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頓住的身體在僵持了片刻後,撲騰一聲,直挺挺地掉在了地。
王家家主嘴角在不停地溢出鮮血,甚至還有血泡,他額額額地叫着,好像是在喘氣,又好像是連呼吸都難以進行,只能在痛苦的叫着,身體都開始抽搐。
他胸膛被刺穿的窟窿正是在心臟的位置,儘管沒有徹底擊他心臟的心,但是那蠻神指擦着他的心臟過去,也削去了他三分之一的心臟,他只有死路一條。
王家家主的面色逐漸灰白,變成了青色,神情萎靡,眼睛暗淡無神,隨着時間的流逝,他掙扎的弧度越來越小了,再接着,整個人癱在了地,停止動彈,沒有了呼吸,連生命也都流逝了,徹底死了,是被蕭揚殺的。
李興宗的情況稍微好一些,雖然沒有擊心臟,也沒致命,但是這重創沒有個十年時間的調養,都休想恢復如初,算是恢復了,往後的修爲進境也休想再進步了。
“你連王家主都殺了?你你你……”
李興宗不敢置信地看着旁邊王家家主的屍首,隨後指着蕭揚開口。
他知道蕭揚是玩真的了,自己接下來也會被殺的,他恐懼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面色又灰白了幾分,捂着胸膛的窟窿,不停地蹬腿後退着。
這張天翼天不怕地不怕的,什麼人都殺,面對這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愣頭青,李興宗也怕死。
他向來仰仗的靠山和背景在蕭揚這裡不起作用了,他如何不怕呢?
“你也得死,我說過了,你們都得死,因爲你們想我死,你們我想你們死,很正常,也很公平,不是麼?”
蕭揚嘴角掛着淡淡的冷笑,臉露出嘲諷,看着滿臉惶恐挪動身子後退的李興宗,緩緩擡起手,手掌蘊含修爲,朝着對方抓下去。
“不不不,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我是毒宗的弟子,更是三大家族選的利益代言人,毒宗十大閣之一的佛閣閣老是我的師傅,你殺了我,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李興宗感到了蕭揚的殺機,更爲驚懼了,屁股坐在地,兩隻手撐在別後,雙腳在瞪着,不停地挪動屁股,往後面退去,一邊嚷嚷着,吆喝開口。
“佛閣閣老?”
蕭揚嘀咕了一句,略微蹙着眉頭,幾乎要按在對方頭的手掌略微停頓。
這人算是認識,之前對付五級妖若魔的時候,彼此見過。
“不錯,佛閣閣老是我的師傅,我告訴你,你最好識趣點,不然的話,我師傅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感受着頭皮兩寸外的手掌,李興宗驚恐地大聲嚷嚷,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反覆地提點着他的師傅佛閣閣樓。
蕭揚皺着眉頭,猶豫了會,喃喃道:“算是那老和尚,你也得死。”
他雖然對那光頭和尚不反感,但也談不喜歡。
他的凝聚修爲的手掌,驀然間抓下去,按在了李興宗的腦袋,想要此了結對方。
“不不不,你不能殺我,救命吶,殺人了,我認輸,我知道錯了,大佬,求放過。”
李興宗驚恐連連,惶恐到了極致,大聲求饒,連聲音都變得沙啞了。
只是蕭揚不爲所動,手掌的修爲驀然間爆發,要把對方給碾壓成血霧的架勢,對方無法承受,收到了壓力和震盪後,第一時間暈過去了。
緊接着,在李興宗腰間的令牌突然一陣光芒閃爍,頃刻間籠罩了李興宗,把李興宗給牢牢保護住。
這讓蕭揚不由得一愣,只是,這點防禦手段,在自己的面前根本不夠看,蕭揚譏笑連連,眼露出輕視,他想要殺的人,不管是誰都無法阻擋。
在蕭揚想要再次提起修爲加大力量鎮壓時,聽到了一聲熟悉的佛號。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有禮了,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在李興宗的旁邊站着一個光影,那光影是佛閣閣老的投影,不是本體。
“是你?”蕭揚蹙着眉頭問着,“莫非,你也是非不分,善惡不辨,想要對我出手?僅僅是你的投影,顯然不夠看呀。”
蕭揚輕蔑地開口。
算是對方的真身站在這裡,蕭揚都有把握一戰,何況眼下只是對方的一道分身,想要湮滅他,只是揮手間的事情。
“不不不,施主,次的事情,老衲都尚未感激呢,施主的品行我還是信得過的,只是李興宗是我的記名弟子,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死在你的手,所以,施主能否給一個薄面,放過他這一次。”
佛閣閣老一臉誠懇地對着蕭揚開口,算是懇求蕭揚。
蕭揚蹙着眉頭,神情露出猶豫。
不得不說,佛閣閣老地位高權利大修爲深厚,是不少人想要巴結的對象,然而,這些對蕭揚來說,都可有可無的。
在蕭揚和佛閣閣老談話的這會,李興宗在佛閣閣老的修爲溫養下慢慢甦醒來。
“師傅,師傅你終於來了,徒兒拜見師傅,師傅,你要徒兒作主吶,這蕭揚無法無天,目無法紀,殺了三大家族的人,更是殺了本城的王家家主,簡直是心狠手辣,心性殘忍,堪魔頭,罪大惡極,這種罪人不能留下吶,不然,日後必然禍害蒼生的。”
李興宗第一眼看到佛閣閣老的時候,眼露出了驚喜和希冀,激動萬分,對着佛閣閣老跪地匍匐,暗地裡,眼露出狡黠的狠毒的光芒,想着:蕭揚,這一次看你死不死,我師傅都來了。
蕭揚嘴角翹起,輕蔑和鄙夷的表情更爲清晰,似笑非笑地看着佛閣閣老,那意思是說,這樣奸猾心性的李興宗,這般搬弄是非死性不改的記名弟子,你確定要保?
佛閣閣老的面色也很難看,差點忍不住要一巴掌拍死了李興宗。
“李興宗,還不趕緊對蕭揚道歉?趕緊懺悔自己的罪過,爭取衆生的原諒,不然,佛都救不了你。”
佛閣閣老趕緊點醒李興宗,好讓李興宗識時務,看清局勢。