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這幾個面具,給人一種惟妙惟俏之感,但是不論怎麼看,都讓人覺着差了一些神韻,說到底那也只是面具而已,不是一張真正的臉!
旋即,蕭揚則是揭下原先的面具,隨手拿了一個面具便就開始覆蓋在自己臉上。
頓時南宮時的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兩下,原本他以爲自己所看到的乃是蕭揚的真面目。但是如今看來,還是他太年輕了,之前所見也是虛假。
不過說來也是,如果蕭揚當真以本來面目示人的話,恐怕也是無法釣的趙雲捱上鉤的。故此,這麼看也沒什麼,多些防備那終歸是不錯的。如果暴露的太多,恐怕也會招惹到無盡的麻煩。
再者,蕭揚這一次前來明咒界也只是爲了尋找屬於自己的機緣,而不是前來惹是生非的。恐怕不是之前他們有着一些交情,蕭揚是斷然不會插手這件事情的。
想着這些,南宮時的心中也釋然許多。雖然說在接下來的大戰之中,一旦出現不利的情況,恐怕蕭揚說不得就會轉身便走。但是,這也是正常之事。
畢竟每個人都想要活下去,也沒有必要因此而發死力。
不過蕭揚能夠仗義出手,這一點就已經殊爲不易。不然的話,現在他們恐怕都還在雲谷之中等待死亡來臨,那裡還能夠做這麼多的事情?
當蕭揚帶上趙雲捱的面具之後,看上去十分的呆板和木訥,十分不協調。
就彷彿是一張死人臉一般,不論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有些奇怪,甚至是因此而有所懷疑。
“看來我的技藝還是差了一些。”南宮時有些自責的說道。
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做個這些事情,現在難免也有些生疏。而蕭揚這一環也是尤爲關鍵的,如果讓西門城那邊發現什麼端倪的話,說不得就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
忽然間,蕭揚一笑,頓時南宮時也楞在那裡,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覺得很是奇怪。
如今他眼前所見,似乎就是一位活生生的趙雲捱,那雙眼之中所散發着的功利和激進,難以掩蓋。
“好!好!”南宮時不禁讚歎道。
好一個蕭揚,居然能夠學的惟妙惟肖,這般手段的確厲害。
如此一來,南宮時也放心許多,有了這一分神韻,只要對方不過多疑心,都不會發現什麼難題。
“接下來就是按照計劃行事,就不知西門城的大軍什麼時候纔會開過來了。”蕭揚淡然笑道。
雖然之前的確約定了時間,但在秘境之中說不得就會有着什麼事情而耽擱。
迄今爲止他也沒能夠得到最新的消息,所以也只能等着。
旋即,蕭揚也換上了趙雲捱平日裡經常穿的衣衫。
也好在趙雲捱有着一件法袍同樣可以掩蓋氣息,不然的話,在這境界上面,很容易就被拆穿。
南宮鈺來到的時候,頓時也震撼不已,被驚豔到了。
如果不是他過於瞭解趙雲捱的話,恐怕都很難分辨出其中細微的差別了。而且南宮鈺也很清楚,之前因爲知道眼前的這位是蕭揚,所以才能快速的找到二者之間的差別。
“南宮城主,如今我將你的噬心蟬取出來吧,繼續拖下去也不是事情。若是對方還有什麼手段操縱的話,那可就不好了,相當於你的性命也依舊被別人掌握在手中。”蕭揚沉聲道。
這一點不是蕭揚不夠自信,他在毒道上面也的確有着自己的獨特理解,難有人與之匹敵。但是,在毒蠱之上,卻還差了些火候。
縱然他已經將那噬心蟬研究的透徹,但是對方是否會留一手,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如此不會誤事?”南宮鈺有些遲疑的說道。
他們既然想要算計西門城,那麼所必要做的,自然就是保持一切不變。
“趙雲捱已經將我的事情給西門城那邊說過,認爲噬心蟬不在,所以纔會將毒靈幡這等重寶交給他,以此來保證事情的順利進行。
南宮鈺頷首,如果是這樣的話,讓噬心蟬繼續待在他的心臟之中,也的確是有些反常的。
而且還會多出許多不必要的風險,讓蕭揚開始取噬心蟬。
當南宮咎和南宮問心等人看到噬心蠱在毒力的指引下慢慢爬出來之後,皆是嘖嘖稱奇,覺得這等手段的確了不起。
同時他們看蕭揚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尊崇,如此人物的確是厲害的,縱然境界低一些那又有何妨,只要是朋友,如此便就夠了。
和這樣的人爲敵,恐怕也只有在神智不清醒的時候纔會做吧。
行天在一旁看着,這些他都覺得沒什麼。
旋即,蕭揚也拿出在這幾日隨手煉製出來的丹藥,遞給南宮鈺,道:“反攻的時候,服下這些丹藥,那麼毒靈幡對你們的影響就會小的多。”
在知道毒靈幡的作用和功效之後,稍稍研究之下,蕭揚便就能夠研製出解藥來。
雖然說藥性不可能穩定,但是抵消一部分藥力,那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可以做的。
“蕭道友當真好手段。”南宮鈺豎起大拇指,道。
他也顧慮過到時候毒靈幡對他們的影響,到時候恐怕大部分人的戰鬥力都會因此而受到影響。
如果有了丹藥的話,那麼情況就會有所不同。
到現在,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做好,那麼接下來就只需要等着西門城的人到來,然後再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此便就足以。
“蕭道友對我們南宮城的大恩大德,我等沒齒難忘。”南宮咎拱手道。
蕭揚則是不在意的擺擺手,道:“生意而已。”
已經熟悉蕭揚爲人的南宮鈺覺得沒什麼,倒是南宮咎等人覺得尷尬不已。
南宮問心則是非常的好奇,這個和自己年紀似乎相差不多的少年,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忽然間,蕭揚腰間的一塊令牌忽然散發出一絲靈氣來。
蕭揚順手拿起,一看之下,乃是西門城之人給他傳遞過來了最新的消息。
等候這麼久,他們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