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停下腳步,準備就地迎接唐玄鬆等人的到來。
唐玄鬆一行人很快便就落地,這一次他所帶來的人都很常規,但卻也有着兩個生面孔。
其中一個少年郎可謂是風姿神俊,給人一種十分強勢的感覺。而另外一個老人則是童顏鶴髮,給人一種仙風道骨之感。似乎,眼前的這位老人就是一位得道高人,能夠瞻仰他的容貌,那就是萬幸。
那風姿神俊之人蕭揚也知曉,在萬毒門的典籍之中見過,乃是唐玄鬆的愛子唐逸郎。不過唐逸郎早早就離開了百靈界,去往其他世界歷練、開闊眼界。
至於那位老人,想必就是唐逸郎所帶回的。
而且那老人更是給人一種深不可測之感,似乎他站在那裡,就給人非常大的壓力。
忽然出現的陌生人也讓項荒和於天崢都下意識的對視一眼,因爲這個人的出現,也的確是在他們的意料之外。而且,對方的實力更是察覺不到,想必也不會比他們弱。如此人物忽然出現,也足以改變他們百靈界的格局。
而且現在還站在唐玄鬆那邊,情況如何,也就不言而喻了。
“逸郎侄兒這一回來就是七階圓滿,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夠直逼我們這些老傢伙了。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項荒說着,也拍了拍唐逸郎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
不過項荒的後生可畏說了兩次,同時也是向衆人發出信號,這多少有些來者不善的意思,多加小心。
大家都不是瞎子,能夠看到唐玄鬆的臉上有些難色。想必這其中是出了什麼變故,所以纔會如此。但是問題又在什麼地方,都是說不準的。所以,現在就看他們怎麼說。
於天崢的心中也同樣變得沉重無比,因爲他也感覺到,事情恐沒有自己所想的那麼簡單。不過已經到了這一步,他也只能期望莫要鬧出什麼幺蛾子來。不然的話,大家都會非常難受的。
但是現在的主動權也似乎在別人那邊,而他之前的努力,說不得就會再轉瞬之間化作虛無。
也可能是因爲於天崢奔走太多,過於看重此事,所以纔會緊張,想的過多,會處處都覺得是大危機。
蕭揚倒是沒有多想,而是非常平淡的看着對方,他倒是想要知道,玄靈宗到底在鬧些什麼幺蛾子。雖然說他們的言語很容易壞事,但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對方縱然要做出些什麼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來,也是他們理虧。
到時候只要項荒站在他們這邊,玄靈宗也只能是孤掌難鳴,所以到時候也只有覆滅一途。
唐逸郎也笑了起來,恭恭敬敬的拱手,道:“晚輩逸郎見過項叔叔、於叔叔。”
“你這小子以前可是個刺兒頭,現在卻如此懂的規矩,不錯不錯,這一趟出去沒白走。”項荒笑呵呵的說道。
於天崢也同樣含笑點頭示意,不過他的眼中可看不到任何鬆懈,反倒是有着幾分緊張。
因爲現在所出現的狀況多多少少還是有着幾分反常的,故此這也讓其覺得恐有大事發生。到時候一旦出現什麼讓自己所難以掌控的狀況,那纔是最扎心的。
唐玄鬆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犬子昨夜回來,因敘父子之情所以有些耽擱,還請擔待。”
這個答案讓三人的心中都在琢磨着,而且都有些不滿意。這說起來雖然是人之常情,他們父子二人已經很久未見,有些話語又豈是一夜說的盡的?但是今日之事何其重要,他唐玄鬆向來都守時又怎麼可能遲到?
不過他已經這麼說了,大家自然不可能揪着不放,打破砂鍋問到底。那樣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反倒還會招人不喜,所以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閉一隻眼。
“也不晚,我們剛到。”於天崢有些僵硬地笑着說道。
至少以眼下的狀況來說,唐玄鬆也還並沒有撕破臉皮的跡象。雖然已經感覺到了危機,但能夠繼續維持下去,那便是再好不過之事。並且,他們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推動蕭揚悟道。
只要這一點沒有改變,那就足以。至於生出的一些風波,也能夠忽略不計。
唐玄鬆也仍然是一臉爲難之色,因爲他也不知該如何開口。似乎,有着很大的心事一般。
這樣的狀態讓於天崢和項荒都有些無奈,這位老哥難不成是因爲什麼事情被夾在中間,不知該如何抉擇?
到底在憂慮着什麼事情也不說出來,這一點也就讓衆人更加無奈。
對方越是如此扭捏,也就難免越是容易讓人多想。而且,還是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而且唐逸郎和那位老者的神情看上去也很正常,唯獨唐玄鬆一人有問題,這也就說明狀況和這二人有關。說不得,他們已經在醞釀什麼陰謀,而唐玄鬆被夾在中間,不知該如何抉擇,所以纔會難受。
蕭揚和於天崢對視一眼,讓其冷靜下來,不要因爲一些風吹草動就因此而失態。畢竟,這也只是剛剛開始罷了,又何必如此擔憂?
而且擔憂也並不能夠解決問題,若是唐玄鬆當真有什麼計劃,那麼遲早都會漏出馬腳來。
到時候大不了就是見招拆招而已,若是他膽敢亂來的話,絕對討不到任何好處。
項荒如今也摸不準這個老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畢竟他們之前也未曾通氣,所以到底是什麼狀況,他現在也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
這也難免讓人覺得有些難受,雖然他們都是笑意盎然的交談着,但是心中卻是已經兇險萬分。
畢竟在利益面前什麼樣的狀況都是有可能出現的,稍有不慎更是會落得一個失足便是千古恨的狀態,他又怎麼能夠不謹慎一些?
並且若不是大事的話,唐玄鬆向來藏得住事情,也不可能如此。
“此番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幾位能給我個面子。”唐玄鬆猶豫許久之後,才緩慢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