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槍神陵墓後,一行人便就此分別。
多是傷心事,也就無需多言,分道揚鑣也是最好的做法。如果再繼續糾纏不清的話,都是難以面對的。
小蠻也將整個陵墓都已經徹底封閉,想要再進去,也已經成了不可能之事。再者,裡面的東西也都已經被取走,就算再進去,也是得不到任何好處的。
而將其徹底關閉,也是槍神的遺願,故此小蠻奉命行事罷了。
別過鍾雲之後,蕭揚三人便就開始望宣靈山脈而去。
他們的步伐並不快,甚至還放慢許多。經過連番大戰之後,蕭揚的傷勢可謂是疊了一層又一層,可謂是十分沉重,還需要很長時間的復原。
再者宣靈山脈那邊也不簡單,乃是二宗的盤踞之地。如果一旦碰到死對頭的話,以蕭揚如今的狀態,別說與其鬥爭,恐怕就連自保都會是一個極大的難題。
小蠻和行天也需要熟悉各自所得,故此走的慢一點,也沒有關係。
再者現在行天的狀態也並不好,在這個地方他感覺處處都受到壓制,後面也同樣吃了一些虧。縱然他肉體強橫,受傷也不重,但是他還是希望能夠快些恢復到巔峰狀態。
距離宣靈山脈越近,行天的心中也就會因此而變得更加緊張幾分。
他覺得,自己想要戰勝的那個人,恐怕就在那邊。一旦碰頭的話,那必然是要分出一個高下,將自己的心事徹底瞭解掉。
行天雖談不上爭強好勝,但是自傲的心理卻是讓他不甘人後的。特別是在得到虯龍的傳承之後,更是讓他想要將以前輸過的陣全部贏回來。
再者,行天之所以如此執着想要和明俊分出一個高下來,那便是他想要完成在得到虯龍傳承之前所有的心事。如今,也就只剩下了一樁,那就是明俊。
只要將其戰勝,那麼行天就覺得自己可以和以前的自己說一個再見。
然後便就可以頭也不回的高歌猛進,去追尋自己的大道。
只有心境徹底無垢,沒有任何負擔之下,才能高歌猛進,走向屬於自己的大道。
然而大道說起來簡單,但真正能夠觸碰到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也因爲經歷過陵墓事件之後,也導致他們這個小團隊的氣氛變得有些沉悶。這件往事就如同是大石頭壓在他們的心頭一般,很是難受。
特別是小蠻,雖然整件事情她涉足不深,但卻也是親眼見證。她也着實想不明白,這到底爲何。
明明是少爺救了他們的性命,爲何還要反咬一口,甚至想要害了他們的性命?
就是爲了那傳承,便就可以就連做人最後一點的底線都不要了?
當初小蠻覺得自己最開始在蕭家所經歷的那些事情已經夠齷齪了,但是想不到,如今卻是見到了更加奇葩的事件。
甚至到現在小蠻都還有些抱不平,但是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也只能不平而已。
雖然鍾千裘和鍾楓都已經得到了應有的結果,但是這一點在小蠻看來,還是不夠解氣的。
蕭揚則是一般蘊養着自己的傷勢,一邊覆盤着所有細節。
對於此事蕭揚也就只有一個看法,那便是鍾雲是一個可憐人。
鍾雲也當得上他在外面的名聲,但是爲何身邊的人卻是如此行徑?
而且還是兩個家中對他影響最大的人做出了截然相反,甚至是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來,這無疑讓鍾雲心中的信仰都爲之崩塌。
而蕭揚之所以能夠越來越強,甚至很多事情都能夠看得透徹,其緣故便就在於他善於覆盤。
有時候一些細節稍稍推敲一下,就能夠發現端倪。而這些,也將會成爲他行走江湖的經驗。
一路上他們都是走走停停,也並沒有太多的流溢。
若是有石碑就去看看,是否有着運氣能夠得到一二好處。
但是這裡的石碑卻和神墓之中的石碑有着太大的區別,因爲那些石碑上面所銘刻着的也僅僅只是文字而已,上面也已然看不出什麼神韻來。
亦或者,是因爲進入此地的人太多,故此石碑中的神韻恐怕早就被人取走了。
明晝秘境一旦開啓,凡是明咒界踏足武皇境界的修士皆可進入。
甚至一些外人都可以依靠令牌和關係進入,所以經過無數次的開發,這裡擺放在明面上的一些東西,自然而然就會被有緣人所取走。
神墓便就不同,他們需要經過層層的考覈才能夠有着資格進入。
每一次神墓開啓,能夠進入其中的人選,不足百人。
這也是爲何神墓之中遍地都是機緣。
一路上他們也曾遇到過一些修士,不過他們大多都修爲較低,至多就是搭訕幾句便就會分道揚鑣,也不會過多說些什麼。
那些人也有所忌憚,故此也有着防人之心,不會輕易的結伴而行。
明晝秘境中有着諸多機緣,一旦遇到的話,那麼雙方也必然會開始爭奪。
而那些境界低的修士也清楚,在這些強者面前,他們是爭不過的。
如此一來,同行雖然能夠規避一些風險,但同樣也不會有着機緣落在自己頭上。
說不得,就算有了機緣,到時候也是自己的一條死路。
沉悶的前行,讓三人在這幾日的時間裡面都很少說話。
很長時間之後,蕭揚纔將此事徹底覆盤完畢,心中也難免有着一陣長吁短嘆。
看來以後做人做事還是需要低調一些的好,不然到時候再招惹到什麼人物,可就不好了。
恩將仇報之人,鍾千裘他們不是第一個,也同樣不會是最後一個。
很多修士在修行的途中,隨着境界越來越高,力量越來越大,故此所求也變幻的很快。
其中大部分人在強者面前就如同哈巴狗一般,沒有任何尊嚴。
一旦遇到弱者,那尊嚴就會爆棚。
至於實力相差不多的,在利益的面前恐怕也只會機關算盡!
人心便是如此,變化多端。
最終蕭揚也只能覺得這些人是病了,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