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崢的眼神之中也盡是期盼,他覺得自己是否能夠登頂,便就在這一次。
機緣有時候來的就是那般的奇妙,如果能夠將其抓在手中的話,那麼飛黃騰達,自然也將會不在話下。
蕭揚此刻也非常的無奈,看着對方那一副恨不得直接拜入門下的模樣,他就有些不忍拒絕。但是,收下這樣的弟子,他也實屬有些不願。
“蕭兄,拋開其他不談,能夠收下一位七階武皇作爲弟子,那還是較爲有面子的事情。”南宮鈺笑呵呵的說道。
再者於天崢乃是萬毒門門主,這位門主都成了蕭揚弟子,那麼整個萬毒門可以說都將會成爲蕭揚的勢力。
這筆買賣,不論怎麼看都是值得的。不過南宮鈺也不會說再多,他只能勸一句,但是最終決定的權力,還是在蕭揚自個兒手中的。
誰都沒有辦法代替他下決定。
“不過帶藝投師的弟子,就不知道是否可靠。我看此人陰騖,以後若是東西學的全了,說不得還會有着欺師滅祖的舉動。”行天忽然冷笑一聲,道。
主要是於天崢態度變化太快了,這一點讓人就覺得很可疑。
而有時候人性便是那般,跪下的有多快,說不得翻臉的速度同樣也將會有多快。
如此人物就宛如是定時炸彈一般,你永遠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爆發,甚至是傷到自己。
“只要師傅一直比我強,於天崢自然不敢做那種事情。”於天崢立即道。
此話一出,在場衆人的臉色都不禁爲之一變,想不到這傢伙還這般坦然的承認下來,還當真是敢啊。
他難道不清楚,自己纔是粘板上的魚肉不成?
行天笑了笑,對方能夠如此坦然的承認,如此看來似乎也是不錯的。
就怕那些暗懷鬼胎的小人,當面笑呵呵,背地裡就開始捅刀子,讓人防不勝防。
蕭揚盯着於天崢,嘴角下的笑意也濃郁幾分,沉聲道:“誠實很好,但是我不喜歡不講道義的人。”
此話一出,頓時於天崢的臉色爲之一變,眉頭深鎖。
因爲環境的緣故,許多事情於天崢覺得沒什麼,但是於其他世界而言,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南宮鈺則是笑着頷首,一個人的底線也是尤爲重要的。對此,他也是深有感知,如果不是因爲他的美名,可能自己就已然丟了性命。
有時候名聲這種東西,還是較爲有用的。
“若是如此,於天崢也願意去學習您那方世界的規矩。”於天崢繼續道。
只要能夠拜入蕭揚門下,學習到更多的東西,不論做出什麼樣的妥協,這在於天崢看來,都是無妨的。
爲了變強而發生改變,亦或是爲了心中的大道而改變,那都是無妨的。
畢竟,一旦錯過這次機會的話,以後可能就是漫漫無期。
一時間蕭揚也不禁覺得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傢伙還當真是什麼話語都說的出來。
南宮鈺等人也不再繼續言語,畢竟是否收下此人,都得看蕭揚自己的度量。
他們勸說,恐怕也只會誤事。
蕭揚喝了一口茶,道:“收你爲徒,我又有什麼好處?”
這話一出,衆人皆是笑了起來,這收徒還要收出好處來,還當真是一件稀奇事兒。
不過南宮鈺也能夠理解,蕭揚那是一個有道義的生意人。不論做什麼事情,那都是需要有所收穫的,不走空。
“萬毒門上下,都願意聽從您的調遣!”於天崢立即說道。
可以說,萬毒門便就是於天崢最大的底氣。
萬毒門也是一個算得上規模的勢力,再加上他們手段古怪的緣故,能夠讓很多人都爲之吃癟。
甚至在他們周遭世界,多少勢力不是聽到他們萬毒門的名號都被嚇得不行,聞風喪膽?
蕭揚瞥了一眼,萬毒門的實力的確還不錯,甚至比他們流雲界都強出不少。
但僅僅只是一個萬毒門,還還當真有些看不上眼。
畢竟,流雲界成長起來也不過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他們現在也並不需要其他實力的幫助,同樣也能夠立足!
於天崢見蕭揚對此無動於衷,也不禁微微皺眉。
很快他便就想通透了其中問題所在,蕭揚一人便就能夠壓得他們整個萬毒門擡不起頭來,故此自然也就不需要他們的力量。
如此一來,於天崢也非常的頭痛,應當如何做,才能夠讓這位未來的師傅滿意?
亦或者說,讓其能夠接納他們?
現在於天崢也可謂是絞盡腦汁,希望能夠來上一份見面禮,讓眼前的這位少年高興一下,說不得就能夠收下他這個徒弟。
小蠻坐在一旁,看着於天崢,眼神中也有着幾分厭惡。
這個傢伙,還當真是有些不知好歹。
不過,小蠻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少爺所做的事情,她也沒有必要去插手。
“蕭兄,我看這也不錯。”行天笑道。
他們不瞭解蕭揚,但是行天還是清楚的。
流雲界現在的實力較爲浮弱,若是能夠有着萬毒門的幾個高手過去,以後蕭揚出門也能夠安穩一些,不至於時時刻刻都在提心吊膽。
如今的流雲界雖然也已經呈現出了蒸蒸日上的跡象來,但同樣也是需要時間發展的。並且,這時間還會很漫長,絕非能夠一蹴而就。
所以暫且收下萬毒門,讓其守護流雲界,也是不錯的選擇。
蕭揚也明白行天的意思,則是笑着搖搖頭。
行天見狀,也就不再繼續多言勸諫。
他所能夠說得也就只有這些,再者他對於眼前的這個於天崢,還當真是有些厭惡的。
他也不過只是站在利益和實際情況上面分析,所以纔會勸上一勸。
既然蕭揚覺得這並非是什麼問題,那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於這個問題上面糾結,沒有任何意義。
於天崢在察言觀色上面也做的不錯,他能夠想到蕭揚在什麼地方有所空缺,但是對方卻覺得那不算什麼問題,所以也就沒有因此而答應。
如此,又當爲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