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冤家路窄,眼前便就是了。之前他們被鍾亦殊追上,那是因爲對方刻意如此,前來尋仇。
但是眼下他們卻和西門城的人碰上了,一時間對方也如同劍張弩拔一般,十分警惕的看着蕭揚。
他們也同樣沒有料到,會在這裡碰上,簡直是倒了大黴。
一眼望去,發現西門絕父子皆在此處,甚至就連玄水宗的柳深漁也在其列。不過去不見萬毒門弟子的蹤影,想必是於天崢已經帶着衆人離開。
畢竟於天崢既然有求於蕭揚,那麼自然也不可能再繼續和西門城保持盟友狀態。這樣一來,也只會讓他的處境變得更加尷尬。
看到於天崢不在此列之後,蕭揚也鬆了一口氣,到時候就算動起手來,也沒有任何顧慮。
西門絕的臉色同樣非常難看,上一次他們對南宮城動手,卻不料被蕭揚算計,最後卻落得一個元氣大傷的下場。
甚至以他們如今的力量在四城之中,雖然還站得住腳跟,但誰又知道南宮城會在什麼時候報復?
到時候他們西門城的地位也依舊是岌岌可危的,說不得一個不慎就會因此而覆滅。
“真是冤家路窄啊!”西門定天心中暗自思忖着,同時心中也多有不服氣。
西門絕同樣也在迅速的思量着,對方不過只有兩個可戰之人,不論怎麼看他們的強者數量都是要壓倒對方的。
既然碰上了,是不是可以對其出手,先將其解決了再說?
至少,也要先一泄心頭之恨纔是!
但是西門絕卻並沒有主動發動攻勢,想到蕭揚手中有着毒靈幡,對方是連於天崢都爲之欽佩的人,說其毒道還在之上。
一旦交鋒,蕭揚用毒道對付他們的話,恐怕接下來他們西門城也將會有着許多後輩直接暴斃而亡。
先前一戰他們的損失已經夠大了,現在絞殺蕭揚,若是再度受創的,後果難以設想。
到時候南宮城一旦打着爲蕭揚報仇的名號,並且進行死磕的話,那麼他們西門城豈不是朝不保夕?
故此西門絕那是一點兒都不敢動的,現在他就如同是驚弓之鳥一般,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有時候一時的快意恩仇的確讓人覺得十分舒服,並且非常向往,但是後果如何,卻也是不得不去考慮的。
如果因此而付出的代價較大的話,還要一意孤行,那就是作死,沒有任何意義。
柳深漁的嘴角下則是含着一絲淡然笑容,是否開戰他都是能夠接受的。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大不了就和前兩次那般,直接腳底抹油逃離此處便是。
反正他不會去死磕,想要報仇也只有活着纔能有如此條件。一旦死了,那麼就算想再多,那都會變得毫無意義。
小蠻則是非常好奇的看着對方,因爲那些人一副看的十分不爽想要幹掉他們,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的模樣,看上去也的確是有着幾分好笑的。
只是她的修養比較好,沒有笑出來。
這等劍張弩拔的氣勢,彷彿一言不合,這一場大戰就會再度打響。
西門定天的心中則是在迅速的盤算着,以什麼樣的手段來取得勝利,才能夠將他們的損失變得最小。
“嘿…好久不見啊。”行天笑呵呵的說道。
這番模樣卻讓柳深漁有着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他和行天交過手,並且還敗的很慘。
故此,他也清楚,對方和自己一戰也並沒有用出全力來。
好似就如同收了錢就得出力,但也只是磨洋工那般。
但是在這裡遇上,他們不是爲了南宮家,到時候所爆發出來的戰力又將會是何等的恐怖?
柳深漁先是敗給蕭揚,而後又輸給行天,故此他的心中多少也有些畏懼,沒了之前那般目中無人的傲氣。
西門絕的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冷哼一聲,道:“好久不見。”
“嘖嘖,聽這口氣,似乎恨不得把我們給嚼碎了吞進去啊,多大的恨意啊。”行天說着,也依舊是一副樂呵呵的模樣,似乎根本就沒有將對方放在眼中。
蕭揚也只是淡然一笑,似乎對於眼前的狀況也未曾放在心上。
氣定神閒,任由你們如何做,他都不怕。
西門絕登時握緊了拳頭,準備開戰。但是理智卻告訴他,現在一旦動手的話,那麼他們西門城也將會因此而損失更多。
故此是決然不能夠衝動的,心中就算有着再大的火氣,都必須得將其隱忍下去。
畢竟,一個衝動,便就會帶着自己走向萬劫不復。
“看看你們,火這麼大,又不動手,是什麼意思嘛?”行天聳了聳肩,一副頗爲無奈的模樣,道。
聽了這話,頓時西門定天也有些忍不住了,向前一步,則是被西門絕攔住。
此刻,西門絕的心中也已經打定主意,只要對方不動手,那麼他就不會主動開戰。
畢竟,開戰之後所付出的代價過於巨大,這筆買賣划不來。
縱然心中有着再多的不悅和不情願,但是有些事情,卻也由不得他所想。
“你看看,年輕人火氣就是重,也有膽氣。所以,也別攔住啊,過過手啊。”行天一副不嫌事兒大的模樣,樂呵道。
西門定天聽得更是氣憤填膺,恨不得直接衝過去將對方轟殺。
但是他也清楚,自己不一定是對方的對手。
現在一旦開戰的話,那隻會給他們西門城造成更大的損失。
但是這口氣一直憋在心裡,那也不是個事兒,難受的很啊!
看着對方那一副惱怒不已卻又幹不掉自己的模樣,行天就覺得十分舒服,故此他也覺得火不夠大,準備再添添柴火,看看對方是否敢出手。
“你們老了怕事兒也就算了,攔着如此有膽氣的後輩幹什麼?你們本事,還不準自家小輩有本事了不成?這樣,也怪不得你們西門城衰敗。”行天笑呵呵的說道。
這樣的揶揄,讓人的確快要喪失理智。
“閣下的確厲害,我們西門城認輸便是,何必這般的咄咄逼人?”西門絕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