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聞言,頓時眉頭也不禁下意識的抽動了一下,彷彿這個問題,讓他一時之間也難以作答。
蕭揚和行天的心中都在等候着答覆,他們也需要以此來確定,明俊是否還有着死而復生的可能性。
當然,他們二人的確定目的都是不一樣的。
蕭揚所要的就是明俊死絕,只有他纔不會因爲無法動搖蕭揚的緣故而對流雲界出手。
至於行天,他的目的就非常簡單,那便就是要贏!
只要贏了這一場,那麼一切都好說。若是不能的話,恐怕在接下來很長的時間裡面,他都會着重考慮這個問題,直到自己達成爲止。
遲疑了許久,店家這才慢悠悠開口,同樣也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道:“這事兒可做不得準,我也只是道聽途說了一些。”
蕭揚和行天也愣了一下,旋即也明白,想必這等法門向來都是不傳之秘,又怎麼可能輕易透露出去?
故此,在外面流傳的諸多消息,想必大多都只是捕風捉影罷了,難以將其當做真實。
“相傳那是明神宗的不傳之秘,甚至還被列爲禁術。以前也的確有着一位明神宗的先輩籍此重生,不過那事兒說起來也較爲玄乎。年代久遠,誰都難以去考究啊。”店家小聲嘀咕道。
蕭揚和行天頷首,如此說來也不是什麼捕風捉影,恐怕是確有其事了。
這等法門的消息不會被流傳出去,那也說的過去,只是根據出現的一些情況的捕風捉影,而對方的藏匿,想必也是欲掩彌彰。
再加之明俊在明神宗的地位何等之高,在陰焰界被殺之後,明神宗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這點就有待考究。
其中是必然有所貓膩的,門下的得意弟子在外面戰死,他們宗門卻沒有任何一點表態,就很奇怪。
再者,還有一點,既然明神宗宗主已經出關,但是明俊身死的消息也沒有傳出,甚至沒有半點舉動,這就耐人尋味了。
反倒是明神宗那邊出現的異象,就讓人不得不多加留心,覺得很是奇怪。
“這可是明神宗的辛秘,外人那裡可能知曉什麼真相?不過我還是在此奉勸三位,這等消息切莫出去打探,若是被明神宗的人知曉,你們恐怕也會凶多吉少。”店家舉目四顧,沒有看到人,這才壓低聲音繼續說道。
一個宗門的秘法被打探,那就好比重寶被窺視,明神宗又怎麼可能視若無睹?
“多謝店家提點,我等知曉,冒昧了。”蕭揚苦笑兩聲,道。
看這店家如此忌憚,相距甚遠都不敢多說什麼,這也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明神宗乃是大宗門,爪牙耳目遍佈那都是正常之事。如此的龐然大物,也的確不好招惹。
但就算對方再強大再難以招惹,蕭揚多多少少都會去走一遭的。
畢竟,對方對於流雲界如今到底是一個什麼態度,蕭揚還是較爲關心的。
若是現在他們一直都處於一無所知的境地,那也未免太尷尬。
旋即,店家也說了一些大概之後,便就送三人回了房。
店家所說的,自然是明咒界中有着些什麼禁忌,一旦觸碰的話,那後果將會非常嚴重。
每個世界都有着不同的禁忌,故此店家覺得還是說清楚的好。這剛出來歷練的孩子,境界雖然高,但是處世未深,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丟了性命的。
也不是店家心好,只是覺得給對方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以後再來明咒界的時候,也可以照顧一下他的生意。
生意人嘛,總要向利益看齊,只要是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只管去做便是,又何須去想那麼多?
回到自己房間後,蕭揚便就躺在牀上,開始琢磨和整理先前所得到的一些信息。
如今的明咒界也的確強盛,從冰山一角便就看的出來。
明俊的護道人乃是七階強者,而且這樣的人物,想必在明神宗都還有着好幾位。
如此一來,也能勉強推算出明神宗的大概實力來。
以蕭揚現在的境界和實力,想要與其對抗,那還是非常困難的。
甚至可以說,幾乎就是不可能之事。
不過有些消息,還是需要摸清楚之後才能下結論。
到時候如果情況真的糟糕到了最壞的情況,大不了就借用山河社稷圖之力,逃回流雲界便是。
但是在這之前,他也需要去摸索太多的境界。
忽然間,蕭揚也猛然坐立起來,他想到了一個細節。
那便是他誅殺麻衣老者之後,竟然沒有去拿神魂,從他的神魂中得知一些消息。
而明俊雖然身死,但是他的神魂卻還在!
只要神魂尚存,如此來奪舍重生,又有何難?
如此算來,那起死回生之法,恐怕也算不得什麼高明手段。
不過奪舍重生也有着諸多禁制,很容易神魂受損,導致境界倒退。
同時對於別人肉體要求也高,很容易受到限制。
蕭揚旋即搖頭苦笑,有時候算計也難免會有所馬虎。
世事難料,不論什麼樣的情況都有着可能出現,着實難以強求。
“看來明俊命不該絕啊。”蕭揚苦笑道。
說不得在明神宗的內,就保有明俊的一絲魂魄,在他身亡之後籍此助他重生,也不是沒有可能。
此等手段很是高明,很多頂尖宗門都有着的手段。
不過這等手段都是較爲花費財力的,若是不夠富有的話,可支撐不住。
再者,以明俊的天資,明神宗若是足夠看重的話,說不得就會給他電上一盞長明燈!
就不知道,如果這樣重生的明俊還能夠保留多少記憶,而明神宗的態度又將會如何了。
可以說,蕭揚如今所忌憚的可不是已經死了的明俊。
而是他背後的明神宗!
明神宗的地位在明咒界恐怕也算得上是首屈一指,若是與其爲難的話,不論怎麼看都不是明智的選擇。
但是卻又不得不爲之,這讓蕭揚也非常的難受。
無數條線彷彿相互交錯着,想要將其理順,那很難,說不得要一刀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