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話,如今南宮城的大權無疑也是落在了孫毅手中。
然而孫毅卻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得勢,反倒有些擔憂。說到底他始終都是外客,在明咒界也是屬於沒有根基的存在,一旦犯了任何失誤,恐怕就會被打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明咒界的確不排外,但是勢力之中的相互爭鬥和碾壓,卻是一直都沒有停止過的。
南宮城中之所以沒有爆發這些問題,那是因爲孫毅一直都在示弱,故此避免了這些衝突。
但是趙雲捱激進失誤而受到冷落,讓孫毅來領導,也無疑是將他推到了前臺,退無可退。
孫毅在南宮城一直以來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般才走到了今日的位置,以後免不了會受到諸多的明槍暗箭,令人防不勝防。
此刻,趙雲捱也正在盯着孫毅,眼神中也多了幾分記恨。
趙雲捱也不明白,爲何這一次最大的受益者,居然會是這個老好人。
……
蕭揚和行天走在前面,御風而行,因爲小蠻的緣故,他們前進的腳步也不是很快。
出了南宮城後,蕭揚便就拿出飛行船行駛,他們若是自己飛過去的話,損耗可不小。
不一會兒時間南宮鈺便就追了上來,落在飛行船上,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恐怕明咒界的人都很難理解,南宮鈺作爲一城之主,如今對蕭揚卻是這般的和善,甚至還有着幾分討好的意思。
當然南宮鈺也豪爽,他清楚如果不是蕭揚幫他的話,說不得自己在餘下的十年時間裡面,只會被折磨到死。
雖然他們這是一樁生意,而且蕭揚也說的明白,南宮鈺能夠這麼看,但是卻不會完全如此想。
通行令牌而已,又怎能和他的性命做比較?
孰輕孰重,還是能掂量清楚的。
“蕭道友,着實不好意思,今日不知爲何趙雲捱會如此作態。”南宮鈺有些無奈的說道。
今日之事自然也不是南宮鈺所安排,同時他也有些不明白,事情爲何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趙雲捱也好似着了魔一般和蕭揚過不去,讓人有些琢磨不透。
如果這時候爲了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大可不必如此,故此南宮鈺也清楚,恐怕還有着其他原因所在。
“小事而已,沒放在心上。”蕭揚淡然說道,看着前方的雲海。
小蠻現在則是歡快的跑進了飛行船裡面,揚言要給蕭揚做一頓好吃的,讓他消消氣。
南宮鈺的心中也頗爲無奈,原本想要讓蕭揚多認識一下南宮城,多些交流。
但是萬萬沒想到,居然鬧出了這麼大的亂子,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南宮城主,你也不必在意,蕭揚說沒事兒那便是沒事兒。你沒有看好你家的惡犬的確也有責任,以後可得小心一些。”行天笑道。
南宮鈺點頭稱是,是他理虧,別人說什麼也得受着。
再者蕭揚三人的來歷過於神秘,唯一露的一手就足以看出他的不簡單。故此,不說能夠結下善緣,至少是不能得罪的。
“不過再奉勸南宮城主一句,惡犬不看主人臉色,甚至還想要引導主人做什麼的時候,你就得多想想,你是否是它的主人。”行天似乎無心之言,又還是有意而爲之。
聽了此話,南宮鈺的眉頭也爲之一擰。
趙雲捱的確是明咒界的人士,但卻並非來自南宮城,而是北方。
來歷雖然算是清白,但卻也有着一些疑點,只是南宮鈺待人以誠故此纔沒有去調查。
再加之趙雲捱在這些年來也的確是勞苦功高,其忠心也達到了毋庸置疑的地步。
不然的話,趙雲捱又怎麼可能會成爲長老之首?
但是今日他對待蕭揚的態度,也未免有些太不一樣了,甚至極度反常。
這究竟是爲何,便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趙雲捱這個人,應該沒問題,想必是緊張過頭了吧。”南宮鈺笑道。
南宮鈺自己的心中也有着一杆秤,今日趙雲捱的表現的確較爲反常,但卻也不能因爲此事直接將其否決。
之前的生氣,也只是想要讓趙雲捱反思罷了。
等到這件事情的風波過去,趙雲捱在南宮城中也依舊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還有一事,我們只知道南宮城主中了噬心蟬之毒,卻一直都不知到底是如何中招的。”行天道。
蕭揚也擡頭看了過去,這也是他較爲疑惑的一點。
噬心蟬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毒物,侵入體內後,不可能沒有一點的察覺。
“噬心蟬的體內還藏有一縷神識,很是微弱,輕輕一碰就碎了,了無線索。”蕭揚補充了一句。
南宮鈺聽了此話,頓時眉頭也不禁擰在了一起。
一直以來南宮鈺都知道,這是仇敵的算計,但是究竟是誰幹的,他卻找不出來。
爲何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將他折磨到死,他有着懷疑的對象,卻無法落實。
“我發現噬心蟬的時候,便就已經在我的心脈之中。也因爲此毒物在心脈的緣故,我纔沒有直接碾碎,不然那時候我恐怕就會丟了性命。”南宮鈺有些痛苦的說道。
那段時光,是他不願意回憶起的。
過於黑暗且折磨人!
“不過在這之前,我曾和一位宿敵大打出手過,我們兩敗俱傷,若不是趙雲捱出現的話,恐怕我和那位宿敵也只會落得一個玉石俱焚的下場。”南宮鈺道。
這也是爲何南宮鈺會盡力去提拔趙雲捱的原因,雖然實力是一方面,但信得過纔是最主要的。
生死之交,莫過如此。
“趙雲捱也在?”行天有些玩味的說道。
南宮鈺先是不在意的笑了一聲,但旋即臉色卻爲之大變。
以前南宮鈺也想過可能是趙雲捱動的手腳,但是轉念一想,是不可能成立的,那時候趙雲捱可以下手殺他!
但是他卻沒有,所以南宮鈺才消了此等念頭。
然而這一次蕭揚取出了噬心蟬,他的態度變化卻是如此之大,甚至恨不得直接斬殺蕭揚,如此看來可就過於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