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聞言,則是冷哼一聲,自然也清楚這其中利害。
按照趙雲捱的性子,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故此蕭揚拂袖便走,一副大爺模樣。
這看的西門橋的面色也十分不悅,這個外客還當真有些飄忽,當真覺得爲西門家建立大功之後,便就可以這般的目中無人?
更何況,這一樁大功可還沒有落下,故此也還不能算在他的頭上,這麼快就開始飄忽起來?這,也未免有些太可笑了吧!
但是西門橋的心中有着再多的怒火,也只能如同先前那般,繼續忍耐下去。畢竟,接下來的諸多事宜,也的確需要讓趙雲捱去處理。
擊垮南宮城並且將其吞併,可以說趙雲捱乃是至關重要的一顆棋子。所能夠起到的作用非常之大,以後要將趙雲捱取代,恐怕都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將一個勢力覆滅只是第一步罷了,後面如何去吞併、兼容,那纔是最大的難題。
畢竟,他們想要的可不僅僅只是一場大戰的勝利,還有後面所能夠得到的利益。
趙雲捱在南宮城幾十年,又是城主的心腹,故此所知自然不少。有着他作爲內應的話,許多事情自然也就會迎刃而解,也不會再顯得那般生硬。
“等着吧,以後我一定讓你知道冒犯我的代價!”西門橋冷哼一聲,便就轉身離去。
如今趙雲捱自然也聽不見他的嘀咕!
蕭揚轉身離開之後,便就徑直回到了南宮大營。
現在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等候,等到西門城那邊給出信號,便就可以直接動手。
南宮鈺見到蕭揚回來,則是淡然一笑,二人相視一眼,許多事情自然也就變得心照不宣。
如今在明面上的人也不多,如同南宮問心和行天,便就藏在暗處,準備着隨時偷襲,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一開始就將自己的全部實力展露出來,那自然也是非常不明智的。
再者,南宮鈺也有着自己的私心。如今他的獨子南宮問心已經到了武皇七階,在以後漫長的歲月中,也有着無限的可能再進一步,故此只要他在,那麼南宮城就會一直在。
縱然今日覆滅又如何,以後南宮問心自然會再度建起一座嶄新的南宮城!
更加強大的南宮城!
若是今日之事不可爲的話,那麼藏在暗處的南宮問心便就會在第一時間逃離,不會在此糾纏,免得送了自己的性命!
“如何?”南宮鈺笑問道。
蕭揚看了一眼周圍,道:“一切按照原定計劃行事。”
頓時,南宮鈺也鬆了一口氣,西門城那邊沒有任何變化的話,那麼他們自然也同樣如此,只需要繼續等着便可。
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的部署想要改變,就顯得有些倉促。
“南宮城主,一切可曾安排妥當?”蕭揚沉聲問道。
畢竟,到時候他費盡心機做了這麼多事情,到時候南宮城這邊一旦拉胯的話,恐怕所有的謀劃都會成爲一場空。
西門城那邊可能會因爲事情敗露而選擇不動手,如果一旦交鋒的話,那就可謂是沒有退路可言,恐怕就算是強攻,都要將其拿下的。
“那些供奉得知了蕭兄的恩德之後,一個個士氣高漲,都願意出力參加這一場戰鬥。”南宮鈺道。
蕭揚頷首,如此最好。
再者,這和南宮鈺的爲人也是有所關係的,他給人一種豪爽,有江湖氣的感覺。
所以,很多人都覺得,南宮城主說話那也必然是一言九鼎的。
既然南宮城主都說只要立功便就可以抵消之前的叛變,如此便就會沒了性命之憂,他們又有什麼忌憚?
如果是他人來說的話,那些供奉是斷然不會相信的,只會覺得南宮城是因爲人手緊缺而做出的權宜之計。
南宮城主這麼做也是權宜之計,但是他卻有所不同,所說出的話是必然會兌現的。
這些外客有時候都非常的精明,知道以後若是揹着一個叛主的名頭,恐怕以後在明咒界中,那是無法立足的。
所以,有着南宮城主的話語,以後他們就算不在南宮城,也還能夠去其他勢力擔任供奉,而不是沒有立錐之地。
看着眼前這位豪爽的南宮城主,蕭揚則是笑着點頭,道:“以後若是他們此事結束之後要離開,南宮城主多給錢財便是。”
在蕭揚看來,經過此番事情之後,那些外客供奉自然不可能在南宮城繼續待下去的。
雖然說南宮城主開口說既往不咎,但是很多人的心中都會有着一根刺,免不得明裡暗裡挑刺。
故此,他們繼續待下去,對於心理的壓力,可不是一般的小!
南宮鈺點頭,如果這些人當真願意幫忙的話,他自然也不會吝嗇一些錢財。
畢竟,在性命的威脅下也只是口頭答應,也並沒有對南宮城的人動過手。
說起來,那也只是一個態度問題罷了,沒必要死揪着不放。
若是這些人是誠心叛變,還對南宮城的人出手的話,那麼南宮鈺自然是不會讓他們都活着的。
這便是這位城主的底線所在,只要沒有跨過這一步,那麼一切都好商量。
一旦越過了,那麼就沒的說!
“這個自然。”南宮鈺淡然道。
這些人在南宮城呆了很長時間,平日裡所作出的功績也不能忽視。就算沒有功勞,那也是有着苦勞的。
再者南宮鈺本就是性情中人,是一個妥當的江湖人!
不過,他也只是性格如此。
蕭揚看了一眼南宮鈺,笑道:“你這般的人不多了,什麼都能夠分的明白。”
南宮鈺則是笑了笑,他也很清楚,南宮城極弱已久,如果不是他這豪爽的性子吸引了不少外客的加入,又怎麼可能繼續維持下去?
不過,利弊皆有,只是看自己想要得到什麼罷了。
但是想到趙雲捱一事,南宮鈺的心中也難免有着幾分傷悲。
忽然間,他們聽的一聲炸裂之音,皆是擡頭望去,看到一支黃色的禮花在雲谷上面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