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時間,北極蒼羽、暮陽和初太陰等人紛紛到來。
雖然大多數都是熟面孔,但同樣也有着一些新面孔出現,而那些未能來的,也就不能再來了。
暗夜聖地的老聖主在大禍中戰死,如今的聖主乃是夜十九。太陰宗和太陽宗的宗主也都因戰死而換了人。
現在禿頭一人坐在一邊,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雖然他身旁有着一個季飛,但是他和陳明浩的感情是不同的。
禿頭和季飛在流雲界這麼多年,所付出的努力那更是有目共睹的。故此,也無人將他們視爲外客。
然而有些東西卻並不能用熱情來掩蓋,事實便是如此,縱然感受再多的榮華和尊重,但心底的那點本心卻難以更改。
見到衆人都到齊了後,蕭揚也說起了開場話,無非就是念叨諸位的辛苦。
大家也都收了聲兒,不再議論下去。
他們知道,這位蕭共主若是沒什麼大事兒的話,往往都不會輕易召集所有重要人物前來商議的。
一個個的都神情肅穆,他們很清楚,今日所議論之事,想必也會幹繫着流雲界的發展。
因爲經過大禍的緣故,每個人的心中都想要讓這個世界變得富強起來。也唯有如此,纔不會受到他人的欺凌!
如此種種,衆人更是清楚,每一步的踏出都有着很大意義,不能夠輕易斷定。
將開場話說完後,蕭揚也正了正臉色,道:“今日請諸位前來議事,想必爲何,大家都已經有所耳聞了。”
在孫德勝返回的時候,他就應當將此事支會給大家,也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衆人也紛紛頷首,但是他們的心中也只是有着一個大概罷了。
“前幾日我分別勘察了中嶽和西線,所以我的決定,乃是將一山九峰和怒河分別安置。”蕭揚沉聲道。
此話一出,頓時衆人也是喜笑顏開。
從別的世界掠奪過來的福地安置在自家,這一點是何等的快意。而且,他們流雲界本就貧瘠,對於福地而言,那自然也是多多益善。
“此事蕭共主說了算。”暮陽笑呵呵的說道。
有了暮陽這二把手的開口,頓時衆人也紛紛附和。他們也不知此事的利害關係,但卻清楚,蕭揚看準的事情,那自然是不會出差池的。
這一點信息便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故此他們也無需憂慮。
若是有着什麼風險的話,蕭共主早就解決了,何須他們操心?
今日前來,也不過只是瞭解事情的大概,然後知曉自己需要配合着做些什麼罷了。
這也不是蕭揚乃一言堂,而是這位共主將事情考慮的非常走到,每一步的落定那都讓人是無比佩服的。
故此,這般一來,他們還有什麼是需要操心的呢?
蕭揚見衆人如此附和,也是喜憂參半。
大家能夠統一號令做起事情來,那自然是事半功倍,會簡單許多。但同樣也會有着其他隱患,譬如說出現問題之時,大家都不會去顧慮。
“既然大家都無意見,那麼我們就說些細節吧。”蕭揚道。
說完之後,蕭揚也拿出了一張流雲界的地圖來,指着西面的一條畫好不久的紅線,道:“我準備將怒河安置於此。”
“甚好,若是能夠將怒河打造成爲一道防線,以後其他世界的入侵,我們也可多抵擋一會兒,有險可據。”暮陽摸着自己顯得有些花白的鬍鬚,笑道。
衆人也紛紛點頭,他們對流雲界的地形也同樣是瞭如指掌的,這一看就知曉蕭揚的用意。
至於西風城春陽城雖然互爲犄角,但卻不夠牢靠。
而怒河則是在這兩座城池之外,由這兩座城池來作爲補給的話,也是不差的。
蕭揚頷首,道:“南方有南遙洞天,北邊有北峰洞天,這兩處洞天都可作爲防線;至於東面則是和神界接壤,故此無需設防,故此唯獨西面沒有洞天,只能用怒河來填補這一空缺。”
衆人頷首,事情也的確如此。
“這條線上恐怕也會讓一些民衆和修士都撤離,到時候該如何賠償便就如何賠償,只要不過分,一切好說。此事,孫有才去辦。”蕭揚道。
“沒問題。”孫有才道。
這條紅線在地圖上面看似不長,但是落實下來,那可是綿延萬里的存在。每一處每戶人家都要顧及到,這可是非常大的工作量。
不過孫有才也不擔憂,他手下也有着幾個很不錯的苗子,也好借用此事鍛鍊一下他們的能力。
“這條怒河也只算是屈服於我,所以並不牢靠,故此誰來鎮壓和坐鎮,也就成了頭等大事。”蕭揚說着,眉頭也微微一擰。
在開始的時候,蕭揚的心中便就有着人選,那便是擁有朱炎令的暮陽。
並且在流雲界中,除了蕭揚以外,便是他最強。
由他來鎮守,那自然沒有爭論。
在這怒河之中的機緣也不小,若是能夠與其做到同氣連枝的話,所能夠受到的裨益也不會少!
但是卻有着一個問題,那便是暮陽乃是至陽之火,和這怒河的特性比較起來,那就有些相沖。
可以說,這一點纔是讓人不放心之處。
不是那麼合適。
暮陽微微皺眉,此刻他也不知是否該發言。
“之前我聽聞趙王說過,這怒河上有着一個陣法,威力無窮。而且還生出了靈智,恐怕不是那麼好鎮服的。”蕭長生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道。
蕭揚點頭,縱然是他,讓小火去威脅都無法讓其服軟。
恐怕若不是陰焰之靈出面的話,恐怕怒河之靈最後也只會成爲小火的養料。
想着這些,蕭揚也有些發愁。
北極蒼羽和千光奇二人也不多言語,但心中也在顧量着此事。
夜十九也低着頭,他如今雖然也已經到了武皇境界,但是實力和這些人比起來,相差甚遠,自覺地是沒有說話的份兒的。
雖然說都清楚,蕭揚不會在意這些。
只要你的法子可用,不論你是什麼身份都可說道出來,孫家二傑便是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