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聞言,則是笑了笑,道:“南宮城主還是多加思量纔是,一旦開始,你的性命就掌握在我的手中,莫要大意。”
“既然本城主到此,自然是相信道友的。”南宮鈺心頭一橫,道。
這一次機會已經出現,若是不能將其把握的話,說不得以後當真只能看着自己的境界不斷跌落,最後直到自己的心血被吃幹抹淨而亡!
死的如此憋屈,可不是他南宮鈺可想要的。
“那這筆生意,算是成了?”蕭揚笑道。
南宮鈺頷首,道:“若是蕭道友能夠爲我將噬心蟬誘出,三塊通行令牌必定雙手奉上。”
蕭揚點頭,便就應承了下來。
行天見狀,則是有些目瞪口呆,他也着實不能明白,爲何南宮鈺會如此着急。
其實南宮鈺的想法也非常簡單,他也想要進入明晝秘境,故此他纔會甘願冒險一試。
再者,迄今爲止也只有蕭揚一人有法子治理這噬心蟬。以後想要再遇到一位有本事做這件事情的人,可就少了。
迄今爲止,南宮鈺或許也能夠明白,爲何蕭揚境界比行天低,行天還會跟在後面的緣故了。
可要知道,在修士之中也依然有着不少的疑難雜症。
煉丹師和善於救人的修士,都會備受尊敬!
“南宮城主,屋子裡面請。”蕭揚笑道。
南宮鈺聞言,旋即便就走進了蕭揚的屋子。
二人進入屋子後,蕭揚也將房門關上,同時也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玉罐子來。
“南宮城主只管躺在牀上便是,我會仔細給你說的。”蕭揚淡然道。
南宮鈺聞言,便就躺下,同時心中也多了幾分期盼。
說不得,今日便是解毒的大好時機。
當然南宮鈺此次前來也不是毫無準備,在這座院落外面,孫首席也已經帶着諸多高手包圍,若是他一旦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麼他們也無法活着離開這裡。
同時南宮鈺也給自己留下了一縷神魂,若是時機合適,便就可以奪舍重生。
沒有過於信任,也完全是在冒險。
蕭揚和行天自然也察覺到周遭的高手變多,大他們都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去計較罷了。
“尋常手段自然無法將噬心蟬誘導出來,所以接下來我會將毒力注入你的體內,不是以毒攻毒的法子,而是以毒誘毒。”蕭揚道。
當然現在說清楚,還是要讓南宮鈺放心。
不然到時候他萬一不信任蕭揚,突然暴起的話,恐怕好事也會成爲壞事。
“你還擅長煉毒?”南宮鈺有些震撼地說道。
蕭揚笑着點頭,道:“毒道乃是我最擅長之事,丹藥之道還在其次。”
聽聞此話,頓時南宮鈺的心中更是震撼不已。
這個傢伙稍次的丹藥之道都能夠煉製出聚靈丹來,那麼他在煉毒上面,又將會有着何等恐怖的見解?
想到這一點,南宮鈺也感覺有些不寒而慄。
“準備好了我們就開始。”蕭揚道。
南宮鈺頷首,他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旋即,蕭揚直接一指點在南宮鈺的額頭上,他在這幾日調配好的毒力,直接灌入南宮鈺的體內。
因爲南宮鈺沒有刻意抵抗的緣故,很快便就侵蝕到了他的心脈之處。
南宮鈺也感覺自己有些渾渾噩噩,全身都變得麻痹。
而且這樣的感覺讓他也覺得十分奇特,沒有任何的痛楚,但是卻讓他感覺寒冷不已。
噬心蟬所吃的,乃是修士的心血!
但同樣,噬心蟬乃是毒物,所以在遇到一些毒力的時候,便就會難以控制自己。
修士的心血乃是噬心蟬的美味,而這樣的毒力,便是這畜生難以抗拒的誘惑。
噬心蟬在感受到那毒力的美妙之後,便就開始有了動作,轉動身軀,開始爬動。
南宮鈺也內視看到了主動動作的噬心蟬,頓時心中也多了幾分欣慰,同時也慶幸不已,自己這一次算是賭對了。
最爲簡便的法子,便是直接在南宮鈺的胸口開一道口子便可讓其爬出來。但是,如此做也會大概率讓噬心蟬受到驚嚇,到時候一旦開始放毒的話,後果也將會變得不堪設想。
當然,蕭揚在這裡,就算噬心蟬再毒也沒用,會被他吸收的乾乾淨淨。
但是蕭揚要的乃是活着的噬心蟬,自然不會讓它就此沒了。
噬心蟬在毒力的引導下,很快便就爬出了心脈,開始往上而去。
見到噬心蟬離開之後,南宮鈺的心中也暗自鬆了口氣,這一切也終於要結束了。
蕭揚則是全神貫注的看着,現在纔是最關鍵的時刻。
噬心蟬向來都謹慎無比,若是讓其察覺不對勁的地方,就有着可能爆發。
同時蕭揚將那玉罐放在了南宮鈺的身邊,滴了一滴精血進去。
當那精血落下的時候,便就有着一股異香傳出。
頓時就連感覺有些昏沉的南宮鈺都感覺清醒不少。
異香傳出之後,頓時那噬心蟬就如同癮君子一般,感受到了不可抗拒的東西,爬行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南宮鈺身上的皮膚更是迅速隆起,看上去也有着幾分猙獰恐怖!
此刻南宮鈺的心中則是興奮不已,這東西重要要被取走,而自己也不必再日日夜夜都爲其擔憂,每天都去翻看醫書,尋找破解的法子。
可以說在這幾十年的時間裡面,南宮鈺所翻看的醫書無數,在醫道上面,也都算得上是小有成就了!
不一會兒時間,噬心蟬便就從南宮鈺的口中爬出,直接鑽進了玉罐之中。
蕭揚也立即將玉罐以靈力封上,讓其無法逃離。
噬心蟬彷彿還沒有任何察覺一般,甘之若飴的吃着那一滴精血。
蕭揚旋即再捏了一個法印,侵入南宮鈺身上的那些毒力,也迅速收回!
毒力收回之後,麻痹之狀也立即消失,頓時南宮鈺也感覺神清氣爽。
“舒坦!”
南宮鈺大笑起來,這幾十年來因爲噬心蟬的緣故,他一直都感覺非常憋屈,始終都是惶惶不可終日。
如今他也終於沒了任何負擔,可以肆意妄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