就會不計得失的去做。就如同這一次,他在條件上面可謂是一退再退,最後以共贏的說法來勸服他們。
而且,還搭上了蕭揚的一張丹方。
於天崢則是笑了笑,道:“未必,凡是都有例外。”
說着,二人也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蕭揚。
在他們看來,蕭揚於毒道之上的道行同樣非常深厚。但是,卻看不出他在什麼地方是有所偏執的。
“我家少爺也很偏執啊,比如說在變強這一方面,那可是殫精竭慮。”小蠻見狀,也立即辯解道。
蕭揚則是無奈苦笑,在變強這方面,他也的確非常偏執。
“這不是所有修士的偏執嗎?”項荒樂呵呵的說道。
作爲修士,誰又不想登頂大道呢?
“不一樣,大多修士因爲心性被時光磨平之後,雖然心有不甘卻也在被動接受。但我家少爺不一樣,他會去嘗試各種各樣的辦法,直到成功爲止。”小蠻很是堅定地說道。
當初在三千小世界的時候,因爲氣運有限的緣故,除非等到神界的大能走了之後才能夠破境。
但是蕭揚卻硬是另闢蹊徑,通過掠奪中世界大能的氣運來幫助自己破境,成爲第十一位武皇。
當是渡劫的時候,那更是驚天動地,所付出的代價更是不小!
項荒笑道:“武夫自當如何,豪情!”
“不過,蕭兄弟此事你怎麼看?”項荒話鋒一轉,道。
可以說,在這件事情裡面,最委屈的還是蕭揚。
蕭揚抿了一口酒,無所謂道:“見招拆招而已,大家都是悟道的話,也沒必要去爭什麼,各憑緣法而已。現在很多事情都不好說,但對方若是要鬧事兒,不過就是打一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